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什心里一震,二弟倒也想得出来,这倒也好,他可以借义父的身份对儿子更亲近一些了!
拓拔翼听了也高兴,自己与羽弗凌的师徒关系还保持着,又多了一个有本事的义父,有何不好呢?尤其一看到拓拔什,他就莫明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总想与之多亲近。
他当即就答应道:“儿臣当然愿意!”
拓拔什赶紧表态:“谢皇上,臣能做太子的义父三生有幸!”
羽弗凌在旁边也推波助澜:“臣下也觉得甚好!贺楼大人品德高尚,身怀绝技,太子有他的教诲,定当成为人之龙凤。”
拓拔汗听此话脸却有些阴下来:“论教剑术论起做老好人贺楼大人是不错的人选,可论治国就别把皇儿教成一个迂腐的太子了。”
这话有些不太客气,羽弗凌听出皇帝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便带着尴尬的表情站在一边不吭气了。拓拔兄弟之间的事,做为皇帝的亲信,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他事先得过拓拔汗的耳提面命,从来不敢在拓拔翼的面前提过以前事情。
拓拔什微笑道:“皇上自然比臣更明白治国之道,臣不敢代越庖俎,太子愿认臣这个义父,臣只当尽力教习剑术即行。”
拓拔汗脸即又阴转晴,说道:“好吧!太子,那今天就摆香案拜义父。但你义父看来也不可能长时间呆在代国,他过两天就回南燕,你就随他同行,到南燕跟义父学上几个月剑术回来。这样可行?”
这对拓拔什又是一个惊喜,这二弟想得周到,原先自己心中隐隐对他的怨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能好好的跟儿子团聚一段时间,了却长久的思念之情。
他兴奋得有些忘忽所以,没等拓拔翼开口,便立即说道:“那敢情好!臣一定倾自己所能教习太子的!”
拓拔汗却道:“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拓拔什明白,他是提醒自己不要暴露身份,原来自己也曾在书信中表示过。无论是自己还是拓拔汗,还有珍儿,都担心儿子承受不了事实,所以都小心翼翼的保守秘密。
他郑重的点点头:“请皇上放心,若太子跟臣随行,几个月后定当让他平平安安的回来。”
拓拔汗见拓拔翼看着自己没说话,又问:皇儿的意见呢?愿意跟你义父去一趟南燕习剑吗?可以去游历游历,见识见识,你师傅也跟着你一起去,好不好?”
拓拔翼低下头,背着手,用右脚尖轻轻在地上轻轻画圈。
拓拔汗见状问道:“怎么?你不乐意?”
拓拔翼点点头,可又有扭捏:“母后能带着皇弟跟儿臣一块去吗?”
拓拔汗听了直摆手:“啥?这哪行!你皇弟太小,母后要照顾他,这么远的路太辛苦,你可得体谅你母后。太子已经是小男子汉了,还有母后陪啊?”
“哦,知道了父皇!”
拓拔翼年纪小时跟父母分离,好不容易重新与母亲来至到贺兰部与他团聚,可养育他大舅又被害了。后贺兰部又因二舅叛乱遭劫难,差点又失去母亲,所以他对珍儿有一种强烈的依恋之情,他心中很害怕与珍儿再次分开。
可拓拔汗是现在是自己父皇,他尊重父皇的意见。
当天下午拓拔什便和拓拔翼拜为义父子,拓拔什可称自己亲儿子为翼儿,拓拔翼也可称其生父为父亲了。
拓拔汗回到寝宫,告诉了珍儿拓拔什亲生父子已认义父子的事,并说自己已经安排他们父子,正好趁拓拔翼习剑去南燕好好团聚一段时间。今后如果拓拔翼回国后,还想念拓拔什,可以随时去南燕看望生父,这样应该可以弥补一些亲生父子亲情的缺憾了。
珍儿听罢心中感情,觉得拓拔汗是真心为他们父子着想,真心疼爱翼儿,她不禁投入拓拔汗怀里,抱着他久久不说话,反倒心里怜悯起他来:希望翼儿以后知道真相后,依然尊他为父皇,依然做个孝顺的太子。
拓拔汗轻抚着珍儿背,心里很欣慰,他知道珍儿明白自己为翼儿已经尽力了,不会为此心生抱怨。
“宝贝儿,只要你高兴就好。”
十年后,南燕十三岁的少帝要大婚了,娶的就是代国的拓拔兰公主。
拓拔兰公主十七岁了,欣长的身姿如弱柳扶风,雪白的肌肤如上等的羊脂玉一样透亮,眉眼像极了她生母盛依,但气质显得更高贵娴雅。
贺兰珍儿已经三十有六的年纪了,可看上去与二十多岁的女子没什么两样,风霜岁月给她增添是美丽的成熟。
此时她如同嫁自己的亲生女儿那样,万般的不舍,可把兰儿嫁出去,成为南燕国母仪天下的皇后,也算是了结一件心事,可以告慰盛依在天之灵了。
珍儿亲自给拓拔兰梳头描眉点唇,帮她精心装扮,给她戴上新娘华美的凤冠,最后左看右看。说道:“嗯,兰儿可是天下最美的新娘!”
拓拔兰含羞投入珍儿的怀中,紧紧依偎着珍儿道:“母后,兰儿舍不得您,以后我想母后了怎么办?”
珍儿抚摸着她的背道:“那就给母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