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越想越觉得,草奴的死跟四贵人脱不了干系,平时四贵人嫌自己做事不利落,很多秘密的事都是让草奴去做,这回说不定毒杀彩女的幕后黑手就是四贵人,而草奴却做了替死鬼。
唉,真是可悲啊,草奴是这样,自己何曾不是呢?若自己再这么服侍四贵人,止不定哪一天,自己也会像草奴一样悲惨的死去。
“花奴姑娘,你怎么啦?”
简奶娘见花奴两眼呆滞,两行清泪流在腮边,轻推了下花奴的肩膀。
花奴被简奶娘一问,赶紧擦了把眼泪,掩饰道:“没,没什么。”
简奶娘以为她说不能出宫的话,让花奴伤心了,便说道:“你跟着四娘娘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吧,若你真想出宫,你跟她说说,也许她跟皇上说了管用?”
花奴却道:“四娘娘不会放我走的,她。”
她心想自己知道四贵人这么多秘密,四贵人岂能轻易放她走呢?
简奶娘说:“为什么?”
花奴像噎了喉咙,半天没吱声,这时听到寝宫里四季叫了一声:“花奴,把尿壶拿来,皇上要小解。”
这下算解了尴尬,花奴赶紧去拿了尿壶跑进去。
拓拔汗让花奴服侍完了,捏了捏花奴光滑的小脸蛋,对四季说道:“阿四啊,怎么你这还藏着这么个小美人儿,朕还不知道呢,瞧这脸粉嫩嫩的,就像刚开的花儿一样,嘿嘿,还比你的脸色漂亮,朕怎么以前没发现呢?正好死了几个彩女,这妮子给朕试一试,如果合适就补上吧!”
四季看了一眼花儿:的确,花奴这小姑娘越生越好看了,就像开出苞的花儿一样,尤其拓拔汗赞她比自己的脸色好,内心不禁起了一丝妒意:还真是前院的虎还没趋完,后院又进狼了!认真细看花儿的美不亚于五贵人兰心,难不成以后也会抢自己的风头?
可拓拔汗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只好讨好的说:“既然皇上喜欢,小妾当然是没得的说的,不过花奴这小妮子干惯了粗活,要侍候皇上还得让小妾先调教调教。”
花奴一听说拓拔汗想提升自己当彩女,心倒有些活泛了,在四季身边服侍这么久,看着她争强好胜,努力往上爬,多少也受其影响。即便自己并不太喜欢皇帝,看到他那双阴鸷的眼睛就害怕,但不管怎么样,总比自己老侍候人,呆在凶巴巴的四季身边受她呵斥强。
简奶娘说:命运如天定,看来自己的命也没这么坏,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
花奴这么一闪念,脸上露出娇憨之神态,黑漆闪亮的眼珠一流转,像似对拓拔汗送了一个秋波,甜脆脆的说道:“奴婢谢过皇上的恩宠!”
这一柔媚少女之羞态,把个好色的拓拔汗看得骨头都酥软了,他也不去管四季在边上,一把扯过花奴就抱在怀里,嘴里还说着:“哎哟哟,这身子像个绵乎乎的小羊羔子真可人疼。”
四季眼里放出一丝阴森森的光,花奴瞥见寒到心底,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宫女,怕皇帝一走,四贵人整治起自己可如何是好,她的手段歹毒花奴是领教的。
花奴试图从拓拔汗怀里挣脱出来,说道:“奴婢还是侍候皇上和四贵人吧!”
拓拔汗又是一阵坏笑,他一手勾着花奴的脖,像发肉紧一样,在花奴耳朵上亲了几口,又胡乱用胡子在她脸上乱蹭几下,弄得花奴直痒痒;他另一手揽过四季的腰,撮起嘴又往她脸上狠狠“呜吗呜吗”了一阵狂撮,弄得这两个女人脸上全是唾沫星子。当他看到她俩闭着眼眨巴眨巴,想躲不敢躲的狼狈样子,他又乐得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狂笑。
然后对四季说:“好了,今晚上让这个小羔子陪陪朕,你找地方歇着去!”
四季心下气没办法,可皇帝要赶自己,也只能陪着笑脸,装模作样的说:“那小妾就祝皇上歇息的好!”
拓拔汗根本都不看她,扬扬手让她走,四季此时恨死了花奴,她得去花奴的小屋跟那个简奶娘将就一晚上了。
第二天,拓拔汗当朝宣布:皇帝亲自统管皇家卫队,擢升独孤玉凯为护国大将军,并对后宫重新立妃,加封贺兰盈儿为大贵人,晋升四季为二贵人,提升兰心为三贵人,另封花奴为彩女。皇帝处处播种,也有些宫女因怀孕被升为了彩女。
独孤玉凯封为护国大将军,将亲皇大将军宇文靖的军权分了一半,宇文靖多少有些不舒服,也明白皇帝这是想削弱自己的实力,但想到独孤玉凯虽然是自己的挂名女婿,为自己爱女做出这么大忍让和牺牲,自己却无以为报,玉凯己经是自己中意的干儿子,他抓权不等于自己抓权吗?
“宇文将军啊,你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了,朕不忍看你太过操劳,保重身体最重要。朕有意让年青人锻炼锻炼,将来还是靠他们来打天下嘛!”
拓拔汗对宇文靖貌似很关怀,说话很体贴。
“多谢皇上关心!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代强!让玉凯这样的青年俊才担当大任,乃是我朝兴盛之根本,皇上真是英明!”
宇文靖一席话尽讨两好,尽管心里有些失落,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