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了我颇为自信的回答,燕锦会心一笑,便从椅子上站起来,顿隐了身形去了二楼。
“嗳?”狸花猫妖大叫起来:“她都说她不知了,你怎得还极好的出来呢?老板我瞧你是个可靠的!你快些下来帮我治脸!”
我不理会他,自顾去了阁楼药房拿药,这个金子既然是我收了,左右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寻找了后便隔了好远的距离从楼上抛下去,狸花猫要身形矫健,接的恰好,冲我仰头一笑:“谢老板娘!这是治外伤好药!”
“你叫什么?”
“在下诸葛。”
他一股脑地吞进肚子里去,缓了缓摸上左脸,惊喜道:“好了好了!神仙药!”
我自二楼扔了一个酥豆,正砸中他脑袋,严厉纠正:“你伤的是右脸!此药吞了得歇息一个时辰方有效果,你躺一躺吧。”
诸葛没什么好客气的,瘫在燕锦坐过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懒懒同我闲聊:“老板老板娘的修为实在是高,诸葛从方才进门就探不清你们的真身,如今这遭,可要说道说道?”
说起真身,我倒是有些好奇这诸葛是何来头,平白无故地就闯进来,装作重伤的样子,他不是不知道伤口在左还是右,唯一的可能是他感知不了疼痛,所以会搞错。
他说他也是自流荒来的,可没听说过狸花猫妖一族有什么不怕痛的秘术,很是低调,倒是几十年前说是失了族里的宝贝,上报狼山殿的时候,猫兽的族长哭的狼狈,一个活了几十万年的老辈儿了,哭成那样,阿娘说是很造孽,道被偷走的宝贝其实是一颗光衍石,是猫兽一族守了几百万年的神器,据说偷走那石头的是猫族里的新秀,在流荒遍寻无果,到现在还在找。
我当时只觉得什么光衍石,就年份久了些,哪里值得族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后来二哥同我解释,光衍石汇万物之灵,窥得万物之本,是个好宝贝。
如若眼前这诸葛便是那猫族的叛徒,身上藏着光衍石,便不会窥不出我与燕锦的真身,还是说他假意为之,目的便是同我们靠近呢……
我顺着木梯一步一步的下了楼,踱步至他身侧去,诸葛那厮竟短短时间打起呼噜来,我恼怒,上前就是一脚,还没碰着他的身子,反倒觉得有一股强劲的力量将我往外推,措不及防地退后了几步,眼角余光瞥见二楼的身影,我和燕锦俩只遥遥的对视一眼,便一致觉得,觉得这所谓的诸葛,并不简单。
这样想着,顺手结了个结界将他罩了个完整。
“此妖来历不普通,道行尚浅却有强灵护体,身上定藏着什么宝贝。”
燕锦手里捏着一根参,一边捋干净上边的长须短须,漫不经心地同我说着,却是语重心长的。我便有些郁的慌,将蒲扇放在桌上,愁闷地望着酣睡正浓的诸葛,道:“既然是从流荒来的,底子倒是不难摸,我需得想个法子将粟水召过来替我跑腿。”
从流荒来这里三月有余了,也从没只会她一声,担心她话痨似的跟在身边日日吵闹,主要是我与燕锦二人过的甚是轻松自在,便不想他人来扰。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倒真的是不错的理。
不大的庭院里忽地卷起一阵风来,我从大厅里走到门边,蹙眉偏过了头,听得一声惊呼:“就说凡间妖堆里传出有个燕遥斋开张,能医众妖通病,店铺的老板老板娘都风华正茂,我只觉得好奇,遂来一探,如此,竟不想是二位,伽白见过尊神,见过狼姬。”话罢,他行了一个周全的礼数。
我与他从未见过面,只无数次从阿漆子口中形容他是个举世无双貌美无边的男子,如今一见,可见她话是假的,伽白的肤色一点也不如他的名字是白的,倒是黑的有些过分,眼睛眯成一条逢,大约是因为在不周山常生火做饭不得重视的缘故,使得此人没什么自信,话说的是正气浩然颇有声势,眼睛却不敢直视过来,瞧着身形有些拘束,却还是站的端正。
“伽白上仙。”
燕锦突然现身站到身侧来,唤了一个尊称,便开门见山,同他道:“来人间之前我去见过你师父,他让你承受你该承受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我没奢求回不周山,那里于我,只是没完没了的炊烟和嘲笑。”伽白自嘲,眼神躲闪,嗫嚅几番,才说明了来意,小声地说:“三千年以来第一回,我再没感觉到漆雅的气息,已经好几月了,托了妖去寻,却是无果的,她从前同我说她与流荒狼姬是挚友,思索着殿下应该是晓得,可否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我抬眼望了望伽白,附含了几分辛酸,似乎可以看见他身上饱含的沧桑和痛楚。
三千年,不短也不长,是不是磨掉了他所有期许?如今阿漆子是真的不在人间,我又该如何同他说?
“殿下,她是不是……真的回九重天了?”伽白问。
“你听说了?”我终是沉重地呼气,同情毫不掩饰地溢于言表,“天宫最有天赋的二公主复位的事儿想必也是六界皆知的,阿漆子不想这样无果无期的等下去了,她要做自己,让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