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的够狠够毒。
“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我们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饶了我们吧!”
御厨们拚命叫冤,来了黑宫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死也扒层皮,谁不怕来这个鬼地方呢!
山雀可不管这些御厨们如何喊冤,把他们全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才一个个的细细过堂审问。
他把被审问的人的供词串起来,知道了一些线索:昨晚这三个彩女全是吃了皇后赏的汤而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昨晚皇后宫里的侍女春草来御膳房,说是皇后娘娘害喜严重,今晚暂时不要炖品,如已经炖了就分赏给准备生产的娘娘。御厨把帮皇后炖好的鸡汤按皇后的意思,分赏给三位即将分娩的彩女,那些个刚怀孕的就没有分,所以像五贵人兰心就躲过一劫。
难道是皇后起了妒心,要把这些即将要生皇子的彩女们全都毒死?就算是这样,也应该有人来替她办这件吧?据御厨说,春草只在门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根本连御膳房都没进,如何下毒?山雀虽然怀疑皇后,却不敢轻易动皇后身边的人,更不用说动皇后了,当然不能去把他们都抓来像审御厨那样审问。
山雀的心活络起来:管他娘的是不是皇后干的,反正正好是除去冯仁贵的好机会!冯仁贵不是在皇后身边吗?他一直想逮着机会整冯仁贵,巴不得他立即就死掉。
这个冯仁贵不仅挡了升总管的道,还毒死了他哥哥胡峦高,据黑庭的狱卒说,胡峦高就是吃了冯仁贵送来的点心死的,冯仁贵啊冯仁贵,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胡,这下可栽到我胡峦璀手里了!还有那个皇后,皇上把她宠得上了天,若不是她,二贵人怎么会丧命?这回也顺带一起治了!
山雀又一次把御厨进行个别讯问,经过他一轮刑讯逼供,御厨们已经是被他打得不成人形,整治得魂飞胆散,只要答应放了他们,就是让他们喊山雀是亲爹亲祖宗都愿意。
“不想呆在这也很容易,只要我说一句,你就写一句,最后签名画押,就没事了!怎么样啊?”
山雀这么一说,御厨们信以为真,谁都照着做,大概内容就是:冯仁贵昨晚早先来了一趟,把一把药末子亲手倒入皇后的锅内,说是皇后要他加的料,他走后好一阵子,春草又来传皇后的命令,说是皇后今晚害喜不喝汤了,让御厨把汤分赏给各位快分娩的彩女,后来这三位彩女就是喝了皇后分赏的汤中毒而死。
这么一串供谁都认为,皇后就是那幕后黑手,有意让冯仁贵来下毒,后又装是害喜,让春草传话给御厨,把汤分赏给怀孕的三位彩女,这毒后明目张胆有意把她们全毒死了!
这一招何其损也,真是一箭双雕,皇后是主谋,冯仁贵是同谋,要追究起来皇后和冯仁贵都一并该死。
御厨们刚盖完手印画完押,山雀便立即下令将他们全部吊死,一个不留。他生怕这些人留下活口会翻案,反正这些人死了皇帝也不会在意,御厨本身也有过失,御膳房乃烹煮食物之重地,随便让人自由进出,导致怀孕的彩女们被投毒而死,他完全可以以渎职罪杀了他们。
山雀把这些所谓的证据拿去万寿宫给拓拔汗看,拓拔汗一看,“嘭”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他奶奶的熊!”
可他眼珠子一转又问道:“你的意思是皇后派冯仁贵下的毒?”
拓拔汗虽然混蛋,这些后妃们的品性他心里可有数得很。可他观察珍儿这么久了,也了解珍儿的为人,不像四季这号女人那样,欺下媚上,对奴才奴婢从来都是很体恤的,在宫里一直口碑不错,正是因为如此,他从心里倒是很佩服她的。可她为什么突然下毒手害这几个彩女呢?还真是因妒生恨?这太不符合珍儿的秉性了。
狡猾的山雀又说:“皇上,这御厨的证词都说得明明白白的呀!”
拓拔汗叫道:“来人啊,马上把冯仁贵给朕叫来!”
不多一会儿,冯仁贵便屁颠颠的跑来了,气喘吁吁的说:“皇,皇上,奴才来了,请您吩咐!”
拓拔汗一脚揣在冯仁贵的屁股上,大骂道:“吩咐个屁!你个狗奴才,老实交代,昨晚你去御膳房做什么?”
冯仁贵摸不着头脑:“奴才没去御膳房啊!”可当他看见站在拓拔汗后边的山雀,那家伙正阴阴的瞧着自己,嘴角还挂着得意的冷笑,心里明白了:三个彩女被毒死了,他是想栽脏陷害自己啊!
他“嗵”的双腿一跪,头往地上磕了三下,每磕一下就叫一次“冤”,一边叫了三声。
“皇上啊,那三位娘娘绝对不是奴才毒死的,奴才对您这份心日月可鉴啊,只要对皇上不利的事,奴才决计不会去做啊!”
山雀说:“冯公公你这不是心虚么?还没说人是你毒死的,你先就叫冤了!所以说这事跟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冯仁贵可气得半死,他指着山雀说:“你,你,你别血口喷人!”
拓拔汗把御厨们的证词扔给冯仁贵看,冯仁贵看了便叫道:“这,这全是栽脏啊,奴才要跟他们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