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汗扛着珍儿转了几圈,仍扛着往前走,珍儿悬在半空惊叫,直嚷着让他放下,几名侍卫在后面面相觑,然后私底下窃笑:他们的这位皇上疯起来根本不管不顾,真像个长不大的半大小伙子。
“你答不答应?”
“答应什么?”
“让我背!”
“我。”
“再不答应,我一直把你扛到湖里扔下去!”
“背,背。”
珍儿受不住了,那种悬空的感觉让她心悸。
“这就对了嘛!你得乖乖听皇夫的话,要不皇夫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拓拔汗放下珍儿,珍儿只好顺从的趴到了他的背上,拓拔汗得意的笑了,边背走珍儿走,边唱起了小曲:“嗨啰嗨,嗨啰嗨,大狗熊呀背媳妇,媳妇便是乖兔兔,美丽可爱赛天仙,天上嫦娥要嫉妒!”
这家伙忒俗,唱个歌就像山野农夫!
如果是从前珍儿肯定很讨嫌他,可如今却觉得别有情趣。随着拓拔汗的脚步,一颠一颠的,珍儿感觉趴到他的背上温暖又舒服,像趴在铺着厚实棉被的摇篮里一样,同时还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头紧紧贴在他的后脑勺上,真希望这温馨的日子就这么永永远远的过下去。
“哎哎哎,喘不过气了!把皇夫的脖子勒这么紧,又想谋杀亲夫啊?”
珍儿连忙松开手,没料身子往后又一仰,拓拔汗赶紧扶稳道:“怪不得属兔的,一点都不老实!小心我掐你肉肉!”他用手轻拍了几下珍儿的后面,珍儿无奈,只能由着他。
两人说说笑笑一直来到湖边,拓拔汗这才把珍儿放下,珍儿有些心疼的说:“背这么远,累了吧?”
拓拔汗说:“累啥?你这点重量能累得着皇夫?都躺了好几天了,再不动一动筋骨都萎缩了!”
虽然是入冬了,湖岸边的草全泛黄了,在风中瑟瑟,但一排排的枯树依然着千姿百态,冷凝的冰霄还挂着树上,就如晶莹剔透的小花,湖水清澈透明,连湖底的石子和水草都看得见,风景尤其的别致。
珍儿深吸了一口湖边清新的空气,叹道:“真美!”
她想起贺真曾读的唐朝岑参一首诗,真切合了此时的情景,便赞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啥?春风?宝贝儿你过糊涂了吧,应该这样说:忽然一夜暴风雪,棵棵树枝挂冰雹!
珍儿切一声:“真俗!一点诗意没有!”
“那好,皇夫说个不俗的,千树万树梨花开,哪比眼前冰美人!”
“不好!从此以后在你面前,我再不当冰美人!”
“嘿嘿,很好!那就改成:千树万树梨花开,哪比眼前兔不乖!”
“哪比眼前肥猪熊!”
两人相互又取笑起来,虽然说的是废话,但相互间感觉心情清朗,一扫过去心里所有的阴霾。
珍儿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禁说道:“这初冬湖岸的一片片萧瑟的枝叶,若不是这眼前晶莹的冰枝还真少了许多生气,可有了这样的成林的冰枝莹花,金黄的原野,晶白的枝叶,碧清的湖水相互映衬,就如童话般仙境,真让人心旷神怡。”
拓拔汗又笑道:“喂,宝贝儿,你写完诗还要写文啊,我称你大湿人大蚊嚎好不好?”
因前面珍儿一直称他是肥猪熊,拓拔汗现在抓住机会又有意损她一下,珍儿不知是计。
“大诗人大文豪就称不上了,但至少做诗写文比你强,你别不服气!”
“好好好,行行行,大湿人是吧,那容易,只要往湖里一跳,全身肯定湿透了,不就成大湿人了吗?大蚊嚎也不难,嗡嗡嗡,你看我叫得比蚊子声音大吧?不过皇夫把这荣誉全让你了,不跟你争!”
拓拔汗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得珍儿干瞪眼,这家伙什么时都会钻空子,一不小心又被他忽悠了。
珍儿想了想,又故意为难他,说道:“我知道你吹牛不要本,牛羊都可以在天上飞,你说像现在大冬天的时候,你一无所有,如何生存?就比方说,肚子饿了你能怎么办?”拓拔汗哈哈一笑说:“你真想知道?输什么?”
珍儿心里头哼了一声:看你能玩什么花样!嘴上说:“输什么随便!”
拓拔汗坏笑道:“嘿嘿,今晚上你得好好侍候皇夫!”
珍儿乜斜眼睛说:“死不正经!”
她眼睛瞪着他看,她就是不相信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十指不沾阳春雪,什么都要人侍候,在萧瑟的寒冬,身无分文又无一物时,他能学孙猴子变出食物来?
拓拔汗道:“瞧着宝贝儿,一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便走到树跟前,看看这棵又看看那棵,最后在掰下一条尖长的短树枝,把上面的冰凌抖了抖,然后轻轻折了折,试了下韧性,再用手指尖试试枝尖。
珍儿和侍卫们看着也发愣,不知皇上想做什么,一侍卫还凑上去讨好的说:“皇上,要臣做什么?”
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