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这人固执得很,不是从自己身上长的总觉得别扭不靠谱,坐轮椅也挺好,舒舒服服得还有狗陪着,只要老大不嫌弃就好。”
“赶紧去投胎!”殷暮别过头去,封宽是他十几年的手下,养着他就当做吉祥物了。
“有人养着就是好啊,你说对不对?老大?”这次的老大是问的身边的金毛犬。
“你再当着我的面叫它老大,我就将你连带着这条狗一起扔海里。”
“别啊老大!我一辈子都不想进到海里了!提到海就恶心。”
“一边去,别耽误我算命。”
殷暮手拿两个龟壳,一张桌子上刻着业余者看不懂的八卦图。
“老大,你也不用算命,如果你有为难,我封宽死也会救你的!”封宽拍着胸脯保证。
“滚蛋!”
封宽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对了,我记得老大你今天的行程是一个小时后去见莫家的少爷吧,莫家有红色背景,又和林希有商业合作关系,老大你怎么还在这儿算命?”
“我没去,我派了另一个人去。”殷暮眯起细长的眸子,对于这种世家的公子少爷他是打心眼里鄙夷。
“谁啊?”
“沫。”
“是她啊,她是个得力的人,就是身份不明,据救了她的人说是在C市走货时从海里将她捞起来的,嗯,那丫头做事利索,曾经还被派去学院帮了林希一把,不过由于在水里淹了太长时间缺失了大部分记忆,仅记得自己名字里有个沫,唉。”
殷暮瞥了他一眼“你现在提到海就不感觉恶心了?”
“呕……”封宽捂嘴,作势要吐。
扬了扬漆黑的细眉,殷暮以为封宽纯粹戏精附体,却没想到下一刻,封宽真的吐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八卦图和乌龟壳无一幸免……
“封!宽!”
“嘿嘿,老大你听我解释……”
“我最后说一遍,给、我、滚、蛋!”
“好嘞老大!”
咖啡馆内,正在和陆正风聊天的林希忽然感觉到了手机震动,她点开简讯一栏,盯着内容足足看了三分钟。
陆正风开口问道“怎么了?”
下一秒,女人居然一句嘱咐都没有便仅仅攥着手机狂奔了出去!
“女士你好,请问您是否认识一位叫做霍熠琛的先生,他目前在C市xx医院,如果您认识的话请过来一趟。”
林希安排贺盛以最快的时间安排了一架私人飞机,在飞往C市的航线上,她几乎每一秒都在祈祷。
快一点、再快一点!
霍熠琛……
霍熠琛……
她就知道他是不会死的,他一定会活下来,只不过这次是自己努力着向他奔去!
十几个小时的路途,林希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从车上下来后她立即跑到了电梯门口,可是三部电梯有一部在维修,另外两部都停在三十几的楼层上。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另外的电梯,她咬了咬牙,脱下高跟鞋踩上了安全通道的楼梯。
不够快!还是不够快!
贝齿死死地咬住了柔嫩的唇,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两个人之前的一次对话。
“蠢女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活不下去了,离婚吧,你再去找下一个比我更爱你的男人。”
“你才蠢,没有你,上哪去找一个更爱我的人呢?”
男人笑笑“似乎真的没有了,算了,我姑且多活几年,丧偶比离婚好听些。”
“你不光要多活几年,你要比我多活十几年,二十几年,一百年!”
热泪夺眶而出,洒在跑过的楼梯上。
安静的病房内,一位小护士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回应便小心谨慎地拉开了门,里面住着的病人身份很特殊,他是五年前被人送到这家医院的,当时差点抢救不过来,因为不光他的身体遭到重创,癌细胞也开始不可抑制地快速扩散。
小护士也是那段时间刚来医院实习,所以对这位濒临死亡的病人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感情,她基本每天都会来照顾这位昏迷中的男人,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和东西,五年的时间大部分都处于无意识状态。
主治医生说是这个病人对生命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执念,所以才能活到今天,那帮医学“疯子”在这个病人身上仿佛看到了奇迹的存在,所以始终对男人很关怀。
小护士明白,才不是什么鬼奇迹,那帮人纯粹将这个男人当做实验的小白鼠了。
可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五年的时间里不断地动手术,每天都要注射半箱子药剂,血管上遍布针孔,这些难道不痛吗?他不算是彻底的植物人吧,偶尔会出现痛感吧,但他依然努力地活着。
为什么呢?
为什么都狼狈到沦落小白鼠还苟延残喘?为什么要不断地拼命挣扎?
主治医生们以为这个男人五年里没有醒过来一次,不过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