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娘怎么会得我担忧惹我烦愁。
同桃说她也不知道,她说她自己还没活明白。
斜风细的雨,周身寒凉,我低头看了眼飘扬的红袍子,想伸手拽回来,下落的目光触及地面的那一抹身形,怔了怔,忘记了自己伸手是要做什么,雨丝打在手心,温柔的似含了春意的风。
燕锦站在庭院里,他仰头看着我,微张双唇。
我听不见声音,从口型来看,大抵是喊我的名字。
他眉目如斯,笑的很温雅淡然,抬起双臂朝我。
风乍起,延伸上屋顶的树,一瞬是枯叶纷飞,也吹落了我手中握着的伞。我飞身而下,宽大的血色衣袍猎猎作响,细雨朦胧,他就在那里等着我。
然后抬手紧紧的抱住他,埋首在他的肩窝,微微的颤动着身躯,我纠结的想流眼泪,依旧不言不语。流荒,照旧是我与燕锦不能畅谈的话题,有些情绪从眼里可以读懂,但是我们从来心照不宣,关于那些,只字不提。
从前南池说世界上的情爱最虚,总会有什么是可以轻而易举的代替掉的,但此时觉得不然,只燕锦站在那里,张开双臂等着我,这样就足够了,六野九泽四海八荒,再没什么可替代他。
我知道我只是贪心了,我想自由自在地同燕锦厮守,在流荒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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