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云雁那丫鬟可能没人知道。事后西王都严令封口,谁也不敢再说这件事。大恩人,我什么都说了,尽快放我出去啊。”
“好的!你暂时先呆着。我去想办法放你出去。”
珍儿嘴里安慰胡峦高,可心里却没底,如何放这个胡峦高出去还真不容易,这里守卫森严,关得都是重犯,要放人得由皇帝亲准。
春草让两个狱卒在珍儿住过的房间里搜了一遍又一遍,把每个角落都搜查了,还说:“奇怪!能丢哪去呢?”
一个狱卒说:“姑娘,看来皇后娘娘的物件不会拉在这,可能在别的地方了!”
春草为了拖时间,说道:“不会是你们哪个人看见捡去了吧?”
另一个狱卒说:“不会不会!娘娘的物件谁敢要,要是发现了肯定秉报的!”
春草说:“哼,谁知道呢,说不定有些人贪财的,只管见东西就要,哪想什么不娘娘不娘娘的!要不再仔细看一遍?”
两个狱卒无奈,又继续认真的搜,最后实在搜烦了,便说:“真的没有啊!”
春草怕时间太短,珍儿那边还没问够话,便悄悄把灯给掐灭了,说道:“哟,没油了?”
三个人便摸摸索索朝外走,而夏花这边也把灯掐灭了,到处黑咕隆咚的,只能摸黑扶着墙往前走。
春草故意嘟囔:“什么破灯笼?全黑了!”
狱卒连连抱歉:“委屈皇后娘娘和姑娘们了!”
这时珍儿的话也问完了,春草和夏花搀扶着珍儿往外走,两个狱卒一个劲的说好话:“皇后娘娘小心,皇后娘娘慢走,若是找到物件一定奉还!一定奉还!”
“记住罗!别把今晚皇后娘娘来的事跟其他人说,要不东西是在这丢的,传出去,皇上把你们全当贼给砍了!”
经春草这么一说,这两个狱卒也害怕起来,忙说:“是是是,不说,绝对不说!”
真相大概清楚了,八成是拓拔汗这个恶魔下的毒手!可珍儿一琢磨,觉得有个细节有问题,既然胡恋高说宇文彩蝶是被撞昏的,可为什么董太医又说她吐血而亡?且还像是服过断肠草?难道是王妃被撞昏后醒来,半夜想不开又自己服毒自杀?若是这样,拓拔汗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凶手。
珍儿回到宫里冥思苦想起来,她还是觉得应该还再找云雁再问问。云雁这丫头口紧得很,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春草见珍儿愁眉不展,就对珍儿说:“听说云雁在老家还有一个老母亲,她曾经对侍女们说过,她想回出宫回老家为母亲养老送终。是不是可以借这个事来争取她呢?”
珍儿乐了:“哟,春草你可越来越聪明了!”
春草也乖巧起来了:“跟娘娘学的嘛!”
珍儿道:“我们已经把云雁叫来几次了,本宫怕引起二贵人的猜疑,所以这次再找云雁不妥。你想办法把她母亲老家确切地址搞清楚,差人先把她母亲请来。”
独孤玉凯身为皇家卫队统领官,珍儿秘密与之串通较为方便,找来了云雁的母亲,玉凯安排云雁母女单独在一处小隔间相见,母女一见抱头痛哭,云雁已经有好年没见到母亲了,看着母亲两鬓斑白,面容憔悴,身体枯槁,十分心疼,云母以替人缝缝补补为生,生活过得十分艰难,因此都靠云雁积攒一些生活费让人捎去接济,从中又被盘剥一层。
云母说:“雁儿,娘年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东西了,连穿个针都很难。近来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也不知能活多久,你是娘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娘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你能就陪娘安度晚年。雁儿,你就请求二贵人放你回家与娘团聚吧。”
云雁说:“女儿何尝不想啊,只是女儿回家又多一张嘴,又不知能做什么养家,在宫中多少每月还能有稳定的工钱,二贵人高兴了还赏多女儿一些银两,再说二贵人用我用顺手了,还有兰公主要贴心的人照顾,近期她是不愿意放我出宫的。”
云母说:“你可以求皇后娘娘啊,在后宫还是皇后娘娘说话管用啊!”
云雁犹豫的说:“娘,你不懂。”
她知道如果求珍儿,珍儿一定让她说出宇文彩蝶死因,这样就会得罪了幕后重要的人物,她云雁几时丢命都不知道,但又不敢跟母亲说,怕母亲担心。
云母说:“雁儿,你真的把为娘的放心上吗?还是贪恋宫里舒适的生活?为娘也没几年活头了,只想让自己亲女儿陪伴些日子,难道就这么难吗?”
云雁一听,眼泪便掉下来了,她跪下来分辩道:“娘,绝对不是的,女儿哪有这么狠心啊,女儿也很想回家孝顺娘的,可是。”
“可是什么?雁儿啊,娘这双眼睛也是多半也是哭伤的,每天晚上一想到自己孤苦零丁,不知什么时死了,女儿都不知道,娘就伤心啊!”
正在此时,珍儿来了,这也是珍儿让独孤玉凯安排的,珍儿是预先面见了云雁母亲,了解她的情况后,让她劝劝女儿,然后再让她们母女相见的,此时见火候到了,也就进来再次劝导云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