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苗健捧着珍儿的脸端详着,说道:“唉,你清瘦多了!都怪我没能耐,一切事都得你操心!”
“别这样说,是我拖累了你!为了复仇,让你为我豁出性命,若这次你不回来了,我一辈子不得心安!”
“见外的话就别说了!珍儿,我还是这句话,只要能帮你报仇,了却你的心愿,让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的生命属于你的,只要你能快乐幸福,我也知足了!”
“阿健,说真心话,有时我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报仇让你铤而走险。可复仇是我的使命,老天让我重生并穿越回来,就是为了完成任务,甚至我也觉得,遇到你也是上天的安排。”
说到激动处,珍儿忘记了有些话说了也不会有人明白的,就算解释也以为自己在说故事,或以为自己脑子被撞了还没完全好。
苗健瞪着迷惑的双眼:“珍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重生穿越?”
珍儿叹了口气,说:“阿健,我想说,你是老天派来帮助我的,我珍惜我们的缘份,我希望我们一切顺利。等我们完成了任务,一起纵游天下,笑傲江湖!”
“嗯,我真盼望这一天早些到来啊!”
“今天晚上,我是担心拓拔汗突然转来凤仪宫,所以就约你在后花园相会,阿健,我们得先忍耐,暂时不能在一起,以免引起拓拔汗的疑心,我们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谨慎。”
“嗯!我一切听你的!”
珍儿和苗健久别重逢,有许多话知心的话要说,可是珍儿心中总绷着一根弦,不知为什么,总预感到今晚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她对苗健说:“阿健,我不能在这呆太久,得先回宫了,请记住我的话!”
苗健理好珍儿的头发,帮她整整衣裳,说:“好,你自己千万得小心,有什么事要想法及时通知我!”
珍儿按捺住心中的不舍,说了声:“你也要多保重!”转头便走了,她走得很果断,她觉得自己在此耽搁越久,苗健就多一分危险。
别亦难,聚亦难,此时分别何时见,情深切切愁肠断。
苗健一个人伫立在黑暗中,他久久看着远去的灯笼,那是珍儿一行离去的灯光。在他心中,珍儿就像黑夜中的一盏灯,她在哪里,哪里就亮堂。
天全黑的时候了,因盈儿惦记着姐姐,红珂就抢着替她去凤仪宫看望珍儿,路过月华宫,正见草奴提着食盒迎面走来。
草奴一见红珂就笑嘻嘻的说:“嗨!美女,见不久了!可好啊?”
红珂见黑夜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神精一绷紧,心“扑嗵”一跳,见是曾指路给自己的草奴,紧张的心放松下来:“哎呀,我道是谁呢,心都快吓跳出来了!”
“我又不是鬼,怎么会吓到你呢?怕是你心里有鬼吧?”
草奴嘻皮笑脸的逗趣,他一见红珂又忍不住话多起来了。
“我心里有鬼?胡说!天太黑,我只怕遇到狼!”
“嘿嘿,皇宫里怎么可能会有狼啊!”
“色狼啊!”
红珂见草奴一脸邪气,便白了草奴一眼。
“我可不是什么色狼,我是护花使者!”
草奴拍拍胸脯,一本正经的样子。
“切,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正得热闹,忽听有人说道:“哟,在私会呢?我打扰你们了没有啊?”
红珂和草奴转头一看,花奴斜着眼睛,一脸嘲笑看着他俩,话语酸溜溜的。
草奴连忙说道:“哪的话呢,我正好从后厨回来碰到她经过,就聊了几句嘛!”
花奴道:“呸!你就编吧,四娘娘正发火呢,打发我来找你。可你倒好,半天不见回来,原来你还有心情在这闲扯!”
草奴“哦哦,这就去。”他慌了手脚,瞟了一眼红珂,就一溜烟的跑了。
花奴见草奴不见影了,用眼睛狠狠的瞪着红珂,冷冷的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贱人,没事黑天乱逛胡勾搭,不知哪宫的调教出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别看花奴嘴巴平时不怎么利落,可吃起醋来一发狠话却很毒,也许整日跟着四季看多听多也熏陶出来了,她说完便抬腿想走。
红珂一听气炸了,平白无故被人骂还不说,连自己的主子也被骂上了,红珂可是个性情中人,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一把揪住花奴,说道:“你骂谁呢?嘴巴子放干净一点!”
花奴想挣开,可衣裳被红珂死死扯住,她怒道:“放开!”
红珂说:“谁是贱人?不说清楚不许走!”
“我就说你了,怎么样?”
四季因拓拔汗授权,负责管教宫里的太监侍女,花奴看着她作威作福惯了,见四季对下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所以仗着是四季的侍女,自以为宫里的人个个都怕四季,便不把红珂放眼里,认为她也不过是个新来的小侍女,不能把她怎么样。
“你再敢说一遍?”红珂愤怒得眼睛发红,除了被拓拔汗骂过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