咧嘴笑了笑,“吃,吃太多了,就是…胃,胃不舒服,没——”本来想安慰他,我没事,结果眼前一黑,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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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人民医院。
瞧着好友夏天逸沉着脸也不说话,沈衍衡急了,“她倒底怎么了?”
听出沈衍衡语音里的着急,夏天逸更不紧不慢了,放下听诊器,语气温温的说道,“倒是没想到,向来寡言少语的沈大公子,也有着急的时候?”
沈衍衡瞪眼,这时正好有护士拿输液器走进来。
“夏教授!”护士和夏天逸打招呼,然后把药袋递过去。
“嗯!”夏天逸点点头,确认过药水无误后,示意护士扎针。
那紧缩的眸子,也随着护士扎针的动作,再一次落在了我受伤的手腕上。
片刻沉默,等到护士扎完针,离开病房后,夏天逸抬腿踹了踹好友,“喂,她手腕怎么了?该不会又是可可咬伤的吧!”
“为什么发烧?”沈衍衡直奔主题。
“你说你这个人!”夏天逸揉了揉太阳穴,“先抛开她为什么会发烧不说,单单就是你,多说一个字难道会死吗?”
“……”
“这么冷,这么闷,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夏天逸忿忿的说。
“……”沈衍衡想着元宵节那夜的烟花下,那一句‘我会努力,努力让你的心再重新活过来!’,他指了指病床,“她!”
“我呸!”夏天逸非常不屑的鄙视,起身离开的时候,翻着白眼说,“放心吧,她没事,就是得了急性肠胃炎,暴饮暴食造成的!”
说完,他抬腿就走!
“等等!”沈衍衡叫住好友,说不清为什么,就问他,“她…手腕不会留疤吧!”
“怎么着,留疤就嫌弃了?”嘴上是这样说,但夏天逸还是来到床前,嘴里嫌弃着是谁的狗爪子包扎的真难看,手上一层层的解开纱布!
入眼,看到肌肤表层,除了明显的牙印出-血、红肿之外,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难道这个女人,之前消除过什么痕迹?
‘自杀’这两字,一下子从夏天逸脑中蹦出来,再转过身去看向沈衍衡,眼神也变凛冽,“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对人家用强了?”
沈衍衡一怔,“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什么,就随口一说!”夏天逸摇了摇头,包扎的过程中又盯着瞧了好一会,最后想要叮嘱些什么的时候,沈衍衡手机正好响了,“得,我还有手术,先走了!”
沈衍衡嗯了一声,这才接听,“是我,什么事?”
来电话的人,是云少宁,因为声音吵,他不得不大声说,“沈总,我在三号公寓这边,听离职的值班经理说,陆贞把之前的工作人员,全部换血了!”
“嗯,就让她换,最好——”话没说完,这时躺在病床的我,迷迷糊糊的叫了几声陆蔓,听得沈衍衡眸子紧了紧,语速及快的交代完,最后坐在了床边,对云少宁说,“再有,查一个人,她叫陆蔓,陆贞自称是她的远房姑姑!”
说完,这边电话刚挂,那边又响了。
一瞧是母亲来电,沈衍衡眉头拧了拧,果不然在接听的一瞬,就听见女儿在那边哇哇的哭,视线又刚好落在我受伤的手腕上,语气瞬冷,“哭哭哭!”
“衍衡,你怎么还没回来?还在公司?可可吵着找你,现在回来?”沈佳华问。
“临时不行!”摩擦着我手腕上的纱布,沈衍衡说,“已经九点了,要她马上上-床睡觉!”
“呜呜,不嘛不嘛,爸爸,你是不是不要可可,不爱可可了?呜呜…奶奶,爸爸一定被坏女人给拐跑了…妈妈,可可要妈妈——”
“好了!”听着女儿的哭声,沈衍衡妥协,“不哭了,爸爸很快回去,你听话!”
“好,爸爸,可可最爱你!”电话那边得到回应,很快就不哭了,沈衍衡拧了拧眉头,刚要走,手腕忽然一紧,是我在迷迷糊糊中一把拉住。
梦里,我看见沈衍衡拎着可可,奔向一个女人。
她头发长长的,穿着一身水蓝色的旗袍,就站在蔷薇花的尽头,指着身后的蓝色玫瑰花,叫着沈衍衡老公,还叫可可为女儿……
我啊的一声,“沈衍衡,衍衡,不,不要走!”
“不走,我在这呢,别怕——”此时此刻,沈衍衡都没发现,自己声音是多么温柔,一声声哄着,直到我渐渐的再睡着,这才起身。
因为匆忙,经过床尾时,不经意间把我的包给噌掉,里头的东西也呼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瞧着眼前的凌-乱,沈衍衡扶额,捏了捏太阳穴,刚要捡,这时一张写有‘梅森建筑’的名片,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他脚边。
梅森…梅月尔…?
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沈衍衡快速收拾好,离开病房时,拿手机给云少宁又去了个电话,“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山城那边的梅村,全部都是姓梅?”
“对啊,怎么了?”云少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