瘆人,笑的时候也吓人。
她曾断断续续听见草奴与四季在寝宫说的话,什么“把药到底放哪去了”,什么“只放了一只锅”,原先也不在意,可现在一联系起来想,她心里有些惊:难道这四贵人跟那三个彩女被毒死有关?
简奶娘越想越觉得这个四贵人身上的疑点太多,她是很不喜欢四季,因为四季从来也没给过她好脸色,只要俊皇子一哭,四季就非常的恼火,有时还动手掐他,还总说:“本宫要这小孽种真是个包袱!再外加你这么个白吃饭的,搅得这月华宫没得安宁!”虎毒不食子,难道俊皇子不是她亲生的?
珍儿正在为如何查出谁下毒的事在苦思冥想。既然不能死人不能开口,那就去实地查看一下,便对冯仁贵说:“冯公公,现在就看咱们能不能把真凶给揪出来,否则我俩都得替别人顶罪了,所以接下来,你得好好配合本宫。”
冯仁贵当然求之不得,一个劲的点头:“娘娘尽管吩咐,奴才办就是了。”
山雀却在旁边怪里怪气的说:“冯公公他投了毒,应该立即关起来问罪!”
珍儿觉得这个山雀真是比他哥哥胡峦高还张狂,根本不把她这个皇后当回事,便毫不客气的说:“本宫知道你叫胡峦璀,你还不接受你哥哥胡乱搞的教训吗?你这么快就把御厨全处死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待本宫查个明白,看你吹还不吹!”
拓拔汗见珍儿这一说,他转了转眼珠想了想,也觉得这里面文章,他自然也不想把珍儿和冯仁贵都治罪,便阴阴的说:“是啊,山雀,你老实说,你搞了什么阴谋?”
山雀见拓拔汗变了脸,忙辩解说:“奴才能有什么阴谋,奴才是赤胆忠心为皇上啊,要不,您就看皇后娘娘查,若查出是别的人,奴才甘心受罚!”
反正御厨们全死了,已经是死无对证,奈你皇后天大的本事又能怎么查?
珍儿心想:这个山雀若是有意想跟自己过不去,就算自己去查,他肯定会设计捣乱,不如先让拓拔汗把他关起来,这样自己做事就稳妥了。
“皇上,若想查清楚这事,无关的人员得避嫌,所以得委屈山雀几天。冯公公,先把他关到黑宫去,等查出结果再放他出来!”
山雀一听便喊叫起来:“这是什么道理啊?皇上,奴才没罪,为什么要关黑宫啊?”
拓拔汗瞟一眼珍儿,见珍儿一双黑晶晶的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似乎就看他如何表态,他无奈对冯仁贵挥挥手:“去,按皇后的意思,把山雀给关起来!”
冯仁贵不管山雀如何叫唤,差人就把他押往黑宫去。他这下心里可乐了:看你还想编排我,有皇后做靠山,就是皇上也得给三分面,山雀啊山雀,你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皇上时把皇后当祖宗供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皇后怀了龙胎了,皇上更是当心尖尖,岂是你这等小人能随便得罪的吗?
珍儿又对拓拔汗说:“这事臣妾就和冯公公一起去查,待查出来,皇上可得给个公道,公开惩办真凶!”
拓拔汗止不住抬手又去捏珍儿的脸:“嘿嘿,珍儿乖乖,这还用说嘛!”
珍儿嫌恶的把他的手拍过一边,抬腿就走:“冯公公,咱们走!”
冯仁贵对拓拔汗又哈腰又点头,退出门去跟着珍儿走了,拓拔汗呆在原地张着嘴,看着珍儿的背影愣神,然后又是摇点又是叹:唉,这个女人啊!真是美得让人销魂啊,朕怎么就百看不厌呢?看到她就是恨不起来!
珍儿先让冯仁贵去叫莫干医生,自己来到了御膳房,御厨们都被处死了,做早膳的是临时找来各宫的侍女太监顶替,见到皇后都跪迎请安。
“免礼,你们先停下来,待本宫先问个话。”
珍儿看到他们灵机一动,若不是御厨下毒,下毒的就是昨晚来的人当中。
“你们昨天来过这里的举个手。来过的不得隐瞒,也隐瞒不了,大家相互都看见的,不为别的,本宫只想了解些情况。”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昨天来的人全主动举手了。珍儿便把举过手的人,一一进行问话,相互补充把昨天所知的情况说与了珍儿。
珍儿问:“还有谁来过,现在却没在场的?”
有人说到:“月华宫的草公公,还有您宫里的春草。”
珍儿寻思道春草肯定不会做这个事,也没理由做,那四季宫里草奴就难说了。
既然御厨们的证词全指向冯仁贵,珍儿也得查问清楚,所以便问那些昨晚来过御膳房的人:“昨晚你们见冯公公来过吗?”
可不管来早来晚的,都没一个说见过。看来冯仁贵应该是被冤枉的。
珍儿仔细询问着每个人,又有人说:只看见御厨把皇后红汤锅的汤分倒在三个彩女的黑汤锅里,然后这三个彩女宫里的侍女就把汤端走了,在这过程中也没有见谁在汤里放过东西。那就是说,毒是在之前有人放的。
好在事是昨晚出的,御厨们也都被处死,所有的厨具都没来得及清洗。这时冯仁贵带着莫干医生来了,珍儿让莫干医生来看看红汤锅,那锅里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