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皇帝那张不怀好意的笑容,春草内心也有些恐惧,虽然跟着日季才三天,就被大骂了三次,小骂不断都记不清了,但总没有到皇帝那危险,伴君如伴虎,拓拔汗那阴森的小眼睛看着都让她的小心脏直跳,汗毛根根倒竖。
“日娘娘,奴婢,奴婢怕侍候不好皇上,还是。”
不等春草说完,日季挂着冷笑打断她的话:“矫情!侍候皇上不是女人的最大的福份吗?还装什么蒜,扮什么纯,春草啊,赶明儿得改称你春小娘呢还是春娘娘?”
“不敢,奴婢只配喊蠢才!奴婢侍候不了皇上!”
春草倔起来了,她心底鄙视这个对上奴颜媚骨,对下刻薄无情的女人。
日季鼻孔里“哼”了一声:“这话你去对皇上说去,是他点名要的你!你敢对皇上说不,那才算是本事!”
她听出来春草话里带刺,换了别的奴婢,日季一个巴掌就抡过去了,可毕竟皇上看中了春草,搞不好一晚宠幸便华丽转身成娘娘,跟自己平起平坐,那也难说呀!
日季把从自己柜里拿出一件艳丽的衣裙,往春草面前一扔:“换上,甭让皇上瞅着说本宫不待见你!”
春草十分不情愿意的样子,一把拿过衣裙,说了声:“谢日娘娘!”
她心里一万不情愿也中规中距的道了谢,可宫里的规距是习惯和谙熟的,再说皇上的旨意哪敢不从啊,只得去把衣裙换上。哎,若是跟着皇后娘娘就好了,她会保护自己的。
冬雪看着春草看了半晌:“哇,春草姐姐,你真是天仙下凡哎!好看好看!日娘娘也忒偏心了嘛,怎么只送你不送我呢?”
春草笑了,骂道:“这个死孩子,笑话起你春草姐姐来了,要不我脱下送你吧!”
冬雪跳起来拍着手说:“好呀好呀!”
“你个死蹄子!作死呢?春草是去侍候皇上,你捣个什么乱?”
日季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俩的小屋门口,吼了起来。
冬雪伸伸舌头,低下了脑袋不吭声了,原来春草要高升了啊,她心中不免有几分羡慕:这么好的事怎么不轮到自己呢?这小姑娘长相一般,资质平常,且年纪较小,日季之所以把她从珍儿那边要过来,正是看中她不谙世事,有些傻头傻脑的,自己好掌控,且拓拔汗来自己寝宫,断不会再把她要去。
日季又对春草说:“好了,别磨蹭了,跟本宫走!”
春草无奈的跟着日季往万寿宫走去,一到万寿宫门口,日季清清了嗓子,便娇声高叫着:“皇上,小妾给您送人来了!”
冯仁贵从内殿里迎出来,带着笑脸说:“日娘娘请吧,皇上在里面呢!”
由于山雀对拓拔汗建言,他又回来侍候拓拔汗了,而山雀调去了凤仪宫去监视皇后。
日季回头对春草一瞪眼说:“进去吧,磨蹭什么呢?”
春草心里惶恐不安,两手抓住自己的衣袍边,低着头一副畏缩的表情。她记得很清楚的一幕:自己曾经在珍儿受伤昏迷时,拓拔汗大发雷霆,骂侍女们全是不中用的东西,用手抬她的下颌,说她笑得假,比哭还难看,真不知怎么样才让皇帝高兴。想想自己今后天天呆在这暴君身边侍候,还不知会一朝不慎会受怎么样的责罚就十分害怕。
拓拔汗在坐在床沿上喝着奶茶,一副悠闲的神精,见日季带着春草进来,眯缝着小眼睛毫无表情的打量着她们。
“小妾给皇上请安!”
日季夸张的扭着腰枝紧走几步跪下,甜腻腻叫了一声,给拓拔汗抛了一个媚眼。
春草藏在日季的身后也低下了头,跟着跪下。
“嗯,阿日你回去看皇儿吧,让她留下可以了!”
拓拔汗眼睛看都不看日季,只盯着日季后面的春草,挥挥手意即她快滚蛋,别碍他的事。
日季也只好怏怏的退了出去,走时忍不住忿忿的斜了春草一眼。
拓拔汗嘴角又挂起一丝笑容,用食指打弯做了个勾引的姿势,意即让春草自己走到他身边去。
春草一直低着头跪着没看拓拔汗,所以没注意到他的手势。
拓拔汗见春草还埋着头没反映,便不耐烦的把手往床沿上一拍:“你个没长眼的,怎么像个傻子一样的,杵着在那干哈呢?给朕过来!”
春草吓得心一抽,连忙起来,又是低着头走到拓拔汗身边,仍离着三步远的距离。
拓拔汗再次拍了两下床沿,示意让春草走近一些。
春草无奈,又犹豫着走上两步,但还是离他老远。
拓拔汗一探手抓住春草前面的衣服,一把就将她扯近自己,那虎爪把春草抓疼了,她轻声的“呀”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不识相?你站这么远干吗?怕朕吃了你啊?你这学猫叫呢,给朕倒是叫大声些啊!”
珍儿总不给脸,老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让亲近,使拓拔汗心情很坏,难得有好脸,总想找人泄火,他动手扯春草的衣服,春草大惊,一下跪下来说:“皇上,您想奴婢怎么侍候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