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厉害,看来狂涌的虫云中,还有大量的活温桑,死温桑都是虫卵的样子,应该没有这种吞噬能力。
周教授等人在矿场里乱转,见我们平安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急忙对众人道:“现在不能待在露天处,大量的黑虫云正在往这边来,快躲进地窖里。”
顿时,整个玉矿场乱来起来,有的矿工倒扣着小推车藏到了下面,有的躲进了水缸里,有的则是跑进石屋封住了门窗。
我问白纸扇唐画嫣怎么样了?
白纸扇道:“受了一些内伤,已经服下了半仙的活血丹和养神丹,你就放心吧!”
说话间,我扶着胖子来到了唐画嫣所在的石屋,只见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爱丝医生脸色阴沉:“她的经脉和内脏都受损了,需要好好调养。”
我点点头:“人没事就好,没时间了,大家都到酒窖里躲起来吧!”
很快,众人来到了买买提的房间里,我打开到了酒窖的盖子,周教授等人进到里面,我想起了绑在另一个屋子中的黑缸怪。
“奶奶个熊,他不是蛇教的人嘛,死了才好呢,不用管他!”胖子一边说一边咳嗽着。
黄千岁听到蛇教脸色发白!
九把镰推了一把黄千岁:“死太监,快进去吧!”
我没有理会胖子的话,直接冲到了黑缸怪所在的石屋,只见他被绑成了粽子,看守的矿工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黑缸怪大醉,一身酒气,还在呼呼大睡,浑然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
我直接将其拖了出来,这家伙太沉了,体重有两个胖子。
我大口喘着粗气,只听嗡嗡声靠近,一扭头,但见朦胧的月光下,黑色的虫云遮盖了下来,整个天空在被蚕食缩小,月光逐渐被遮住了。
我咬着牙将黑缸怪的一只手臂扛在肩上,使出浑身解数,往买买提的房间拖去。
天空完全黑了下来。
我刚进入房门,就见听外面的猎狗一阵狂吠,随即发出了呜咽声,再接着就是一片死寂。
虫云来了!
雪爷站在房里冷冷看着我,他厌恶的看了一眼黑缸怪,并没有帮我,而是自顾自到了酒窖里。
我将黑缸怪拖到了酒窖口,直接推了下去,这家伙皮糙肉厚的,而且酒窖里铺着一层稻草,应该摔不死他。
嘭……
黑缸怪砸在了地上,整个地面都颤了一下,他肚子里的酒水喷了出来,但人却没有醒来,鼾声如雷,还在呼呼大睡。
这时,门口和窗户缝隙里涌入大量的死温桑,我抓着酒窖口踩着木梯,将木盖移过来盖住的酒窖口。
顿时,酒窖里一片漆黑。
白纸扇打亮火折子,找了一坛烈酒倒了一碗,点燃后发出了淡蓝色的火焰。
酒窖里有不少大碗,胖子灌了几口酒,然后也点燃了几个酒碗的里的酒。
整个酒窖笼罩着蓝色的幽光下,外面的嗡嗡声不断,甚至能听到虫子啃食木板的声音。
我拿了一个酒坛,将酒水泼在了酒窖口的木盖上,酒味应该能驱开死温桑。
这一夜,众人都坐在酒窖里稻草上,谁也没有睡觉。
嗡嗡声响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消失。
不知道何时,听到外面有人声,我们打开酒窖盖子走了出去,只见整个矿场了一片狼藉,许多房屋的木门窗都被啃掉了。
买买提直捶胸:“我的主昂,我的家具全被虫子给啃没了,还有我用了三十年的被褥昂……”
胖子将黑缸怪从酒窖里赶了出来。
黑缸怪揉着眼睛,显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见到黄千岁一愣:“黄老三,你让人将我带到这里来,又将我绑了,这是什么意思?”
黄千岁一咧嘴,用娘娘腔道:“唉哟,我让小柱子去找你救我,现在可好,你反倒让人给绑了。”
黑缸怪脸色一变:“什么,小柱子不是被人打死了吗?请我的是小李子啊!”
黄千岁懵了:“小柱子什么时候被人打死了,昨日我交代他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又哪里冒出什么小李子来了?”
我走过去笑了笑:“二位,看来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啊?”
“是你搞的鬼!你不是小李子,你是什么人?”黑缸怪脸色铁青。
“我是谁,不用向你说吧!不过,你俩的底细,我们可是门儿清。”我说着,对胖子招呼道:“小胖,一会儿审问的时候,大刑伺候,辣椒水准备好了吗?”
胖子一脸坏笑:“辣椒水,椒盐水,白开水,随便选啊!”
黑缸怪一脸横肉颤动,态度非常强硬:“要杀要剐随你们便,脑袋落地,不过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雪爷声音冰冷:“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要下地狱,永不翻身!”
黑缸怪脸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雪爷,瞳孔中闪过一抹惊慌:“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