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必须得小心侍候着。
“好的!”
果果嘴里应着,她觉得这管家大哥还蛮好说话,便冲库狄管家嫣然一笑。果果今年十六岁,是宇文府的家生奴仆,从小就跟着青蛾,做事也机灵,所以青蛾便选定她做了自己的陪房,这个陪房丫头跟过来,不但是本家小姐的贴身丫头,若男主人喜欢了还可以收了房。因而一般陪嫁丫头最后都做了老爷的侍妾。
青蛾听到果果说玉凯已经在书房就寝,如释重负,她自己便把盖头揭开,退去了红妆便睡了。
新婚之夜竟是这般过的,紧张兮兮的青娥还真想不到!
玉凯独自睡在书房里,他又困又累,但酒精刺激得大脑兴奋,他心里不禁又想起了盈儿:她今夜过得怎么样?此时她入睡了吗?她会不会因自己娶了别的女人而伤心?
想着想着,玉凯心里隐隐作痛,他掏出盈儿送的香帕,双手捧着凑着鼻子上深深的嗅着,似乎闻到了盈儿身上那股清甜的芳香,他不由得清泪浸出眼框:唉,盈儿啊盈儿,我为什么要遇见你呢?既然遇见你,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真是太折磨人了啊!
玉凯闻着盈儿的香帕,仿佛亲着她的手,亲着她的唇,闻着她芬芳肌肤,他想麻痹自己,想像着自己伴着盈儿入睡,可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厨房找酒喝,想把自己灌醉了好睡觉。
在厨房里,玉凯找到一大壶婚宴上还剩下的酒,一仰脖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可还是感觉没有完全醉,他继续找出小半缸,倒出来继续喝,边喝边喃喃的说:“盈儿,陪我一起喝酒好不?”
第二天早上,青蛾醒过来,果果把早餐给端来了。青蛾一看只有发面饼、咸菜和奶茶,比在每天早上家里丰富的十几二十样食物品种差远了,便问:“早上就吃这些吗?”
果果回答说:“嗯,库狄管家说,官爷平时都不讲究,厨子一日三餐做得东西很简单。”
“哦,那,他怎么不跟我一起用餐?”
“听库狄管家说,官爷可能是昨晚半夜爬起来,把存在厨房的酒全喝光,自己醉倒在厨房门口睡着了,早起才叫人抬回书房去,现正睡得香呢。”
“他不会是个酒鬼吧?”
青蛾想:这独孤玉凯新婚之夜不入洞房亲近自己,却入了厨房喝得不省人事,这新郎还真有些古怪。难道原本他就是个好酒之徒?酒的吸引力比她这个美人更大吗?
至于宇文叱罗杰对玉凯的过份言辞和举动,以及后来叱罗杰与玉凯所起的磨擦,她没看到也没听到,所以是一概不知。
“果果,等官爷一醒来,你去给他端些热水好好洗洗,再让库狄管家给他做些热粥喝,醉了酒的人胃不不舒服。我爹爹一醉酒早起都是没胃口的,总让人煮些稀粥喝。你现在就去厨房准备热水和热粥,我想他一会儿就应该起来了。”
“好的。”果果答应着,按青蛾的吩咐去找库狄管家去了。
宇文青蛾做为新媳妇,出嫁前老爹千交代万交代,让她好好侍候丈夫。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在夫家,丈夫就是天,做妻子的要时刻把丈夫的冷暖放在心上,只有把丈夫照顾好了,男人才不去外边勾三搭四,娶个三房四妾。夫唱妇随,夫妻和睦,今后她的日子才过得舒坦幸福。所以青蛾谨记教悔,新婚第二天就立即行使起妻子的责任了。
库狄管家听到果果传了青蛾的话,感叹道:新娘子看起来像是个贤淑温婉的女人,可官爷好像不喜欢她这个新媳妇,既不乐意和她同食也不想与她同住,总是紧皱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唉,真是想不通猜不透,放着这么个美丽的新娘不爱,到底又是为什么?难道就为新娘子的哥哥几句不礼貌的话吗?那这个官爷脾气也太倔了吧!
四季因自己亲弟弟得到拓拔汗的赐婚,在宫里到处显耀,她觉得既然拓拔汗对自己这般隆宠,那选妃的事可要抓紧了,利用此事再次获得皇帝的欢心,那她的地位不就越发巩固了吗?
可她又有些担心:若选出让拓拔汗痴迷的美女,珍儿盈儿二贵人盛依已经排在自己的前面了,她对付这几个人都觉吃力,若再让别的妃子抢了风头,不就更坏事了吗?
既然自己担任初选的工作,得把好这一关。她叫来冯仁贵,把报名的名册拿来一看,厚厚的一大本名册数起来也有成千上万人。
四季也不曾想,她成了代国女人的楷模,由于有了四季这个榜样,好多人家都存着争当新贵的幻想。皇帝的四贵人也是平民出身,一旦当上了皇帝的女人,亲弟弟也就一步登天了,一赏便成了豪门新贵,所以全国老百姓都想向四贵人学习,也想自家女儿得皇上隆宠,全家鸡犬升天。
从豪门贵族出身的小姐到平民百姓的女儿,甚至有些结了婚的女人,被父母当作是步入豪门的摇钱树,让女儿硬是从穷夫家出走,也想报名挤入皇宫当嫔妃。
所以四季看完了名册,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带着花奴和草奴来到了凤仪宫,在此之前,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皇后姐姐,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