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玉凯有些吃惊,没料想自己的话会引起果果一连串反问,他听出来那话里带着埋怨,藏着恨意。
“青蛾出走了,今后我就把你当妹子,以后你叫我玉凯哥哥,我称你果果妹妹,咱们今后兄妹相称,有我一口吃的,就不让你饿着,也算我们主仆一场。”
哎,说来说去,玉凯不愿意把自己收房,自己总不能厚着脸皮说破吧?果果究竟还是一个薄皮薄脸的小姑娘。
“好了,果果妹妹,你把火盆和白纸拿一些给我,再拿几支香,完了就去回房歇吧!”
果果抬头望天,凄清冰冷的夜,只有一弯新月孤伶伶的挂在天上,此时她好想哭,她爱恋的人近在咫尺,却如同这夜空遥遥相隔。
玉凯独自一人在后院里点燃了一柱香,他在焚香祈祷:苗大哥,原谅小弟没能帮上你!愿你在一个世界一切都如愿以偿,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能享受快乐时光!
他从宇文靖的口中得知,苗健被万箭射穿,死得何其悲壮!想起苗健生前对他的好,他满腔悲愤,热泪盈眶:世上为什么好人却没得好报?像拓拔汗这样的暴君却活得自在逍遥?这暴君霸占了自己心爱的盈儿,杀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总有一天这帐得一笔笔清算!
玉凯把白纸折着一张张的小银元状,然后放入了火盆,喃喃的说:“苗大哥,一路走好,玉凯为你准备足够的银两,让你再也不受苦不受穷,永远生活得潇潇洒洒。”
原野,碧绿春光,天空,湛蓝洁净,看似一个四季的轮回,却是又一个凄清的寒春,老天你若有眼,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竟让好人死得冤屈,却让无道的暴君逍遥法外?大仇未报真是死不甘心!
入夜,珍儿清醒过来,看春草、夏花和冬雪围在身边,全都惊喜的叫道:“皇后娘娘您可醒过来了!”
珍儿环顾四周,她仍躺在自己的寝宫里。
自己是在做恶梦么?珍儿回想起令她悲痛欲绝,肝肠寸断一幕:苗健被逼到湖边,被密密麻麻乱箭所射,浑身流淌着殷红的血,在残阳的斜辉照耀下,他脸上挂着桀骜不屈的微笑,仰天掉入深池,倾刻间,天昏地旋,山崩地陷,自己如坠入万壑深渊!
珍儿真希望这一切只是梦,可她真真的记得,那不是梦!
她要确定,她要证实,她发疯般的一把抓住春草的衣服,猛的摇拽:“他真死了吗?告诉我,苗将军他真死了吗?”
冬雪嘴快说:“是啊,都说是苗将军被乱箭所射,掉湖里死了。”
苗健为帮助自己报仇死了,死得何等的惨烈,是她害了他!这让她何以在这世上偷生!她恨天,恨地,恨自己,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立即去死。
夏花急忙抓住珍儿的两只手,说道:“皇后娘娘不要啊,奴婢求你了!”
春草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娘娘还是保重自己吧。太医说您有孕在身,不宜太激动。”
自己有孕了?那绝对是苗健的孩子!老天是不是不忍心让苗健绝后,特意让留下这个遗腹子的?可珍儿不想再苟活于这个世上,让自己死了随便穿越哪里,都不想再呆在这残忍的世界!
候在外面的一群太监侍女一听响动,全跑进来劝阻,那是拓拔汗知道珍儿怀孕后,以为是自己龙种,异常的高兴,特意叮嘱多安排些人照顾珍儿的。
拓拔汗正在月盈阁与盈儿一起用膳,月盈阁就是原来的月丽宫,因盈儿闹着要改,所以拓拔汗就在宫门上赐了个匾额“月盈阁”。以示对盈儿的宠爱,满足了她的虚荣心。除了盈儿敢在拓拔汗面前耍娇,其他的女人可不敢,因为盈儿有皇后撑腰,而她们只有小心翼翼的扶侍皇帝,若不然只会自讨罪受。
眼看苗健被宇文靖的军队射杀,珍儿当时就昏过去,太医说她是有孕在身受了刺激。这可把这暴君高兴坏了,盼星星盼月亮,珍儿总算给自己育了种,马上让冯仁贵加派人手看好珍儿。
拓拔汗心里乐得很,逆贼苗健也杀了,熊壮也跑了,宇文靖也老老实实听命于他,他可以高枕无忧了,最可喜的是皇后怀上了他的正宗嫡血,现在就看盈儿的了,他再努把力,抓紧让盈儿也怀上他的龙种。
照看珍儿的太监急急忙忙跑来汇报情况:“皇上,皇后娘娘醒过来了,寻死觅活的又哭又闹呢!”
“什么?她敢!”
拓拔汗立时站起来,他心有些慌乱了。珍儿什么做不出来,在他面前死也死过几回了。
“可可可,皇后娘娘她,她是真敢的呀!”
这太监急得语无论次,皇宫内外谁不知道,皇帝暴虐谁都怕,可就是皇后不怕,几何时她把皇帝放在眼里,想一出是一出,皇帝对她几时下过狠手,最多转下黑庭装装样子又放出来了!
“这个这个这个,唉!难道朕前世欠她的?”
他一拍大腿,若珍儿一死就两命啊,肚子里还有他的宝贝皇儿呢!一句话没交代就丢下盈儿拔腿就跑,盈儿撅着嘴儿又生气了,用手帕拍打着床沿出气,嘴里嘟囔着:狗屎皇上臭屁皇上,老是放我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