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楚辞几乎要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种任何人无法言语的感觉,似乎是在将迷雾抱在怀中,又似乎是将流水捧在手心。
当她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漂泊了九年的心突然有了着落。
原来九年间,只有那一瞬间他的心才是活着的。
他真的不想放手了,再也不能放手了,惜儿。
三天后。
清风拂过,一片花瓣悄悄地绕过了舞榭歌台,绕过了朱阁绮户。
又悠悠扬扬地落在屋内檀木桌子上的那一套崭新的白玉茶杯中,红衣少女的手旁。.
那位红少女正是君惜。
只不过君惜在被楚辞抓到后,她就放飞自我,不再伪装了。
垂发间,她露出了她那绝美的容颜。
君惜放下手中的木杯,指尖反复的摩擦着杯沿。
若是算上今日,她就已经在这个庭院中待上三天了,可是每次要求出门都会被拦下。
君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楚辞放不下当年的事,就像她一样。
她也知道这是楚辞的手笔。
他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怕她逃了而已。
即使楚辞还是如同以前那般的温和,连脸上的笑都带着温柔的弧度,但她知道他不一样了。 .
以前的他是不会想出来这样强制性的办法来强迫她的。
君惜微微感叹时光磨人。
沧海桑田,这世不一样了,人也不一样。
但如果只是这样管着,还真的困不住君惜。
只不过……
君惜看向了门口那个一个穿着像是侍女装束的女子。
她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微微的低着头。
要知道从三个时辰之前开始,她就一直这样站着,到现在为止,动都没动,像一个雕塑一样。
能做到这个样子的人,不是内力强大就是意志力强大。
后者绝对比前者更加恐怖。
君惜微微地叹了一声气。要软禁她也不能找这样的人来看着,这还怎么让人玩儿起来呀?
看样子楚辞这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变相软禁起来,还很不放心地调人过来监视她。
君惜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夸夸他的用心良苦。
不过不得不说,在吃穿用度方面,楚辞确实也没愁到她。
她要吃海里游的,楚辞就绝对不会找地上跑的,她要吃天上飞的,楚辞就绝对不会给她找地上挖洞的。
想到这里,君惜不禁捻起袖子,笑了笑。
瞧瞧,就她身上穿着这一件暗红色的常装,就单单是这布料,可都是香云纱的呢。
他也真是有钱,没有地方花。
这样想着,她不紧不慢地又拿起了木杯,抿了一口,又舒适地眯了眯眼,像极了酣睡的猫儿。
虽然非常讨厌这种软件,但一天干待着,什么事都不干的感觉也是真的不错。
君惜也知道这样呆着不行,可她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要怎么的才能离开呀?
其实在这种打不过,逃不了的情况下,干呆着也不失为是一种办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小聪明都是纸老虎,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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