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闯进来时,秋月在倚在床上,乌云珠和蓉蓉正在侍候秋月喝粥,秋月看四季来了,刚想起来问候。√可哪知四季根本不看秋月,只管怒容满面的问道:“谁是乌云珠?”
“奴婢就是乌云珠。”乌云珠没见过四季,当然也不知道她就是四贵人。
“啪!啪!”
乌云珠毫无防备,脸上即被四季甩了两大巴掌,白嫩的双颊顿现红指印,手上端着粥的铜碗“砰”的掉在了地上,粥撒了一地。
一直以来,四季当奴婢只有受罚的命,可一旦当上了主子便神气了许多,正可谓小人得志便猖狂,她哪受得了侍女的轻视,此时正好拿乌云珠出气。
“你!你为什么打她?”秋月撑起身子质问四季。
“你问她,你问你这个好奴婢!这只作贱的死猪!竟敢犯上作乱,在后厨里说了一堆讽刺本宫的话。”
四季仍一副气势汹汹,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乌云珠一下子就明白,眼前这位一定是四娘娘了,她辩解道:“奴婢只说了一句实话,哪就成一堆了?”
“你看看!这奴婢还敢顶嘴,你这当五贵人是怎么教的?教出了这等不懂规距的东西!”
蓉蓉很是维护秋月,见四季竟然连自己的主人都骂上,便也帮着说了句话:“四贵人请不要拿我们主子出气,她这几天身子都不舒服,今天才喝了一点粥又被您打泼了,她怀的可是皇上的龙胎,若她有什么意外,恐怕您四贵人也会受连累吧?”
四季见秋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蓉蓉的话对她多少有了些作用,她恨恨的说道:“本宫肚子里一样有龙种,哪像你们五娘娘这么娇气,算了!今天本宫懒得理你们,下次再这么不懂规距,小心撕烂你们这些贱婢的嘴!”说完她便扬长离去。
“这个四贵人好霸道啊!五娘娘,奴婢再去后厨给您热粥去。”蓉蓉说完便出去了。
秋月问:“乌云珠,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四贵人这么生气?”
乌云珠捂着脸,把刚在后厨的情况跟秋月说了。
秋月刚因身体不适也没精神跟四季论理,她只好对乌云珠说:“委屈你了。不过,你以后说话小心一点就是了,四贵人在后妃中排第四位,连本宫都得让她三分,何况是你呢?”
乌云珠答应着,收拾地上的碗和泼洒一地的粥,她进宫不久,性格是爽直的,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次事件她才切身感受到了,宫里的水好深,凡事得管好自己的嘴,一不小心就会惹事上身。
与此同时,红珂寻着草奴所指的方向,找到了珍儿所住的风仪宫。珍儿见红珂来了格外吃惊:“红珂?你怎么会来这里。”
“太子妃,不,皇后娘娘,奴婢是随三贵人进的宫。”
“三贵人?”
“就是您妹妹啊,今天她一进宫,皇上就封她三贵人,现住在月丽宫里呐。”
“盈儿进了宫?”珍儿颓然的坐在床上,连妹妹也躲不过拓拔汗的魔掌了!
珍儿呆了半晌,又腾的站起来说:“现在她在哪?带本宫去看看!”
三更天了,四周黑乎乎的,夏花和春草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冬雪跟在后面走。红珂边领着珍儿在前面走,一边说:“皇上今天也来月丽宫住了,他说先不让三贵人见您,要见也得他同意!奴婢是趁他们歇了,才得脱身,便悄悄溜出来找您了。”
珍儿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子就见到妹妹盈儿。夏花却有些担心,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正在三贵人处,您就这样去了,会不会惹皇上不高兴呢?”
“这个大色狼,后宫这么多女人还嫌不够,连本宫的亲妹妹都掂记上了,这可是毁了她的一生啊!顾不得这么多了,快快快!”
珍儿走得急,没料想踩着一个小坑上崴了脚,她‘哎哟’了一声,蹲在了地上。
众侍女吓了一跳,打着灯笼,撩起裤管仔细察看,见珍儿的脚腕似有红肿的迹象,大伙慌了神:这如何是好?
“奴婢去叫太医来吧!”夏花说。
“先不要,扶本宫起来,先去月丽宫见妹妹!”
众侍女又只好扶起珍儿,一步一拐的往月丽宫去。
拓拔汗淋漓畅快的和盈儿云雨了一回,便抱着佳人呼呼大睡起来,这几日夜夜都宠幸美女,弄得他有些精疲力竭,想来做皇帝也是辛苦,这么多的宫娥姬妾排着队等他临幸,可有句话也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当皇帝能有权力随意占有女人,拓拔汗当然也想着收尽天下美色供其享用。
盈儿来到在陌生的皇宫,刚刚住进月丽宫,拓拔汗就迫不及待的要她侍寝,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姐姐没事就好,其它都没什么可怕的,托拔汗要自己怎样便怎样吧。于是乎仅一夜之间,纯洁无瑕的玉女即蜕变成皇帝的宠妃。她哪知道,这正是她姐姐珍儿最不希望看到的。
珍儿被众侍女搀扶着来到月丽宫,冯仁贵和两个太监也正好在门口值巡,皇上宠幸哪个后妃时辰他也得了解,以便记录她们受孕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