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天色正好,月亮虽然不是很圆,但是散发出清冷的光辉映照在水面上,显得优雅恬淡。
这个时节,正是家家户户放水灯,女孩子祈求美满姻缘,男孩子祈求能够文武双全,有一身好本领。所有人都把自己美好的心愿寄托给水灯,希望它能够载着心愿漂流向远方。
岸边有不少少男少女在一起赏灯赏月吟诗作对,恰似一副美好的图景。若是有两个人的水灯纠缠在了一起,男女双方又都没有成亲的话,便是要成就一段佳话。
这个时候,岸边有一对才貌双全的男女,男人生的清秀高贵。女孩长得甜美可人,在所有外人看来,两个人都是一对郎才女貌之人,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两个人是一对金童玉女。怕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两个人从相遇到相识都是货真价实的活冤家,况且两个人之间还有着不可言说的...交换灵魂的经历
岸边,喻乙萱和曹彦钰也轻轻的将两展花灯放入水中。看着花灯慢慢的飘向远处,喻乙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却不想被旁边的曹彦钰拍了一下后脑勺,本来就蹲着重心不稳,又来了“一记重创”,喻乙萱啪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便马上对着曹彦钰拳交想加。
曹彦钰躲不开,也坐在地上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桥边有人看见底下河边这一对男女,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不由得笑出了声。其实这个朝代本来是很开放的,从来就没有那种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规定,所以不管男女,都可以在这一天大胆求爱,也不必须在乎别人的眼光。也是因为如此,女子可以放声大笑,可以放声大哭,毫不掩饰的展现自己的性格。
曹彦钰发现有人在笑他们两个人,就马上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姿态,端正了神情咳嗽了几声站了起来。喻乙萱见状也马上站起来,并向着桥上那几个看向这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好像再说:“我惹我的人生气了,你们快不要看热闹了。”
曹彦钰嗤之以鼻,他向来就是这样子的。
不知不觉中,喻乙萱感觉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腕,转眼却是被曹彦珏带到一处小椅子上坐着了。
喻乙萱看想他说着:“怎么了,难道你是因为放了一个花灯就累到了,必须来这休息一下?”
曹彦珏回了一个白眼说道:“怎么会,就是觉得今天的气氛很好,周围的景色也很美,很能触动人,你不觉得很适合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抱负吗?
喻乙萱听了马上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边说着:“嗯,看来脑子应该是没有问题心就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曹彦珏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睛看向远方,眼神也变得深邃迷离,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出生在紫禁城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有人伺候,所有人都以为我的一生肯定会不平凡,没错,确实是这样,但是谁能知道,每天在那个深宫里边,从来都没有自由,虽然我有满心的抱负,但是我更愿意去外边的世界走一走,体会一下所有平民百姓体会过的生活。”
喻乙萱看着身旁一个人自顾自说着的人,思绪也已经票出去好远。好像今天这个气氛确实很是很容易让人动容。自己也确实很久没有找人说说知心话了。
曹彦钰看着她,喻乙萱的侧脸在月色的映衬下好像显得格外迷人,清冷俊秀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一时间看到他竟然有些入迷。
这时候曹彦珏还在说着:“其实你知道吗,我走出来之后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生活的不如意,他们有遭受苦难的,有被迫和家人分离的,也有因为天灾吃不上饭的。而我最想过得生活其实就是那种快乐平凡到没有任何杂念和困扰,有自己的家,家里有在乎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最好。”
“你在乎的人是谁呢?”喻乙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被震了一下,没有想到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好在声音小到一出口就被风吹散了。没有让他听见。
“你呢?你怎么想?”曹彦珏说完,扭过头来问到。
“我?”喻乙萱笑了。
“我很小的时候,准确的说是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都是在戏班子里长大的。班主对我很好,虽然训练有时候很痛苦也很枯燥,但是每次受伤都会有班主耐心的给我上药,所以我从来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从小走南闯北跟着戏班子浪迹天涯的生活过惯了,我是受不了任何拘束的,所以我一直都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
曹彦珏听完笑了:“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担心过你这样嫁不出去,变成老姑娘吗?”
其实这句话是开玩笑,他知道,她这种性格的姑娘,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了。怎么会没有人要呢。
虽然说皮了点。
喻乙萱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有什么可怕的,我很小的时候班主就说我长得可爱,又说如果我二十五岁以后还是没有人要的话,就回去戏班子,哪里永远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反正我有本领在身,总不会饿死的。”
“但是,”喻乙萱接着说到,“我真的很怀念以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