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严勾起了嘴角,“以前你可是说一,不准其他人说二的,谁敢违背你的意思,你就跟谁过不去。(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什么时候学会为了他人去看无聊的音乐剧了。”
张思容抽了抽嘴角,“人,人家,因为人家,喜欢,喜欢你嘛。”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头都快垂到桌子底下了,脸红得厉害。
周牧严却突然鼓起掌来,满脸嘲讽,“听说你到日本学习的是演技,之后想进入演艺圈。可是你爸不同意,硬逼着你承担这个项目吧?”
张思容身子僵了僵,她把头渐渐抬了起来,原本因羞涩而闪躲的眉眼豁然打开,眼神倏地变了。
她拢了拢散落的碎发,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而后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生鱼片,放在嘴里,细细嚼着。
“阿牧哥哥,”她满意地放下筷子,极其端庄地拿起餐巾纸擦了下嘴,“你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我还以为曼婷姐姐离开之后,你会变得好相处一点呢。”
周牧严的脸,倏地一沉。
张思容也不在意,再度喝了口茶水,又夹起了一块章鱼,放到自己嘴里。
不得不说,她每次吃东西的神态,让人觉得仿佛是在看一个生命在嘴巴消逝的过程。
血腥又残忍。
周牧严瞟了她一眼,而后听到张思容又说道,“佩佩姨说曼婷姐的离开对你的伤害很大,本来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啊。”
她点了点那盆生食拼盘,“以前你可喜欢吃生食了,但是曼婷姐姐不喜欢,想来是跟着她改变口味的吧?”
不过张思容倒是挺不屑的,“没想到她离开了之后,你这习惯还没改啊。可这样我更喜欢了,怎么办?”
“把你的喜欢收起来,别浪费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周牧严也懒得再多说了,“还有,别再给我耍什么小心机。你张思容从小到大什么得不到,何必为了区区一个我,下这么大一份苦心,还佯装打扮成另外一个人,不值得。”
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嘲讽,反正听在张思容的耳里可都不是什么好话,她的脸直接一沉。但周牧严可没管她,直接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张思容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怎么甘心就这样放他走,把筷子一扔,转身说道,“不准走!那个项目,你们不打算合作了吗?”
周牧严的身子顿了顿,冷哼了下,“你还不懂吗?我既然来了,就没有合作的意思了。”
“你……“张思容握紧茶杯,刚想发火,忽然又听见周牧严说道,“还有,麻雀和凤凰还是有差别的,别以为打扮得像叶曼婷,就可以变成她。”
张思容以前可是个小太妹,粗话张口就来,就是坐着也从来不规矩,最讨厌穿的就是连衣裙了。他还记得,她可是极其厌恶叶曼婷娉婷淑女的模样。
什么时候,她也当起了淑女了?
真香啊。
他极其厌恶地说道,“你不配成为她。”说完便直接扬长而去。
“站住!周牧严,你给我站住!”张思容气急败坏地喊着,但周牧严压根不搭理她,一转身人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啊……”张思容气得掀开桌子,顶级的美味瞬间落在地上和尘土混杂,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她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所有人都听她指令,谁敢忤逆她!要不是从小周牧严就对她不屑一顾,硬是勾起了她的胜负欲,她怎么会逼自己去迎合他!
没想到这个周牧严居然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哼,他周升集团比她张家大又怎么样?她张家背后的势力,可不仅仅在商场!
张思容掏出手机,刚想拨出电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她转过身,看见来人倒很是错愕,“你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来跟妹妹叙叙旧,不介意吧?”来人站在门口,灯光打在他脸上,明暗交织,让人看不清。
周牧严的跑车在路上“噗噗”直响,只不过这次少了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心里更加不痛快,脚踩油门,不知道又给交警大队交了多少过路费。
回到家的时候,他“砰”的一声猛地打开门,把正在看电视的周洋洋给吓得从沙发跳起来,惊慌未定地瞪着他。
然而下一秒,她却上前拽住他的手:“周牧严,你看,这个明星好帅啊!他演了三个人哦,一个戴着面具,穿着黑色长袍,不苟言笑,看起来特别正经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特别斯文,好像是个大学教授吧;还有一个居然是最大反派耶......”
周洋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周牧严全然没听进去,他的眼神落在她神采飞扬的脸上,心里的一团怒火,倏地化为屡屡青烟,消失了。
“你不是去Lisa家了?怎么就跑回来看电视了?”他缓下音量,眼神有些温柔。
周洋洋这才停止絮叨,“去啦,可是她不在家,不过家里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和Alice的合照也都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