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快要熄灭的时候,黑尸泥中突然出现一张毛茸茸的怪脸,你们往上拉绳子的时候,一条黏糊糊的软体缠住了我的脚踝。刚上升了几米,又被一只沙狐咬断了绳子。”
周教授一脸不可置信,道:“你是说祭祀井井底的黑尸泥中还有活物?”
我点点头:“不错,那东西的头有脸盆大小,五官分明,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别提有多瘆人了。”
胖子躺在地上道:“咳咳……咳,你还别说,我之前正爬在沙狐洞口看,突然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一头栽倒在沙子里。随即,沙子瞬间散落露出一个大洞,我还没来及叫一声就扑通一下没入了烂泥之中。当时差点儿没憋死我,我双手在烂泥里乱抓,摸到一根铁柱子,这才爬着出了黑泥……当时,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我小腿上咬了一口,疼得我头发都立起来了。”
我沉思片刻道:“这里的沙狐,真是快成精了,竟然会暗算人。咬你的那东西,八成就是我在井底看到的怪脸。”
胖子抱怨道:“奶奶个熊,这倒好,本来想逮住沙狐烤肉吃,没成想差点儿被它们给吃掉了。那什么怪物,准是沙狐的亲戚没错了。”
周教授询问了祭祀井底下的情况,又在废墟周围看了看,这座神玉族人的祭祀墓塔早已废弃,壁画风蚀的面目全非,记录了笔记,众人便回了营地。
白纸扇见胖子浑身上下都是恶臭的污泥,笑道:“胖子,你小子是不是到池塘里捞泥鳅去了?”
胖子哭丧着脸说了事情的经过,众人大笑不已。
阿凡提听后脸色铁青,道:“你们去的不会是有立着七根木柱的废塔吧?”
“是神玉族人的祭祀墓塔,胖子不小心掉入了祭祀井里。我下去救胖子,结果遇到了一个怪物,别提有多邪乎了。”我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想到那张怪脸浑身都不自在。
阿凡提说:“你们不晓得,那里夜里闹鬼,有路过的商队人员不明情况的死在废墟里,等人找到时地上只有衣服和血红的人形印。”
“闹鬼?”我苦笑:“八成是去那里淘金倒斗的,不留神被那怪物啃掉了吧!”
阿凡提道:“还真不是盗墓摸金的,就是行脚商人。半年前,我带着商队运一批景德镇的瓷器,打算前往木鹿城。那夜我们驻扎在一段古长城下,走了一天的路,夜里都睡的很死。第二天,守夜的两个小子无故失踪了,众人急忙搜寻,在废塔里面发现了他们破碎的衣服,还有散落的碎肉和骨头,地上只留下两个人形血印子,大家都说是恶鬼吃人。”
胖子脸色发白:“那两小子估计和我一样,去逮沙狐误入祭祀塔,然后着了那怪物的道。我当时往里面扔了几块石头,结果冒出一团毛茸茸的黑影,幸亏我跑得快,不然,八成也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这么说,从废墟里飞出的黑影和祭祀井里的是一只?”我思索了一下说。
胖子叹息道:“那谁知道,保不齐是一窝拉,那怪物的洞穴连通着祭祀塔和祭祀井。”
听到胖子的话,周教授一拍手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茬儿。一般来说,祭祀塔和祭祀井之间都会有一条殉葬渠,那些祭祀品都是通过殉葬渠流入祭祀井的,看来那怪物是通过殉葬渠在祭祀塔和祭祀井之间来回穿梭。”
“知道这些有个叼用,我还是快去换衣服吧!”胖子捏着鼻子忍受着熏人的恶臭往帐篷里走去。
我叫住了他,附近有一个水坑,让他先去洗掉黑尸泥。
胖子撇了撇嘴,拎着包裹离开了,不久便回了营地,
之前胖子落入祭祀井,直接沉入了黑尸泥中,听他说黑尸泥中有一条黑铁柱,顿时引起了周教授的兴趣。
考古协会的章志修和李圆光听说了整个经过,都是一脸兴奋,恨不得连夜去那里看看。
我拦住他们道:“大半夜,那怪物神出鬼没的,出了事儿如何是好,还是等明天再去。”
李圆光推了推近视眼镜道:“小李啊,这个考古是个水磨功夫的活,等不得嘛。”
章志修道:“我看不如连夜找到殉葬渠,一探究竟。”
我急忙向周教授求教,那怪物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一不留神就会有送命的危险。
周教授道:“老章,老李,还是明天再说。”
李圆光还想说什么,雪爷冷冷道:“好了,都回去睡觉吧!”
章志修和李圆光对视一眼,叹了叹气,这才回去了。
周教授担心着什么,让政府派来的五个士兵轮留守夜。
“教授,怎么了?”我小声问道。
周教授道:“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们。”
我没说什么,也察觉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人心里无比压抑……
第二天早上,众人在吃东西,周教授打算一会儿去祭祀塔,可还是不见胖子的身影。
我穿衣服时叫了他一次,难道这厮还在睡觉?
我一边啃着馍,揭开帐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