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让春草把50两银锭递与董太医说道:“董太医,谢谢你,这只是本宫一点小心意先拿着,余下的本宫自会兑现承诺。”
董太医诚惶诚恐接过沉甸甸的银锭,谢礼而去。
山雀为人有些奸猾,找他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搞不好还报告盛依,进而又让拓拔汗也知道了。不如下一步去黑宫找胡峦高了解情况,这个胡峦高被拓拔汗关了几个月,肯定心有不甘,极想出来,若以放他出黑宫为诱饵,他会不会就此全说出来。
珍儿想作为皇后,大摇大摆去黑宫太招摇,若有人议论会传到拓拔汗耳朵里那会惹麻烦。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
过了隆冬的三更天,黑宫守卫见身穿黑大氅的三个人要探监,便拦住说:“你们什么人?这里关的都是重要犯人,不可以随便出入,得有皇上签发的特许令牌。”
“真是不识相,看看这是谁?”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低声喝斥一声,那是春草。
“啊?皇后娘娘!”守卫神色紧张起来,他这才看清中间的那位是珍儿。
夏花把一锭银子塞到守卫手上,说:“别跟任何人说皇后娘娘来过,听见吗?快开门!”
守卫一个劲的点头,手忙脚乱的开了锁,把紧闭的门打开。
珍儿问:“胡峦高在哪?”
“直走尽头,左拐第一间房。”
三人一进黑宫,里面比外面二更天的夜还黑,一些犯人还不时发出一些令人颤栗呻吟声,那是被毒打后疼痛所致。
春草和夏花不禁吓得腿肚子打颤,珍儿已经来过两次,对她俩说:“别怕,有本宫在呢!”
按着守卫的指引走到尽到又左拐,左拐尽头的那个房间曾经关过珍儿的地方,所以珍儿对这已经相当熟悉,可想不到胡恋高也关这一排第一间,离自己曾关过的房间也不过几十步的距离。
又有两个值班的狱卒提着灯笼追过来,大声喝道:“站住!是何人敢擅闯黑庭!”
春草又骂道:“喊什么喊?居然敢冲撞皇后娘娘!”
珍儿被关了两次,也算是黑宫熟客了,所以他们拎起灯笼一看,果真是皇后,吓得赶紧跪下磕头。
“免了!”珍儿摆了摆手。
俩狱卒站起来,相互狐疑的对看一下:皇后大黑天的跑来这做什么?
“本宫今晚翻找东西时发现,有个祖传的玉挂件不见了,兴许那天就拉在这了,所以本宫想过来找一找。”
“哦,是这样啊!怎么能劳皇后娘娘大驾呢,让奴才们替你去找!”
“那好吧,你俩就替本宫找找去!”
春草夺过其中一个狱卒灯笼交给夏花,说:“留下下一盏给娘娘,我跟你们去!”
两狱卒带着春草来到原先关珍儿的那间房,春草又抢过另一只灯笼说:“我打灯笼,你们找!”
春草一下又说:“这里这里!”一下又说:“那里那里!”在屋里仔仔细细搜了个遍。
与此同时,夏花敲了敲第一间房的封得严实的牢门,探听里面的动静。
珍儿对着门说:“胡峦高,在不在?”
“你,你是谁?”
“甭管我是谁,我只想问你,你想不想出去?”
“当然想啊,天天都在想啊!可皇上说要把我永远关这里,呜呜,呜呜,这跟死没有什么两样,我好恨好恨啊,不如去死了算了。”
听胡峦高的声音,猜测他相当惨,语言都有些痴狂疯癫了,老关在黑不见天日的地方,又没有人说话,料谁也经受不住。
珍儿示意夏花把灯弄黑,对着房里说:“如果你能跟我说实话,我就想办法放你出去!”
“叫我说什么都行,只要放我出去!求求你了,大救星!求求你了,大恩人!”
里面发出叩首的声音,胡恋高已经被关怕了,早已陷入了绝望,此刻冷不丁有人说要放他,自然做什么都情愿了。
珍儿急促的说:“那好,我问你说,要快!失去这次机会你永远就关在这!”
“好好好!”胡恋高声音发抖。
“你知道宇文彩蝶是怎么死的吗?”
“宇文王妃?这。”胡恋高语言有些迟涩。
“快!说实话,要不然。”
胡恋高心想: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关心宇文彩蝶的死?自己要不要和盘托出?可他想不了这么多了,反正现在活着跟死也没什么两样,不如一搏了,干脆全都说了吧!
胡峦高交代:“宇文王妃有天夜晚不知因什么事在寝室跟西王大声吵架,西王就是当今皇上,皇上暴怒中推掇起来,王妃一下撞到墙上晕了过去,奴才见屋内动静太大,想进去劝阻,见王妃已闭着眼躺在炕上就慌了,皇上还说:这贱人真是不经撞,一下就晕了。”
奴才便问怎么回事,皇上说:“她整日唠叨本王到处闲逛不上进,真是个碎嘴婆娘,不懂又瞎咧咧!本王操不完的心,她倒好就会找茬,烦都烦透了!今晚上还一个劲的逼问本王是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