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千岁听说要挤出他的眼珠子,当下惊得魂飞魄散。
“胖爷,我什么都交待,只要你能放我一条生路,我做什么都愿意。”黄千岁跪在地上连连乞求。
我拉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对胖子说:“姑且先饶了他的狗命!”
胖子哼了一声:“算你命大,快说!”
黄千岁刚要开口,黑缸怪在地上挣扎着:“黄老三,你要是敢说出来,蛇骨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保命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黄千岁也是吓怕了。
黑缸怪咬牙切齿:“你就等着吧!”
胖子一脚踹在了黑缸怪的肚子上:“闭住你的狗嘴吧!先别叫嚷,一会儿有你苦头吃。你不是有口青铜龙纹缸吗?我就拿它来对付你,买买提,给我架上火,在青铜缸里倒上水,待会儿就把这个狗日的给煮了!”
黑缸怪听胖子这般说,惊叫一声:“妈皮,来真的啊?”
胖子一脸冷笑:“听说,你曾经用这口青铜大缸煮女婴吃,今天,我就用它来煮你。”
“哈,不是啊,我从来没有煮女婴吃,胖爷,你一定是弄错了。”黑缸怪吓得脸都绿了。
“去你妈,老子会弄错?告诉你,闭嘴,一边待着!”胖子黑着脸厉喝一声。
黑缸怪打了一个冷颤,再也不敢说话了。
这一番虚张声势,吓得黄千岁体如筛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乱滚,用袖子都擦不及。
我声音平和对黄千岁道:“你们蛇教在附近有多少人,为什么要救闫三官,是否和日本人有勾结,将你知道的,如数说出来,不然,把你俩一起煮了。”
黄千岁声音颤抖:“唉哟,现在除了教主蛇骨婆,就是我们七大长老了,手下的人在玛纳斯河的金皮峡淘沙,都死了……”
蛇教的教主名为蛇骨婆,此人年龄并不大,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美妇。
蛇教和火斗巫师之前有很大的过节,但蛇骨婆却救下了闫三官,黄千岁等人对此也是不知内情。
至于是否和日本人勾结,那就更不知道了,因为蛇骨婆性格怪癖,做事诡异,七大长老也只是她的傀儡而已。
“蛇骨婆和其他几位长老在什么地方,还有,闫三官人呢?”我冷声质问黄千岁。
黄千岁看了一眼黑缸怪,用娘娘腔道:“唉哟,之前我们和蛇骨婆将闫三官带到了玛纳斯河上游的金皮峡,他们可能现在都在金皮峡呢!”
玛纳斯河源出天山北麓,上游水急多峡谷,玛纳斯河流经的一段地方,被人们称为“金版玉底”。
金版是缘于河床及两岸出产的金子,玉底则是河床底蕴藏了大量的碧玉,清代乾隆年间曾设玉厂,一些清代开掘的淘金洞,在岁月的风尘里,默默诉说着黄金梦想的故事。
而金皮峡是金版玉底中最重要的一段,但由于峡谷险绝,水流湍急,金玉没有被采尽,至今还有人带着干粮背着水壶到金皮峡淘金捞玉。
胖子喝问道:“你这不是放干屁嘛!看来不上一些酷刑,你是不会照实说了。”
黄千岁连连磕头:“句句属实,那蛇骨婆会使用邪术,非常厉害,我们都是听从她的调遣,其它的一概不知啊。”
“哈,他没有说谎,别看我们一个个威武雄壮,但在蛇骨婆眼里,就像是小孩子,只能任由她拿捏。”黑缸怪沉声道:“凡是违逆她意愿的人,都不得好死!”
我心中微微吃惊,黑缸怪的功夫,我们这里除了雪爷,怕是没人能降住他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勇武之人,也只能成为蛇骨婆的提线木偶,这蛇骨婆,究竟有什么手段?
胖子道:“你倒是说说,那蛇骨婆有什么厉害的,不是一个年轻美妇吗?为什么能将你们七个人控制?”
黑缸怪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蛇骨婆太美了,但凡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她的美色吸引,神魂颠倒无法自拔,只能任由她随意驱使。而且,她继承了蛇教的蛇变奇术,可以任意操纵毒蛇,杀人无形……”
“你们之中,不是有一个会驱蛇的红衣蛇女,难道她也对付不了蛇骨婆?”我沉声问道。
黑缸怪苦笑:“哈,你说七妹啊,她的驱蛇之术,都是蛇骨婆传授的,和蛇骨婆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一番交谈之后,我们并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只是对蛇教有了初步的了解。
当然,黄千岁和黑缸怪的话,也不可全信,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一肚子坏水,谁知道揣着什么心。
这时,周教授走了进来,询问了几句,道:“当务之急,是先钓出那买走青铜牛的洋人,我怀疑这洋人的来历不简单。”
“这个容易,只要让买买提放出消息,说又找到了一只青铜牛,我想那洋人一定会闻风而来,到时候将其拿住就是了。”我对周教授道。
周教授厌恶的看了一眼黄千岁,道:“行,就这么办吧!”
我到了院子里,苍白的阳光毫无温度,风吹过,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