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们谁敢欺辱他,便是如此下场。”
“再不敢的再不敢的!”几人回了几句,匆忙逃了。
被萧南风推到一边的李小山此时方醒悟过来,他看着那四人走远,有种恍然若梦之感,萧南风将他扶起来,他擦了擦满头的冷汗,看着萧南风的眼神,更多了一分崇敬之色,他想了半天,方才呆头呆脑道,“你真厉害!”
这一场架,换来了今后平和的乞讨日子。李小山同萧南风一处,再也没人敢打他。
萧南风本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因此仅跟着李小山讨了几日饭,便有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他既会扮可怜,又会说话,富人听他毫无痕迹的吹嘘,便乐得给他一碗饭,若是吹嘘到心底了,那么除了一碗饭之外,也许还有几文钱。
半年过去,萧南风已从当初那个没饭吃的少年变成了乞丐堆里的佼佼者,他讨饭的本领传到了禹安四里八乡的乞丐耳里,于是便有乞丐闻名而来,向他取经的乞丐络绎不绝,他也颇有生意头脑,每收一个弟子,便收两文钱,加上要来的钱,萧南风前前后后共存了五百多文钱在身上。对以前的他来讲,这钱不过看一场花脸戏也就没了,如今却大不相同,这五百文可算是多得很了。他与小山的生活也好了许多,从前两个人分半个馒头吃,如今要来的饭,也全够吃了,若是运气不好要不到,那么也不要紧,他们是有保命钱的人——便是那五百文了。
这日公鸡方啼过一遍,萧南风便从榻上爬起来,在昏暗夜色之中开始练功,这些日子以来,在讨饭时,他也有惫懒的时候,但于练武一事,从不敢荒废半日。
李小山是个瞌睡极轻的人,萧南风跨出门槛的时候,他便醒了,四周有些微凉的风从他的袖口钻进去他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老屋,门槛掉了一半,窗户上面挡风的油纸没了,连屋顶上面都有一个大洞,唯一完好的大概就只剩四周发黑的墙壁了,每到下雨时,天上的雨从屋顶漏到榻上,萧南风与李小山便卷起铺盖,睡在地上,这地方不很暖和,却也极为难得。这老屋在城外荒郊,也不知是谁盖的,总之如今是空的,没有人住,也没人来抢。
萧南风练完剑时已日出东方,不远处城里的叫卖之声随着微风依稀的送过来,车轱辘声越来越响,这是从外地来的运送货物的马车,禹安是座大城,每日都有许许多多这样的马车,载着许许多多的货物,或者出来,或者进去。
萧南风练剑之时,早起的无所事事的李小山便总爱望着那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出来进去。他往日也只看到萧南风练剑结束,今日却不同,萧南风已拿了破碗,准备进城乞讨,见他仍在不远处坐着,背影一动不动,便喊他道,“小山!走了!”
李小山回过头来,见着萧南风背后不远处突然闪过一道影子去,那影子太快,李小山疑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更确定是自己眼花了。
萧南风见他不回话,便问他道,“怎么了?”
李小山这才回过神来,他指着马车那边的一望无际的天空道,“那边有几只大雁,飞得整齐极了,你快”
萧南风顺他眼光望去,只见天空中确有一排黑色的点,那些黑点越来越近,不是大雁,是人,且轻功高强,最起码,他还不是对手,他第一想到的便是仇家,但自己如今变作这副模样,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不确定之际,他想着还是先跑要紧,然那高空之中的几人轻功卓越,一路脚点树枝,不多时已落在李小山身前。
李小山没料到那一排大雁居然是人,猛然间吓了一跳。
为首一人络腮胡须,凶恶道,“方才有人朝着这边过来,可曾看到。”
李小山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断断续续道,“不曾……不曾看见。”
那人怒目圆睁,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他略一歪头,便看到了一旁的萧南风,又向他走来,问道,“看到有人过去么?”
“没看到。”萧南风回道,他这镇定的样子倒让络腮大汉起了疑心,他细细睨了一眼,便率众朝他们居住的破屋而去。
看来这些人不是来找他的,萧南风站在原处,思考着该走该留,李小山走过来,指着破屋道,“这些人怎么还会飞?他们进屋子里去看什么?我们昨日买的馒头还在里面……”他说着,就要进去,被萧南风一把拽住。
李小山疑惑间,那群人已转了出来,为首那人定定看着萧南风,问他道,“你们是什么人?”
“乞丐。”
“乞丐也练剑吗?”那人从身后拿出一把剑,那是萧南风在集市上买的、极为普通的一把剑,他生怕被人看见惹出事端,每次练完剑后便将那把剑卷入榻上的草席之中,即便如此,还是被这络腮大汉寻了出来。
萧南风顿了顿,说道,“当然,乞丐也需要一点防身之术的,要不然讨来的饭吃不到自己嘴里,你们没做过乞丐,自然不懂。”
络腮大汉冷哼一声,没头没尾的问道,“说!那人在何处!”
萧南风凛然不惧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