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当真如那掌柜所说,的确有一处码头,不过此码头却是小得多了,郭玉天蒙亮之时,便已是到了此地,苦等了大半日还没有见过可客船。
而其一旁的阿猿早已是等得焦躁了,郭玉板起脸喝了其一下,阿猿方才安静些许,阿猿眼角间瞄到郭玉身后那把黑剑,却是微微颤抖,侧脸而去。
郭玉一怔,旋即心中大乐,如斯一幕想以前不就如自己面对老道之时?
终在黄昏之时,一条两层大客船方才徐徐而来,只见那客船此刻也是灯火高挂,船内热闹不已。
郭玉一乐,忙是摇手招呼道:“船家,小道要去往扬州,可方便一载?”
“道长,稍等!”船内传来一大汉的声音,没多久便见到那大客船便是徐徐靠向码头。
郭玉招呼阿猿一起上船后,才抱拳一拱向那船家大汉,笑道:“多谢船家大哥,小道二人在此拜谢了。”
“道长无须多礼,倒也是道长的运气,若在平时,道长恐怕等上三天也未必有船在此经过。”船家大汉爽朗一笑,一边道,一边撑船继续前行。
郭玉一怔问道:“为何?扬州乃是繁华之地,少不得须客船摆渡运货,此大河可是通往扬州的水道。”
“道长有所不知,如今大唐与南诏,契丹等国交战,诸多船只都被征召一空,只有些许大户人家的船才未被征召。”船家大汉解释道。
郭玉摇头一笑,道:“想必此船也并非客船了,定然是某家商贾大户的货船了?”
“道长所言正是,此船乃是扬州钱朋老爷的货船,才将大批丝绸送了出去,又摇了一船的好茶回来了。”船家大汉笑道。
郭玉一怔,竟还是熟人……
郭玉身后老实了许多的阿猿却又是咿咿呀呀起来,手脚乱舞,却是无意间将那斗笠掀开,便露出其真面目,登时郭玉面前的船家大汉,被其漆黑狰狞的面目吓了一大跳,高呼一声:“妖怪!”
郭玉苦笑摇头,他还真说对了,阿猿的确是个妖怪,但其也不能如斯一说,唯有笑道:“船家大哥,此人并非妖怪,而是得了些许怪病,所以才有此可憎一幕,万望船家大哥莫怪。”
船家大汉见这猿猴般的人,也没有做出何危险之举,而其面前的小道士俊秀的面容,和煦的笑脸,让人生不出一丝怀疑来,唯有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点头一番。
其刚才一番惊呼也是引来了船内不少人,众人也是被那阿猿的面容吓了一跳,郭玉无奈又一通解释后,方才平息了众人的疑虑,但是众人的围观,议论让阿猿很是恼怒,登时那漆黑如墨的双眸寒芒一闪。
郭玉赶紧轻拍其肩膀,又好生安慰一番后,方才将其稳住了,手忙间也将那斗笠给阿猿戴上,方才完事。
“阿猿,你也不必不开心,他们不知你的厉害,我可是知道的,对不对?”郭玉笑道。
阿猿这才咿呀一下,乐啸一声。
“呵呵,你这朋友当真奇怪。”船家大汉笑道。
“不是奇怪,只是与众不同罢了。”郭玉淡淡一笑道。
船家大汉一愕,讪讪一笑。
二人便是慢慢聊开,话说这船家大汉倒也颇为健谈,走南闯北见闻也是颇为广阔,郭玉也是个通透之人,侃侃而谈。一谈间也是夜幕披来,船家大汉索性让人在船头备上酒菜,与郭玉大喝一通。
话说水路倒也平稳,无风无浪,月色下的岸边夜色倒也颇有一番意境。阿猿也算初食酒,没一坛便已是醉得昏睡过去了,船家大汉却依然兴致正浓,郭玉也是颇为开怀,就在二人推杯酒盏间,水中一声巨响,嘭,三道水柱蓦然冲天而出,拦住大船,郭玉一怔之时,却见到船家大汉猛的摔在地上,大声惊呼:“河神……”
大船摇晃不已,船家大汉摔坐在船板上,颤抖不已,指着那冲天而起的水柱,惊呼道:“河神”
郭玉愕然间,却是感到此船竟是原地打转起来,蔡老也是沉声道:“水下有古怪。”
郭玉眉间一皱,却也没有说话,赶紧将还在昏睡的阿猿拍醒。此猿那酒醉憨样,倒是让人忍俊,郭玉无奈摇头道:“起来,有事。”
阿猿方才眨巴下双目,呼出一口酒气,咕噜便的爬了起来,立在郭玉的身后,望了那升腾而起的水柱,又是极为高兴的咿咿呀呀起来,手足乱舞。
郭玉只能任由其了,此猿身怀妖丹,已属妖兽,在此凡俗世间想来也算是个高手了。
“有何现?”郭玉沉声问道。
“想来河中有个妖物吧,恐怕也是炼出妖丹了。”蔡老沉思片刻后道。
郭玉撇撇嘴,最近妖兽横行,走到哪都是有些古怪。
郭玉忙将船家大哥扶起,这时,船内也是涌出了十几人,都是惊恐万分,呢喃着些许佛语求佑
“是河神,怎么办?”一个声音在人群中惊骇道。
“完了,定是冲撞了河神,可是一直好好的,怎的就把河神招惹了?”
“定是船上有何物惹河神不高兴,这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