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没有哈哈哈,我就是刚刚睡醒有点懵……”喻乙萱打着马虎眼,莫名的有点心虚。
她又不是真皇帝,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上早朝,还有就是,这早朝可……真早啊……
喻乙萱忘了眼窗外还昏暗的天空,心里默默吐槽,但还是毅然的起床。
林公公见机连忙拿过喻乙萱的衣服,给她披上。
初秋的清晨还沁着微凉,喻乙萱推开雕花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湿冷让她脑袋顿时清醒了几分。
外面守夜的侍卫又换了一波,成了喻乙萱眼生的面孔,隔着几步远的林公公站在喻乙萱斜后方,甩着水中的拂尘吩咐道:“你们这些人,去御书房把昨日的奏折搬到鎏金大殿去,皇上早朝要用的。”
喻乙萱就眯着眼睛站着,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干什么都有人去做,她只要履行最基本的皇帝职责就可以,也不知道曹彦珏为何就不喜欢这皇位……
喻乙萱想到曹彦珏,思绪又不由出神了两分,直到后方的林公公催促着道:“陛下,咱们去鎏金殿吧,大臣们应该早到了。”
喻乙萱回神之后眉头就是一跳。
早到了?
她还以为她这个皇帝起的够早了,所以,那群大臣晚上是不睡觉的是吗?
喻乙萱坐在金色的轻纱轿撵里,林公公在下方领路,轿撵晃悠悠的向鎏金殿走去,一点也不急,反正她现在是皇帝,她怕谁?她就算去的再晚,那群大臣不也还是得等着?
特别是那个宰相蒋海权!
喻乙萱对那个蒋海权,是真心没什么好感,第一面见到就没好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曹彦珏这身体自带的属性呢。
喻乙萱脑袋思索着这些,思绪有点放空,加上这柔软的软榻实在舒服,还有这轿撵晃悠悠的,晃得她越困,不过一会儿便撑不住趴在软榻上睡着了。
喻乙萱寝宫离鎏金殿有点远,走了足足有两刻时才到鎏金殿后。
皇帝的轿撵向来是停在大殿后面的,然后从后殿直接上龙座,只有类似宴会登基之类的,才从大殿前门,走大红地毯,四十五台阶上龙座。
轿撵到了大殿的后殿,抬轿撵的人偏轻巧的将轿撵放到了地上,林公公甩着手中的拂尘,走到轿撵的纱帘前,躬着身子低头道:“皇上到了。”
良久……
林公公感觉一直弯着的老腰都不好了,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四周安静的过分。
林公公有些疑惑了,直起身子探头,想透过金色的轻纱看到里面什么情况,只是轻纱有几层,他也看不到里面。
“陛下?陛下到了,可以下来了!”林公公试探着喊道,只是依旧半晌没个反应。
林公公顿时纠结的看着金色的轻纱帘幕,这陛下一直没出来,要么没在里面,要么就是睡着了,或者说,就是不想出来。
纠结了会儿,林公公还是迟疑的掀开金色帘幕,往里面探了两眼。
如他所想,掀开帘幕他就看到正趴在软榻上,睡得正香的喻乙萱。
林公公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喊醒陛下。
纠结了会儿,林公公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帘幕,微蹙着眉转头看了侍卫两眼,开口道:“你去前殿告诉那些大臣,陛下还没醒,让他们再等等。”
管它什么早朝呢,管他什么大臣等得急呢,林公公的想法很简单,喻乙萱是皇帝,她爱怎么就怎么,那些大臣也只能依顺。
那么,喻乙萱要睡,林公公自然也不会想着喊醒她来了。
不过就是些大臣,比得上他家陛下?他家陛下没睡醒,他们就乖乖等着吧。
也不知道秉持着这样的想法,曾经的曹彦珏误了早朝多少次……
传话的侍卫把林公公的话带到后便走了,只余下高台下议论声嘈杂的众大臣。
几个年老的大臣看着侍卫渐渐走入后殿,忍不住蹙着眉头隐忧道:“皇上早朝向来不迟到,这是怎么了?”
宰相蒋海权听到他们话,顿时嗤之以鼻,斜着眼睛讥笑着开口:“我看是皇上最近太过安逸,睡过头了吧?”
想到昨日皇上宴会上的行为,他现在都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坐在蒋海权身后的尚书林越听到蒋海权的话,顿时嗤笑一眼,望着蒋海权的后背,眼里满是讥讽,开口就揭他的短:“我看啊,丞相是昨日被陛下罚跪了,心里还有着怨气呢吧?说起话来竟这般没大没小,不分尊卑了。”
与林尚书向来交好的孟将军见此附和道:“就是,丞相莫不是高位身居太久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尊卑?这君主的事,岂是我等臣子可胡乱议论的?”
说完,孟将军笑眯眯的看了眼刚才关心皇上的几位老臣,隐喻似的说道:“毕竟丞相说的话,可不是什么关心皇上的话……”
孟将军话说到此,突然话音一转,笑得意味深长的看着蒋海权道:“丞相你说,你方才这贬低皇上的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凭借皇上昨日那行事风格,皇上又该治你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