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还是活着,跟你有毛线关系,你给我出去!”她抬手指了指门口,却见刚才那小姑娘正端着碗杵在那,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小……小姐,您您在干嘛?”
“什么干什么?我不想跟他说话,你快请他唔……”许昭暮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姑娘慌慌张张地捂住了嘴。
“纪先生对不起,小姐昨晚没有休息好,看来是还没有睡醒……”
许昭暮掰下她的手,狠狠地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我现在很清醒,我不想理他,把他请出去!”
纪星沉紧抿着唇没答话,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乱的衬衫,转身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忽的一个箭步上前来,拽着还在吹胡子瞪眼的许昭暮就要走。
“你干什么!你给我放手!姓纪的!放手!!”
许昭暮疯狂地挣扎着,奈何现在身单力薄,曾经能扛着两桶纯净水上五楼的她这会儿居然跟个小狗一样被他直接给拖到了楼下,连拖鞋都掉了一只。
“你神经病啊你!”许昭暮气结,气急败坏的大嗓门在偌大的客厅里回响。
“纪总,这……”
等候了许久的严谨犹疑着上前,看着如同疯狗一般撒泼的许昭暮,一脸懵逼。
“带她上车!”
纪星沉一甩手,直接将她推到了严谨跟前。
“哦,哦!”严谨回过神来,却犹豫了好一会儿都不敢下手去抓她,不因为别的,而是她现在穿了个吊带睡衣,两条胳膊光溜溜地露在外头,他,他无从下手啊!
“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下一空,自己已然被纪星沉打横抱了起来,她两手慌乱地抱住他的脖颈,这才稳住了身子,找到些许安全感。
纪星沉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她远远地看见那小姑娘抱着她的拖鞋站在后面看,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我被两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你就站着看?!还不来救我?”
小姑娘被她一凶,好像回过了神来,一路小跑追上,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小姐,我帮您把鞋穿上......”
许昭暮:“......”
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她被塞进了一辆商务轿车后座,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跟着上车的纪星沉圈到了怀里动弹不得。
“你这样是犯法的!放我下去!”她瓮声瓮气地低吼着,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
“你笑毛啊!”她怒斥。
纪星沉挑了挑眉,垂眸斜睨了她圆滚滚的脑袋一眼,一抹嘲讽之色爬上眼角。
“我带我老婆走,犯了什么法?”
003.
“老、老婆?!”
许昭暮此时只觉得脑子里闪过一声惊雷,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凶巴巴的渣男居然是林安柔的老公?也就是说,是,是她以后的老公?!
这像话吗?
还活的下去吗?
车子启动,纪星沉才松开了手,靠坐在椅背闭目养神,对呆愣着的她视若无睹。
“纪总,回家吗?”严谨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找到询问的机会。
“去医院。”纪星沉低声命令,语气清冷,浑身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疏离。
许昭暮皱巴着脸打量他的侧脸。
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下颌绷得紧紧的,与凸出的喉结形成了一道优美诱人的弧线……
真特么的帅!
许昭暮回过神来,差点给了自己两耳刮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舔颜!
“我不去!就算你是我老公,你也要尊重我的人权和意愿!只要我拒绝,你就构成了强迫!”她下意识反抗。
纪星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姓纪的!我说我不跟你去!”
“我看谁敢说,是我强迫的你。”大概是被她嚷嚷得头昏,纪星沉揉了揉眉心,那一举一动优雅得不像话,跟刚才凶巴巴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就是你,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人权了啊喂!”
“姓纪的!”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地下停车场,许昭暮的嗓子干痛得难受,吵吵了一路纪星沉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反倒是她嗓子都快喊破了,加上昨晚那个林安柔不知道干了什么,她浑身都难受得慌。
这会儿也没力气跟他嚷嚷了,只好瞪着大眼睛冲他翻白眼。
三人搭电梯直通七楼,许昭暮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过道上写着几个大字:肾内科。
肾内科?干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瘦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耳朵上挂着个口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见了纪星沉,淡然地扯了扯嘴角,冲身后跟着的小护士吩咐:“带她过去。”
许昭暮稀里糊涂地被两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