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愣,随即捂嘴,心想原来顾今夏也并不见得多高尚多脱俗,把自己的亲生父亲说成病人,亏她想得出来,待会一定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她,让她无地自容,越是想瞒越是瞒不住!
“你是说那个看起来大病初愈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吴妈点点头,“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刚看他往二楼西边走了,鬼鬼祟祟的,贼眉鼠眼,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吧。”
吴妈心里一怵,西边可是大少奶奶和少爷的房间啊,虽然他们不常回来住,可大少奶奶好像很宝贝壁橱里放着的东西。吴妈一想,可不要坏事了,她赶紧跑上楼。
十分钟后吴妈手忙脚乱跑下来,慌慌张张地来到蓝君汝耳边低语了一句,蓝君汝砸下筷子脸色一变,跟着吴妈走了。
五分钟后,蓝君汝黑着脸怒其滔天地来到宋文娟身边,低着头耳语几句,宋文娟也放下碗筷,看了老爷子一眼,压低声音,“真的?”
蓝君汝急匆匆地点点头,宋文娟也跟着蓝君汝走了。
一大桌子男人看着她们神神秘秘不知道搞什么东西,老爷子尴尬的笑笑,“我们喝我们的,甭管他们。”
傅冷琛四处看了看,还是看见今夏和季大海,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夏抱着小天转了很久,她的手臂也累了,想着去偏厅休息休息,这会子傅冷琛恐怕还被一群男人压着泡在酒里,一时半会儿散不了席,就是季大海不知道瞎转到哪里去了,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光在后花园走个来回也得十几分钟。
脚刚踏进偏厅就听到一阵吵闹,叽叽喳喳全是女人的声音。今夏把小天放进柳妈怀里,小跑着凑过去一看。不得了。
季大海被围在中间,旁边是宋文娟,再是蓝君汝,再是文清歌,不远处还坐着一个看热闹看的正兴起的傅欢欢。
她们神色各异却都夹杂着鄙夷,今夏也大致看出了苗头,季大海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了,能把宋文娟的前一刻还笑意盈盈的脸气成那样,估计事儿还不小,今夏暗暗叹口气,揉了揉眩晕的太阳穴,脑子里打一遍草稿,深呼吸走过去。
“妈妈,嫂子,你们都在啊。”她笑,可也只有她一个人尴尬的笑。
宋文娟撇她一眼,没吭气儿,倒是蓝君汝按耐不住,紧蹙着眉头,漂亮的鼻子皱皱的,语气很是漠然,“顾今夏你怎么回事儿?上次你那好闺蜜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回又捅娄子!你是不是瞅准了我,专门挑我下手啊?浑水摸鱼顺藤摸瓜也得看清楚东西再手脚不干净啊!”
今夏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因着季大海是她带过来的,把矛头直指她也正常。
季大海看到今夏就像看到了救星,他老实巴交的背一群女的围着,一声不吭儿,胡子拉渣的嘴不停的抖动着,一脸苦涩。
今夏看他那样子也挺难受,就问蓝君汝,“嫂嫂,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儿?”
“问他去!”蓝君汝鼓着腮帮子,“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脑子,见着好东西就要摸进口袋!也不看看这是谁家!我真为你不耻!”
今夏一愣,目光虚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大海,“到底怎么回事儿?”
季大海苦着脸,“她非说我偷了她的什么项链,可我只是肚子疼,找不到卫生间才走错房间的。”
今夏稍稍冷了脸,鉴于她对季大海也不甚了解,知道的都是他不好的一面,她心里也没底儿,但是样子要做足,“谁说你偷东西了?”
季大海指了指吴妈,又指了指蓝君汝,最后还指了指文清歌,“是这位姑娘给我指的路,她说最西边是卫生间,还说这宅子设计复杂,我想也没想就顺着她指的方向去了,可走进去才知道那是一个卧室,我想这种高档地方卧室应该带卫生间的吧,肚子疼得太厉害,我就在里面解决了。可是我没偷东西啊,弥……顾医生,你相信我,我没干那事儿。”
季大海几乎是祈求的看着今夏,今夏从他的眼神里没看出什么端倪,可季大海确实是前科累累,这么多年浑水摸鱼的事儿干的也不少。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宋文娟发话了,“今夏,好好的生日宴,你带外人来就算了,可这事闹的我心里很不好受,我知道你最近忙小天的事儿,没时间常回来看看我,可你这一回来就给我这么大惊喜,你让我怎么想啊?我不是高看自己,贱看他人,但是你带来的这个人光看面相就……”宋文娟没说出最难听的话,今夏却觉得心脏被捅了一刀似的。
“妈妈,对不起,他女儿这两天没时间照顾他,我是他的医生,我……”
宋文娟摆摆手,“医生只要把病人治好就行,关于病人们的衣食住行如果你也要一一负责,怎么可能忙得过来?再说了非亲非故的……”
宋文娟还没说完,在一旁看热闹看了挺久的文清歌突然大笑出声,意识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她掩嘴装不好意思,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今夏如遭雷击,“阿姨,您就是心地太好,凡事也不往坏第儿想,可某些人却偏要糟蹋您对她的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