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雅迅速劫话,“其实我觉着这样做实在是对不起阿遥,这般谎言是极伤人的,你便莫要再拿来戏谑她了。”大哥遂利落地应一声是,很是不诚恳。
就那样这么你一句我一言,我便是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眼底暗暗蓝光闪现,又听身后洛前川来这么一句:“若是他二哥真出事,阿遥怕是要哭塌狼山殿了!”
????我乍地回神,转身就是一记猛利的手刀,和着一道劲落的寒光,用了八层功力,怒斥:“洛前川!生死劫也岂是儿戏?竟拿来戏耍你祖宗!”
???他避之不及,节节败退,边闪躲边慌忙的与我解释:“阿遥阿遥,这是雾止崖那位的点子,我顶不过传话的,不能总拿我开刀啊!你有本事去将那老神仙的骨头给拆下来!”
???我扬了不渡,正要化鞭朝他抽过去,飞身至半空,鞭子刚晃现了形,我却心中一紧,喉头呛出来一口猩红的血,眼前蓝光褪却了,无力的阖上眼,任由身子掌控不住的往下掉去。
……
周围是皑皑的白雪,我知道我在雪岭,也知道,这或许是梦境,因为幻象丛生,捉摸不定。我往前一步步的走过去,赤脚踩过的地方,化作了一滩水,冰凉的钻进脚心,冷的打寒颤。
我知晓这是梦,可就是出不去,召不出不渡,连法术也用不了,远处烈火卷来,融化了雪山,远远地蔓延过来,汹涌的厉害,我就像扎了根似的动不了,直到面前出现一堵光墙,上面映射出我的样子,光着脚,一袭烟灰长裙,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长发披散着垂过双肩,没有丝毫配饰点缀,单调的不能再单调,我伸手抚上光墙上我的脸,指尖穿透过去,泛着隐隐的白光,上面的我,双眼承载着冷漠,左眼角下侧有一条细细的疤痕,不过小半指长,已然结成了红色的痂,我不曾伤到过眼角,何来的疤痕?
我摸上眼角,触到不算柔软的疤,细长的很,面前的景象瞬息一变,那里是忘川河边,燕锦沉下去,我伸长了手也拉不到,却跟着一块跌下去,埋没进忘川河内。
我一惊,我几时陪燕锦跳过河了?画面又变换,我化了狼形落入林子里的陷阱,雪白的毛发沾满了落叶,狼狈不堪,此时燕锦向洞口走来,跳下去,将我抱了上来
我知道这是梦而已,可是看过那么多没有记忆的事情,居然是感到贴切无比,好似我真的在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所以这一切,究竟是梦否?
这么思虑着,眼前的所有景象又都不见了,四肢百骸疼痛的犹如散架一般,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顶悬着我遥阁的雾色床纱,轻然地正往窗外飘,外头是一棵快死掉的果树,结的果子很酸涩——我果真是在狼山殿。
“阿遥,你再不醒我真的要以为你死了。”
枝雅叫唤一声,伸手来探的我经脉,喃喃道:“也没什么大碍,阿娘是可以放心了。”
我撑着手臂坐起来,痛的蹙紧了眉头,慌忙不定的问道:“洛前川呢?他们为什么突然要将我骗回来?燕锦怎么样了?”
她目光有些闪避,挪了挪身子,从床榻上站起来,纠结的陈述,道:“你去人间的事情阿爹也是才知道不久,是地府的阎罗派人递了灵信过来,说是孟婆被你逼的跳了忘川河,被捞上来的时候半死不活,已经成了半废的虚灵……至于燕锦,阿爹在你昏睡的时候,已经让你大哥与洛前川去寻了,道是要亲自送到地府去,可我听粟水说,他可能已经恢复了修为和记忆,本就是待罪之身擅自恢复仙身,若真同你大哥他们动手了,必然是会大闹一番的,届时,怕是要真的被灰飞烟灭。”
还说了些个什么我也是听不进去,就听得一句“届时,怕是要真的被灰飞烟灭。”
凭什么他的生死要由别人决定?
我好不容易才替他寻回的记忆,才解开的宿命轮回,连冤屈都没有洗刷干净,他怎么能就轻易的灰飞烟灭!
可如今我是被软禁在狼山殿内来去不得,这一份煎熬烧灼的心酸难耐,我反拉住枝雅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眸子里看见了殷切的自己:“枝雅,莫说我如今唤你一声大嫂,就凭着以往的交情,你也一定要帮我!”
她为难,反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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