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路上,严谨偷瞄着面无表情的她,忍不住开口问。
她着实有些奇怪,领证的时候把林安月叫来找事儿不说,今晚那么重要的场合,还闹了这么严重的一出,难不成是因为幸福日子过得不习惯?
“就那样呗。”许昭暮扭头看窗外的霓虹,身上疼的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看样子林安柔生前活得挺明白,本来她还以为她是单纯地讨厌林安月,现在亲自确认,还真是自己误会了。
“林安月小姐,不会真是您推的吧?哎呀您这……”严谨无奈地叹了口气,“您真的这么不信纪总啊?纪总跟林安月小姐的关系,真没别人传言的那般好,就前天林小姐昏倒了,他也只是指使我去送了一束花,自己都没亲自露面,您又何必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呢?”
许昭暮闻言挑了挑眉,蓦地来了精神。
“你什么意思?”
“您喜欢纪总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他?他要是真喜欢林小姐,您是拆散不了他们的。林小姐身子弱,人也乖巧,对纪总来说,就像个妹妹似的……”
“屁话,那他怎么任由林家产生那么大的错觉,还不解释一句?”许昭暮清了清嗓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严谨虚无地扯了扯嘴角,“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么多年了连进一步的关系都没有,这还不明确吗?”
许昭暮对以前的事情并不知情,也就是听林家没事讨伐她几句,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种情况,跟她的猜想十分靠近。
她撇了撇嘴,没再说话,闭着眼睛想事情。
回了老宅,小丽见她精神不振的,一脸懵逼地将她扶到了卧室里,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许昭暮给撵了出去。
躺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发呆。
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阵吵闹声惊醒,还没来得及洗脸,就被小丽急匆匆地从房间给拽了下去。
“干嘛?”她的身上越发疼的厉害,慢腾腾地挪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客厅正杵着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灰白的棉麻布衫,手里拄着根红木拐杖,一双眸子精神矍铄,看起来很凶。
整个大厅里齐刷刷地站着宅子里的佣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小姐,愣着干嘛,还不跟纪先生的奶奶问好?”小丽见她呆愣在原地,忍不住凑在她耳边低声提醒,还顺手推了她一把。
纪星沉的……奶奶??
许昭暮回过神来,飞快地垂下脑袋,一溜小跑上前去,低声叫了句:“奶奶……”
老太太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在偌大的客厅里环视了一圈,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吓人。
“沉儿呢?”
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一位妇人低垂着头上前,“老夫人,纪先生昨晚,没回家……”
“没回?”老太太闻言瞬间变了脸色,冷哼一声,抬起拐杖,指了指呆若木鸡的许昭暮。
“你,收拾一下,跟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