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汗有些烦了,他认为盛依又想借兰公主来哄自己去留宿月明宫,那四季也经常借俊皇子求自己去月华宫,那盈儿现在撒起娇来,也逼着自己天天陪她,可那怀孕的奇斤姐妹和彩女也得去转转不是?
后宫的女人们真不让人省心啊!争风吃醋争出了面,搞得自己烦不胜烦,把自己当东西一样抢来抢去的,今晚自己不好容易脱身来凤仪宫了,还被人打扰。
“不是的!皇上,真是很重要的事啊!再不去就晚了!”山雀当着皇后的面,他是断断不能说的。
“皇上,那你就快快去吧,莫叫二贵人等急了!”珍儿巴不得拓拔汗立即滚蛋,越快越好!
拓拔汗犹豫了一下,撮着嘴响亮的亲了珍儿一口说:“珍儿乖乖,等着朕哈,一会儿朕就回来!”这才跟着山雀离去。
珍儿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脸,对春草说:“快,把门关紧拴上,更衣洗脸,去掉这身所沾的臭气!一会儿那老鼠眼来了,就说本宫睡着了!”
春草一咧嘴乐了:全皇宫只有珍儿敢这样对付拓拔汗,他被珍儿吃闭门羹算起来也不知多少次了。
拓拔汗跟着山雀到了月明宫,一进寝宫就嚷嚷:“阿二啊,有什么事火烧房子死人的事呀,朕还得转回凤仪宫呢!”
盛依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说:“难道皇后真的就叫您这么丢魂么?盛依就这么不让您待见么?坐下来说一会儿话,又能耽误您多少时间呢?”
“你这是什么话呢!前天不是已经陪你一晚了嘛!阿二啊,可不要这么不知好歹,朕已经不是原来的西王了,现在朕是皇帝了,贵人彩女也多了,朕都连轴转了还忙不过来,比起后宫的很多女人,朕陪你也不算少了!这不,好多天都没去皇后那了,她毕竟是正宫娘娘嘛!”
盛依是拓拔汗的第一个女人,对她还是恋旧情的,所以说话还算很耐心。
“皇后有盛依对您忠心吗?她屡次想杀您,您还对她这么好,盛依可看不下去!”
“哎呀呀,看你又嫉妒了不是!吃穿用度又不缺你母女俩的,你就省省心吧,她个小女人能杀得了朕吗?现在朕不是一根毫毛都没伤着嘛!没别的事朕走了哈!”
拓拔汗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站起来就想走。
盛依幽幽的说:“慢着!您别不相信,皇上,这段时间,皇后老在背地里调查宇文彩蝶的死因,她这样做的目的何在?皇上你仔细想一想,若是那些事让宇文靖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调查?她又能怎么样?别大惊小怪的,不过就好奇想听故事罢了,这些个奴才敢说出去吗?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盛依愤愤的说:“您再这样下去,早晚都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危言耸听!阿二啊,嫉妒归嫉妒,不准诬陷皇后,否则别怪朕翻脸无情!”
拓拔汗可见不得他人说珍儿的坏话,他自己骂都不舍得骂,打更舍不得打,所以怎么会允许别的人动他心肝宝贝呢。他懒得再听盛依叨叨,又想转回去凤仪宫,可没想到远远看去,凤仪宫又熄了灯:“糟了,这不省心的皇后又放自己鸽子了!看来今天晚上又没戏了!”
此时前去,肯定又被关在门外,可巧紫云前来报告:“三娘娘又哭了,说好皇上天天陪她的,可有几天不来了!”
拓拔汗知道盈儿准又吃醋了,忙不迭的又往月丽宫赶:“她是朕姑奶奶!真是粘死人了!”
他跑到月丽宫,见盈儿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裙,泪眼汪汪站在庭院的门口簌簌发抖,便心疼得直跺脚,张口就骂“你们这些死贱婢,大冷天怎么不知道给三贵人穿严实点啊!”
拓拔汗一把揪住站在盈儿身边的红珂,又想掌过去,盈儿赶紧拦着说:“皇上,不要啊!”
拓拔汗不知道,盈儿是不听红珂和紫去的劝,有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让拓拔汗更怜爱她。
紫云赶紧跑去拿了一件厚大氅给盈儿披上,拓拔汗紧紧抱起盈儿往里走,一边抱怨道:“盈儿乖乖,下次别样犯傻了啊。”
盈儿藏在拓拔汗里怀里,这种被宠的感觉让她很受用,得到君王的真心疼爱,一时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珍儿担心拓拔汗转回来,可过了三更没见他返回,也没差人来说一声,她想八成是二贵人留他住在明月宫了,这让她放下了心。
太好了!这盛依叫走他真是叫得是时候,来一次就叫走一次,当然最好他永远不再踏进凤仪宫。也是,再过几天,拓拔汗人头落地,他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皇权相争几时休,极目原野万里愁,欲知胜负不能眠,期盼得以报夫仇。
越近正月,珍儿心情越是紧张,虽然一切安排就绪,可到正月初二那天,迎春盛会之时,苗健他们是否能顺利起事还是个未知数,每晚思之都难以入寝,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了。
年三十晚上,雪花飞扬,宫里宫外张灯结彩,杀羊宰牛,一片过大年的喜气景像,全皇宫的贵人彩女、王公贵族以及重臣全聚在新乐宫,隆重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