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梅从孟家老宅回来之后就坐在屋里生闷气,长吁短叹的,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挣到点钱,竟让人给偷拿了去,唉,真倒霉。待到要煮晚食了,孟欣梅才急急忙忙去灶房里帮忙,正巧看到古氏在灶边黯然神伤。
"娘,你这是怎么了?"
古氏慌乱地用袖子拭掉眼泪,红着眼眶道,"咳,没什么。就是刚刚柴火烧得猛了些,熏着了。欣梅,你到屋里坐会吧,都干一天活了,你还要长身体呢,快去吧,晚食很快就弄好了,一会我再叫你。"
孟欣梅心疼道,"娘,我没事。娘,你是不是还在想钱的事,这不是你的错呀,用不着这么伤心自责,都怪那贼人可恨。娘,你别难过了,钱我们还会再挣的。"
古氏听孟欣梅这样说,长长地吁了口气,她也不想情绪这么低落,只是一想到来之不易的钱和家里的情况,她就忍不住难过,忍不住暗骂自己,"要是我当初藏好一点..."
"娘,没事的,别想了,越想越心烦。那贼人铁了心要偷,我们很难防住的,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孟欣梅轻声细语安慰道,"娘,我来烧火,一会吃了晚食我们就早点歇息,明天还要晒谷,种玉米呢。我们早点干完活就可以去月山村看看水观啦,也能去镇上摆摊卖面条啦,嘻嘻..."
古氏的心情好了许多,"哎,娘知道了,去看看你爹回来了没。"
"哎。"孟欣梅在灶膛里添了把火就去篱笆墙外张望,过了一会,远远就瞧见孟志辉扛着一根粗重的木头回来,他要把屋子再加固些。
翌日,正准备吃午食,孟水叶就过来拿出一串银钱放到桌子上,开口道,"拿你们钱的人找到了,是五弟。"
"什么?"竟然会是孟水青,这可远远超出了孟欣梅的猜测。孟志辉和古氏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会是水青呢?二哥,你怎么知道的?"孟欣梅追问起来。
"噢,他鬼鬼祟祟,心神不宁,炸呼炸呼就认了。"
孟欣梅嘴角抽抽,孟水叶说得如此简单,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三叔父,三叔母,五弟还回来的钱就这么多了,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数?少了没?"
"哎,哎。"古氏怔愣怔愣的,拢过桌子中的银钱就开始数起来,一会闷声道,"呃,少了二十三文。"
"噢,五弟竟敢诓骗我!"撂下一句话,孟水叶就转身往外走。
古氏忙喊住了,"水叶,算了,算了,别闹大了。你帮三叔母找回这么多钱,我谢谢你!水青还小,说教说教就好了,这次就算了吧。"
孟欣梅跺脚,二十三文钱也不少呀,"娘..."
古氏还是不赞同,孟志辉也不同意,长叹一口气,"水叶,欣梅,你们在村子里别乱说话,水青他...唉,我们都是一家人。"
孟欣梅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孟水青偷拿钱的时候可没想着他们是一家人。
"水叶,午食做好了,你一会就留在这里吃午食吧。"古氏笑道。
"嗯,好。"孟水叶也不客气,既然孟志辉和古氏都说不追究,他也不好明着来反驳。
吃过午食,孟欣梅拿着要给夏氏带过去的胡萝卜籽和孟水叶一块往老宅走去。一路上,孟欣梅不停地追问起孟水青的事,可孟水叶就是不开口说。唉,孟欣梅是郁闷极了。
进了孟家老宅门口,就听到里面激烈的,吵吵嚷嚷的对骂声。原来是李氏在家里看到丧气耷拉,身上还青了几块的孟水青,心疼问了起来才知道是孟水叶打的,这就气急败坏地带着孟水青来老宅质问了。
"大嫂,你看看,你看看,水青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啊,我的儿啊,真是命苦呀!水叶呢?水叶在哪,大嫂,你让他出来,别躲着不见人!哼,他还有点当哥哥的样吗?净知道欺负自己弟弟!"李氏破口怒骂,"大嫂,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二弟妹,你别生气,等水叶回来,我问清楚了再说,如果是他打的,我一定好好责罚,二弟妹,水叶是不会乱打人的!这...这兄弟俩之间吵吵闹闹也是有的。"
"哼!我家水青可不敢有这样的兄弟!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赔钱!"
夏氏还没开口,陈氏一个扫帚就要往李氏身上劈下来了,娃子之间吵吵闹的,动动手的,李氏竟然想着来这里讹钱,她可不答应,"你个混账,赔钱?赔什么钱?我让你说赔钱!"
李氏吓得尖叫,躲开了。夏氏也害怕俩人真打起来,冲上去拦住了陈氏,"婆婆,我们有话好好说。"
陈氏冷哼了两声,总算没有再动手。
"祖母!我又来看你啦!"孟欣梅大喊。
李氏闻声回头一看,正看到悠哉自在,不当回事的孟水叶,一股怒火腾腾冒起,"水叶!你总算回来了!你把水青打成那样了,你想干什么!"
陈氏听了很不高兴,又想去动扫帚打李氏,孟水林在镇上当学徒,很长时间都见不上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