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大,也忙的晕头转向不常惦记过去,无论是因为什么而忘了,那能忘了的,便该是不值得记住的。
我信奉这个道理。
逾离子后来回头看我,将手搭在我的肩头,静静的放着,我知道他在探我的命魂,抬手一打,将他赶走,有些无奈的说:“莫探莫探,我怀孕了,暂失仙法。”
他楞了一下,忽而大笑,伸手在我肚子外头象征性的摸了摸,并没有碰到我身子,说道:“我就说,我就说嘛,依着你牧遥的性子,哪能见着那蓝凤凰在你面前张牙舞爪却这么淡定,敢情是清楚斗不过她才急匆匆把我唤出来的啊!说到底,你怀着孩子,燕锦怎么由你跟一只弱狐狸出来晃荡?”
粟水在旁赶忙接话:“干燕锦什么事情?你是在那吊坠里头待的太久,不晓得外头的情形!燕锦称帝霸走了西野,乎兽作乱放魔族入侵,孩子的父亲战死北野,如今的流荒已然两分,如火如荼的满世界,也就你安然,世事不知!”
“嗳?什么叫孩子的父亲死了?不是?”他话尾一收,瞥我一眼,有些纳闷,随即又道:“啊!居然就死了啊!真是可惜,可惜呐!”
“可惜可惜。”我晃晃手臂,附和:“竟连你也知道我那孩子的爹,偏生我忘了。”
“是了咯,怎么偏生就你忘了……”罢了眯着他狭长的丹凤眼突然俯身意味深长的着我,定了定,开口:“既然流荒乱成这样,你又没什么自保的能力,还是躲躲好,怎么着等孩子出世了再说。”
我抬手戳了戳他额前的紫色半珠,“你以为我还真能随意走动?青老将我看的紧,只今日起了心思去寻了趟南池才碰见的那只凤凰,再说,其实你方才努把力,是可以将她打死的。”
“得了牧遥,赶紧回去。”他推搡着我们往前走,一边数落粟水:“你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咯?上下嘴皮子一碰差点要了四条命!你就该老老实实待在你的狐狸洞别瞎蹦跶!”
粟水尽管一张脸气的通红,也头次找不着话来同逾离子争议,垂着脑袋踢飞了好几丛枯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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