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什么不用了,赶紧去。”
实在推拖不过,我只好硬着头皮,拎着东西往和平医馆走,心想一会儿见爱丝医生怎么说好。
我刚走到和平医馆门口,就听爱丝冷声道:“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我打了一个冷颤,将东西藏在身后,探头往门里看了看。
只见医馆院子里,一个白胖子捂着肚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爱……爱丝医生,我真的有病,你快给我看看吧,不……不行了,我快要死了。”
“神经病,再不走我要叫了人。”爱丝气的小脸发红。
白胖子嘴里怪叫着:“哎哟,我的心疼的受不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死胖子,是打着看病的幌子找人麻烦啊。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着,大步走了进去。
白胖子一回头,然后站直身子瞪着我:“你谁啊,我看病关你屁事儿?”
“想闹事怎么滴?”我道,心说自小习武,这两天拳脚正痒痒呢,要是你小子不开眼,我就先拿你练练手。
白胖子挺了挺胸膛:“想打架,你敢吗?”
我把点心和果品放在石桌上,走上前说:“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算我输。”
白胖子微微一愣,这家伙估计看我长得清秀,可能好欺负,没想到我会这般强硬。
“好,有种!”白胖子说完,活动了一下手脚,捏的指关节嘎嘎脆响。
他‘嗨嗨’两声,提了一口气向我冲来,嘴里喊着:“找死!”
我脚下拉开了步子。
白胖子一拳照我面门砸来,劲风扑面。
“去你的!”我一个撤步,脚尖勾住白胖的脚踝,一巴掌拍到了他背上。
白胖子一头栽倒在地,啃了一嘴泥,他爬起来呸了几口,啊啊叫着又冲了上来。
我心说真是给脸不要脸,猛地一脚蹬在了他的胸口。
白胖子倒着飞了出去,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叫嚷着:“奶奶个熊,看胖爷我今天不弄死你。”
他一个懒驴打滚爬了起来,又要扑过来。
这时,爱丝一脸冰冷道:“够了!”
白胖子停住身子,看了看我,就坡下驴道:“今天算你撞大运,看在爱丝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有下次,老子非打得你认不出姥姥家。”
“可别下次呀,就现在吧!”我一本正经地说。
“你等着,你等着。”白胖子说着,一边拍土一边往外小跑。
“你的东西。”爱丝说完,将一个丝绸小袋扔了出去。
白胖子捡了东西,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生怕我追上去似的。
“你也走吧!”爱丝说着,指了指石桌上的点心和果品:“都带走!”
我笑道:“我走可以,不过这东西我是不会带走的,你看着办吧,要扔要留,你随意。”
我说完不等她回话就急急往外走,出门后见没扔出来,这才擦了一把冷汗。
闲来无事,我在大街上乱逛,见戏园子门口堵着不少人,一打听才知道是京城来名角了,不少老爷坐着轿子都来听戏。
我对京戏是一窍不通,而且也听不大懂,就没去凑热闹。
逛了一圈后,我发现开源茶馆‘勿谈国事’虽然还在,但和五年前相比简直冷清的不像样子,福云烟馆倒是人流涌动。
当然,生意最好还要属胭脂楼,在主楼旁还扩建了两座小阁楼。
胭脂楼的姑娘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披红挂绿穿金戴银的,在楼上卖弄风情招揽客人。
从胭脂楼前走过,脂粉香扑面而来,我不由得连打了三个喷嚏。
一路上,卖香烟的,剃头的,补锅的,耍把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回到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老太爷在信中嘱咐我接手‘古彩斋’。
古彩斋是我们李家古彩画棺的祖传老店铺,老字号的名头,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凡是家里需要给棺材绘画的,都会首先考虑到古彩斋找画棺师。
不过,这也就是现在,搁在早些年,平明百姓是不准画棺材的,只有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才能享受彩棺厚葬,老百姓若是擅自画棺材,那可是犯了杀头的死罪。
吃夜饭的时候,我问母亲:“妈,我们家的古彩斋是谁在看管?”
母亲苦笑:“瓶子,古彩斋如今已不是我们家的了。”
“怎么?”我有些震惊。
“你昏迷这几年,需要大量的医药费,家里的盆景、老家具、古玩字画都卖掉了,古彩斋也易手了出去。我寻思着,若是你的情况再不好转,就卖掉这老宅。”母亲勉强笑着说。
原来老家具、藏品连同古彩斋,都抵了我的医药费。
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我心里清楚,她这几年一定过得很苦。
那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些盆景、家具、古玩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