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谋躺在床上想事情,他今夜因谋害大哥成功,脑子异常紧张和兴奋,想着唾手可得的大单于,哪里还睡得着觉,正在盘算着明天如何继续把这场戏演下去。
听到公孙茵来找,知道八成是找贺兰讷的,便踹了一脚躺在身边的栗籍,低声吼道:“起来,去跟她说,本王爷睡了,有事明天说!如果她问起贺兰讷,就说喝完酒早回去了!”
栗籍实则一直装睡,她一直心情既难过又紧张,盼着贺兰谋快快睡着,她好去去报信,可她偷瞧到贺兰谋一直是开着眼睛,就一动不敢动。
贺兰谋这一叫,她觉得机会来了,立即披上羊毛大氅,抖抖索索爬起来,出了毡包门外,故意高声说:“仲王爷睡了,三阏氏有什么事吗?”
公孙茵问道:“大单于来过这吗?”
栗籍迟疑一下,可还是有意大声说道:“大单于是和仲王爷一起用的晚膳,喝完酒早就回去了!”
“他走多久了?
“大概一个时辰了吧。”
边说着话边做手势,示意让公孙茵往远处走。
贺兰谋在里面听到栗籍和公孙茵的对话,就放心了,他以为栗籍不知道他干的勾当。
公孙茵觉得好生奇怪,这一个时辰时间他能去哪?想来最大可能是去贺兰讷去大阏氏那了,可无论什么原由他都会差人让自己先歇息,不用再等他的,难道是喝得太醉了回自己的毡包了?她看到栗籍在使眼色,打手势,有些莫明其妙。
栗籍拉住公孙茵的手紧张的带离到毡包远处,急促而小声的说:“大单于从这喝酒出来后,醉得不行,你哥就去暗害他,他已经被你哥扔到湖里去了,我亲耳听到你哥回来给仲王爷报的信。”
公孙茵似五雷轰顶,浑身颤栗:“什么?公孙冒害了大单于?”
栗籍用手势制止,指了指毡包,意思怕贺兰谋听见。
公孙茵一把抓住栗籍:“大单于被扔进湖多久了?一个时辰?”
栗籍默默的点点头。
公孙茵颓然跃坐在地下,她泪流满面悲愤的说:“这还有活吗?这个仲王爷太狠毒了,他居然谋害自己的亲哥!”
栗籍提醒道:“赶紧去通知大阏氏想办法,要不然。”
两护卫把公孙茵扶起来,公孙茵对另一护卫说:“别管我,快叫丘林护卫长调上护卫营的人去湖里搜啊!”护卫得令赶紧跑了。
公孙茵又对一护卫说:“你速去报大阏氏!”
“我得回毡包了,不然会让仲王爷生疑了!”
栗籍说完,便赶紧跑回自己毡包。
公孙茵清楚,以往自己那个哥哥公孙冒整日和仲王勾结在一起,还妄图让她也成为他们卧底,监视和报告贺兰讷的一切行踪。原先仲王是千方百计要成为大单于的继承人,可现在觉得无望,干脆把大单于干掉取而代之。
她五内俱焚,贺兰讷被扔进深湖一个多时辰,想必活的希望渺茫,一想到深爱的丈夫就这么死去,她连去他被害地点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的心疼得如刀割一般,气都差点喘不上来。
自己的哥哥公孙冒简直真是太可恨了,这个残忍的凶手,杀人时怎么就不想到贺兰讷是他亲妹夫?她悲愤满腔,踉踉跄跄的朝自己毡包走去。
栗籍回到毡包,贺兰谋翻身起来,一把揪住她头发,不由分说一巴掌就搧过去:“这么久跟三阏氏说了什么?”
“没,没有啊,我只说大单于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贺兰谋恶狠狠的盯着栗籍:“三阏氏还问了什么?”
栗籍摸着被打痛的脸,低垂着眼帘结结巴巴说:“三阏氏关心我怀孕没有,问我肚子有没有动静。”
“哼,动静?你就是头骡子,能有什么动静!要不再试试?”
贺兰谋喝了酒浑身燥热,加上栗籍这一说,便粗鲁的把她扯上炕,一下便压在她身上。
公孙冒从贺兰谋那回来,见妻子丘林氏早已歇息,便钻进的暖被窝里抱住她,丘林氏睡得迷迷糊糊问:“讨厌!人家都睡了一觉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嘿嘿,正好帮为夫暖被窝嘛。今天了却一桩大事!以往都被那呼延吉亮骑在脖子上拉屎拉尿,以后就看本相爷的啦!”
公孙冒兴奋得紧,紧抱丘林氏粘粘乎乎,丘林氏不耐烦的说:“什么拉屎拉尿的,有这么夸张吗?我困死了,明晚吧!”
“就今晚!”
丘林氏拗不过公孙冒只好将就,公孙冒一回家总拉长个脸,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因她对这个丈夫不满意,嫁过一年也没怎么对他笑过。
她嘟囔的说:“你捡金子了,这么高兴!”
“那可比捡金子还高兴,今后这贺兰部可由我这个相爷说了算,若贺兰谋当上大单于不都听我的了!”
丘林氏惊得睡意全无,翻身坐起来:“啊?你说什么?”
公孙冒又把她强行按下来:“好了,我说着玩的!你个女人管这么多事干嘛,只要侍候好为夫,以后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