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欲言又止,晚宴上拓拔什的出现,将她平静的心给搅乱了。曾经俩人的挚爱一下完全忘记怎么可能,更多的是看他和亲生儿子相见不能相认,心里便异常难过,她很想把就此告诉拓拔翼,拓拔什就是他生身父亲。
拓拔汗见珍儿呆着没应声,便抱紧她贴着耳朵说:“是不是还舍不得我大哥啊?可不许再想他!”
珍儿推了他一把:“别胡猜!我是在想翼儿的事。”
拓拔汗道:“宝贝儿想怎么样,是想让他们父子相认?”
珍儿叹了气道:“就算现在不相认,今后永远不相认吗?他以后不会埋怨咱们不跟他说实话?”
拓拔汗说:“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样,行不?这事由你决定了!”
珍儿突然就来气:“这事就怪你,你是不是认为有了晟儿,翼儿的事就无所谓了,对吗?”
不是他,她会有这样难题?她原本美满的一家会分离?无解的她一下又陷入了事情的源头,忍不住满腹抱怨起来。
拓拔汗挠挠头:是啊!这问题不解决,珍儿也许会永远抱怨自己,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和爱,也许会被诸如此类的问题纠缠,爱就在相互猜忌中会慢慢消磨了。
“宝贝儿,你误会我了,这事我是听你的,你说几时认就几时认,翼儿这么好个孩子,我怎么会不管呢?”
“几时认?若是现在认,万一翼儿接受不了,他心理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啊?可现在不认,长大了再告诉他,他会不会太迟了?这对他是不是有些残忍啊?一旦是他听到别人的风言风语,他怎么能理解能我们?他能原谅我们吗?”
珍儿激动起来,说话急促且声调高起来,正是盛夏天,她额上冒着汗珠,干脆坐起来扇起扇子来。
拓拔汗看到了她的烦燥,便取过手帕替她擦汗:“慢慢说嘛,看你急得。”她不耐烦的把他手一推。
“那这样好不好,就让他们认义父子,就让翼儿叫拓拔什为父亲,可以吧?”
珍儿拿扇的手一停,觉得这也算是一种办法。虽然没认亲父子,但拓拔什与翼儿的关系除了他俩是最亲近的,今后说起来,翼儿至少没那么遗憾吧。
“怎么样?宝贝儿?别生气了哈!”
拓拔汗歪着脑袋讨好的看着珍儿,眼睛里带着乞怜,珍儿心一软:唉,自己刚才是有些过火了!他是皇帝啊,对自己这么迁就,还真是难得。
珍儿脸上有了笑容,扭捏了一下,拿过他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又抬眼看看他头上额上也有,便又帮他一起擦,一边帮他扇着扇子道:“只有这样了!”
拓拔汗高兴了:“好,明天就让他们认义父子!”
珍儿又问道:“今天你把兰儿许给南燕少帝当皇后,那美儿将来给翼儿做皇后不好吗?”
拓拔汗吃惊了,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珍儿的,说:“让他们兄妹成亲?宝贝儿,你没发热啊?”
珍儿把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一推开:“我说正经的!”
拓拔汗道:“翼儿和美儿可是堂兄妹,是表亲才可以结,同姓拓拔成婚,这可是祖制不允许的!”
珍儿说:“把美儿的姓改成贺兰不就成了!”
拓拔汗十分奇怪:珍儿今天是怎么啦,一定要撮合翼儿和美儿,肯定其中有什么蹊跷!
珍儿觉得是应该把真实情况相告了,便对拓拔汗说了美儿实际上是日季和熊壮的孩子。原本珍儿只是怀疑,后来问过董太医,董太医也证实日季怀孕的确切时间,正是拓拔汗带兵去反击柔然之时,她让董太医把事给隐瞒过去了。
拓拔汗仍不信:“可那滴血认亲难道不准吗?”
珍儿道:“这不科学,只有用DNA亲子鉴定才准确!”她一激动又忘记这是在古代,一个封建帝王怎么会知道现代科学呢?
拓拔汗睁着迷茫的眼睛问:“宝贝儿,你说滴血认亲不可学,那地安阿是谁?他亲一下美儿就可以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了?”
麻烦,这应该怎么回答?难道跟他说DNA亲子鉴定就是利用医学、生物学和遗传学的理论和技术分析两代人的血液、毛发和唾液等有无亲生关系?那又继续问自己什么是医学、物理学和遗传学,怎么个分析,自己还真没办法解释。
珍儿只好信口胡绉:“地安阿原是贺兰部的一个老人,可神得很,可早驾鹤仙去了!但他说过的,两人血能融合在一起,纯属巧合的,不信可以多试试,两人就算是母子滴血也不见得融合。”
拓拔汗一拍额头:“哎!那可惜了,要不然我让美儿给他亲一亲,再证实一下我才心安啊。若真是这样,朕被日季那贼贱人给蒙骗了!”
珍儿道:“事过迁境了,日季也不在人世了。美儿是个可怜的孩子,长得美丽聪明,给翼儿做皇后有什么不好呢?”
“这倒是,美儿还真可人疼的!”
拓拔汗一想到美儿那小模样,心中就怜爱,特会讨好他,一见面就嘴甜得不行,比兰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