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牧严当了周天海30年的儿子,始终没能适应这样的场所。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快滚!”
于是付泽林愉快地滚了。
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周牧严揉了揉眉间,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
周洋洋心疼地飘上前:“周牧严,你还好吗?”
他没有理她,只是闭着眼,皱紧了眉头。
叶曼婷,这个已经许久未提起的名字,今天突然以一种令人措手不及的姿态登场,周牧严的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
可是周洋洋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懊悔地蹲在了地上,望着窗外晴空万里的天,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念头。
对,黑大叔,她可以去问问黑大叔对叶曼婷还有没有印象。
这么想着,她也顾不上跟周牧严打招呼,急急忙忙地穿窗而去,眼角却瞟到周升大厦前,有个影子探头探脑的。
她心里莫名一动,倏地落了下去。
一个扎着马尾辫,眼睛大大的女孩子背着一个红色的书包,手上拿着一个首饰盒子,就站在周升大厦的门口,朝里不停地张望着。
前台保安显然已经注意她很久了,忍无可忍地过来问了一句。
“小姑娘,你打算找谁啊?”
“这位大哥。”女孩扯开嘴角,甜甜地朝他笑着,“你好,我想请问一下,那个周牧严周总,在吗?”
“你找总经理啊?有预约吗?”
“呃……”女孩脸色僵了僵,眼珠子一转,“哎,我这不有急事找他,一时忘了预约嘛,能不能行行好,让我进去啊?”
保安的脸立即板了起来,“不行,来访的人都要登记,找这种高层领导的人更要预约了,否则不让进。小妹妹你还是回去吧啊。”
那保安大叔大概把她当成了某个不怀好意的记者了,戒备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保安亭里,跟着同事耳语了两句,两个人的视线便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她身上。
女孩试图硬闯,甚至是假装职员走进去,也躲不开保安大叔的鹰眼。
她只好懊悔地跺了下脚,却不沮丧,反而转身走了出去。
周洋洋听到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哼,我一定能进来这公司的。”
那倔傲的小眼神,她忽然感觉异常熟悉。
周洋洋忍不住想跟上去,脑子里这时却突然飘过一些声音。
“姐,生日快乐!”
“哟,你不是在学校呢?居然翘课回来啊?”
“为了给我姐庆祝生日,翘课算什么啊?”
“去,不想在学校就直说,干嘛拉我当借口。”
两个女孩子的清脆的嗓音在她脑海里不停地交织,周洋洋的身子晃了晃,捂着头,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
谁,谁在说话?
是她吗?那,另一个人是谁?
到底是谁?
她呻吟了片刻,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
那声音很小很小,像微风拂过裙摆,像长发微微飘起,像有人低声呢喃,细微到几乎没有人会发觉。
但周洋洋还是听到了,轻轻柔柔的嗓音,异常熟悉。
她下意识抬起头,一个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三公里开外的阴影的地方。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头上似乎带了个皇冠,但面容却模糊得让人丝毫看不清。
周洋洋几乎是下意识想飘过去,一股巨大的疼痛却突然从心里传了上来。她捂着胸口,感觉像有人掐住了她的呼吸,整张脸揪了起来。
与此同时,刚刚接到一个电话的付泽林急匆匆地跑到传真机处,看了眼还热着的传真,立马匆忙地跑进周牧严的办公室,也顾不上他正在和人打电话,“啪”的一下,把一张照片扔到他桌上。
“护身符,找到了。”
“待会打给你。”周牧严挂掉电话,瞟了他一眼,拿起照片的瞬间,脸色却突变。
照片上,赫然是叶曼婷低头拿着护身符的模样。
一脸虔诚,一脸希冀。
“我托了一个泰国的朋友过去神庙那边查,翻了好久的监控录像,才发现。”
付泽林指了指照片,“叶曼婷去过神庙,当时也求过一张护身符。”
和周洋洋身上的一模一样。
周牧严拳头蓦地收紧。
“那个女鬼,她当时来我家的时候,初次见到叶曼婷的照片,也在问我她是谁?”
付泽林眼睛倏地一亮,“她认识叶曼婷!”
周牧严猛地抬头,环顾了一圈,但哪里还有周洋洋的身影了。
“快,把那个女鬼给我找出来!”
两个男人立马抛下手上所有的工作,直接往楼下冲,刚出电梯门,付泽林眼尖地就看到周洋洋站在大厦门口,他们急忙朝前跑去。
到了跟前,周牧严却忽然拉住了他。
只见周洋洋侧对着他们,捂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