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花奴领会又道:“皇后娘娘,是真的,四娘娘只说她几句,她就急眼了,拿起一根刺条就要打四娘娘,幸好被奴婢抓住了她的手。”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把红珂说得像个耍泼的疯子,把责任完全推到红珂身上。
四季看两人讲得差不多了,又说道:“像这样的贱婢不好好的教训,今后妹妹怎么能服众?妹妹这也是为了姐姐办事嘛!”
珍儿看着四季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还真是巧舌如簧啊,白的可以说成黑的,黑的也可以说成白的。见他们主仆三人这一台戏像是排演过的,把红珂说得罪该万死,对四季惩罚是理所当然,当时这三人在折磨红珂时没有旁人,红珂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红珂是怎么的人,本宫自然清楚。今后,若是侍女太监们做错了什么事,当罚就罚,但应该适度,绝不可随意将人打残打死,本宫还是皇后,但凡要动刑体罚的,由本宫亲自裁定!”
珍儿说完话起身就要走,她觉得跟四季也无须再说什么道理,她心里对这个人已经十分生厌,看穿了四季的真实面目:这不过是一个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媚上欺下的势利小人,自己今后绝不和此人同流合污。
“姐姐,不喝口茶就走啊?”
四季依然装着很殷勤的样子,跟在后面送,当她目送着珍儿走出了寝宫后,在地上吐了唾沫,骂道:“什么了不起!在本宫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私藏着宇文玉凯带来的砒霜、鹤顶红等毒药,好几次,她都想伺机在食物中放毒毒死珍儿,但迟迟没敢动手,这回她又想在茶里放毒,但觉得还不是时机。不过,她感觉珍儿已经开始防她,连茶碗都没碰。
草奴在她后面说道:“四娘娘,您别生气,将来等皇子一生下来,您就是宫里的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
四季摸了摸肚子,喃喃说道:“儿啊,你可得给娘争气啊!一定要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出来,等将来长大了得为你娘撑腰!”
她幻想着,皇子出来立为太子,她在宫中的地步就是老大,而拓拔汗答应过连三个皇子就免她一死,那她可以在宫中呼风唤雨了,到时候非把珍儿盈儿姐妹两个眼中钉拔掉,把她看不顺眼的人全清除。
“那个五贵人也忒多事了,看来也是个拍马屁的主,刚来不知怎么就跟皇后攀上了,她怎么不想想,若不是本宫她能当上五贵人吗?真是的!”
“就是!就是!”两个马屁精齐声附和。
刚才珍儿提到五贵人心兰救红珂,这个人到底什么心思?看来自己得会会她,给她一个下马威,免得日后跟皇后三贵人俩姐妹绑在一起对付自己。
四季又打起了小算盘,对付这几个贵人应该有些策略:首先要扳倒皇后,光从皇帝那是做不到的,得先孤立她,珍儿和盈儿姐妹俩的头系看似很亲密,一定要找机会挑拨,让她俩关系闹僵最好,因亲人之间的伤害是最具杀伤力的;那个二贵人表面上跟谁都不亲,暂时妨碍不到自己也就罢了;而五贵人新来,必须让她先跟从自己,得先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来。其他的彩女能拉就拉,不能拉的就打压,总之,自己要在宫中坐大,就得好好下功夫。
“花奴草奴,跟本宫去月秀宫!”
月秀宫里,兰心正在制作一件衣袍,她很小就跟母亲做得一手好针钱,后来得养父母收养后,她人聪明伶俐,常用用针钱活帮着养家糊口,所以养父母十分喜爱她。由于做习惯了手工活,被选在宫中做了贵人,还是不习惯放下手中的活。
兰心突听到一声:“四贵人驾到!”忙起身迎接。
“兰心给四贵人请安!”
待兰心跪下,四季才装模作样的说一句。
“五贵人免礼了!”
四季进了内殿,看见了床上缝制了一半的衣袍,拿起来看了看,见手工精致,比起宫里制的针脚更细密,不由得说道:“哟,五贵人还有这手艺啊!这是给谁做的呀?”
“兰心是给皇上做的呢!”
四季心想:这女人倒有心计,一来就知道巴结皇后,讨好皇上!
她嘴上却说道:“兰心兰心,真是兰心惠质啊!心灵手巧,真真是个顶尖人儿,好嘛!皇上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连皇后都夸你会做人呢!”
“皇后娘娘夸兰心?”兰心丈二金摸不着头脑,她都没和皇后有过接触,平白无事怎么会夸上我?
“你把皇后和三贵人的心尖儿救了,还亲自送上门,落得好印象,以后你在宫里不就有靠山了嘛!”
听了四季这番酸溜的话,突然明白过来:原是四季罚了侍女,自己可偏就救了人,正好跟她对着干,四季当然会不高兴,听她这意思,自己是有意这么做的,故意是拆了她的台,然后去巴结皇后和三贵人,这可怎么办?
兰心忙解释道:“兰心去后花园散步,正巧碰上的,也没多想,只想着救人了!”
四季依然阴阳怪气的说:“本宫就说嘛,五贵人真会做人!这事做得好哇!”
“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