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严,周牧严。”周洋洋尝试着摇他的身子,却见他依然没有动静,她急得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这时,周牧严的手机突然响了,周洋洋下意识伸手一碰,赫然发现自己也能碰到手机了。但这时也顾不上惊讶,她急忙把手机一划,哭喊道:“呜呜,付泽林,你快点来救周牧严啊,他出事了。”
付泽林当时还在公司,听到电话后也顾不得惊讶了,问了下大致的位置,就赶紧先叫了辆救护车过去,而后自己赶到医院,看着救护人员将昏迷不醒的周牧严推进急救室,才有机会看向一旁眼神涣散,头发凌乱,呆愣地盯着自己的手看的周洋洋。
“到底怎么回事?”付泽林瞟了眼四周,看到没人注意他们,才低声问道。
最开始他听到对话那边传来一个女生声音的时候,他还打算开两句玩笑,结果没想到居然接到一个这么吓人的消息。
“有人跟踪我们,周牧严甩掉他们之后,没想到就被车撞了。”周洋洋还在愣神,这些话完全是下意识说的。
“你有看到是谁吗?”
“没有。”周洋洋摇了摇头,而后突然抬起眼睛,双眼无神地盯着付泽林。
他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往后挪了挪位置:“怎,怎么啦?”
“你别动。”她缓缓伸出手,乌龟爬坡般的速度伸向他的脸,而后顿了顿,朝他脸颊挥了挥。
入手的依然是一片空气。
她碰不到付泽林。
那她刚刚怎么能碰到周牧严?还能接起付泽林的电话?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想了想:“你把手机拿出来。”
“哦。”付泽林莫名其妙地照做,而后看见她的手顺利地穿过他的手机,抽了抽嘴角。
“你在干嘛?做测试吗?”
“付泽林。”周洋洋的头发盖住了整张脸,凄凄的嗓音响起。
他搓了搓手臂:“干,干嘛?”
“护身符的去向,有消息了吗?”
“最近不是没空吗?”他抓了抓头发,“最近事真的太多了,我没顾上来。”
“这样啊。”周洋洋把护身符掏了出来,黑红的袋子跟她一身黄色连衣裙颇为格格不入。她没忘记刚刚胸口的那一股温热。
如果没记错,当初周牧严揭开那个“囍”字时,她胸口也有过一阵温热。
这个护身符,到底是什么来历?和她,和周牧严有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好时候,急救室的门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医生满头大汗地从里头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深吐口气。
付泽林急忙迎上去:“医生,怎么样了?”
“患者失血过多,所以造成了短暂性休克,不过现在血止住了,已经好很多。只是头部撞击伤比较严重,拍了片没发现有血块,但不排除会有假性的其他现象。”医生顿了顿,又说道:“目前没事了,其他的,还得等他醒了,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说周牧严现在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去观察,等他醒了再让医生过去看看。
付泽林连连应着好,让人给他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而后跑上跑下地去给他办理住院手续。
一切都弄好了之后,护士例行检查地端着盘子走了过去,确认了各项身体数据指标都正常,而后又给他调了下输液,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不失俊朗的周牧严,忽然感觉身子有些发凉,搓了搓手臂,发毛地环望了一圈,有些害怕地端着盘子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周洋洋站在她身后,举着手,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刚刚又试了一下,发现依然触碰不到那个护士。但是.....
她缓缓伸出手,碰了碰周牧严的手臂,手底下传来一阵粗糙感,暖暖的,带着生人特有的温度。
她还是能碰到周牧严。
看样子,她是和周牧严有关联了。
她低下头,看着他头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想起刚刚骇人的一幕,眼眶不禁又红了红。
趁着他难得的安静,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了他眉间始终皱着的折痕。
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周牧严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真觉得浑身疼得厉害,他艰难地睁开眼,入眼的是周洋洋红肿的双眼,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又哭了?”
忽然感觉头疼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声。
“哎,你头受伤了,别再皱眉头。”周洋洋急忙凑上前。
周牧严只感觉有只冰凉的手在自己的眉间划过,他没多在意,只是看了四周一圈,有气无力地问道:“我怎么了?”
周洋洋抽了抽鼻子,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讲了一遍,而后又红了眼眶:“你差点死了。”
“你能不能别哭了,我又没死。”
他没好气地说道。
病房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打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见睁眼的周牧严愣了愣,而后急忙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