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好不自在,伸手要将一扇窗给关了,他趁了时机将我手腕一别,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刚好,让我无痛感也无法逃脱,只听他又说:“你方才以为我是囦君,阿遥,你为什么不想是我?”
“凭什么?”我委实莫名其妙,一只手被人扣了去,虽此人生的甚是俊逸翩翩,可此举惹得我实是不快,就着他的手便狠狠的咬下去,直到舌尖尝了猩甜的血他也不放手,甚至握的还要紧一些,一声不叫痛,我又抬起头,只那一瞥,望见他手上多了一道淌血的牙痕,也望见虎口处卧着一滴血般的朱砂痣,红的那样灼眼。
“阿遥,此番事态实非我所期,我不怕天翻地覆,唯恐你弃我而去,所以能不能再等等我?等我还你一个安平盛世。”他那样的苦笑着,深藏了千万的难言之隐,见我奋力挣扎,也终是放了手,那样松手的一刹那,我竟有种跌落深渊的无力与恐慌,失神一瞬连连后退,“不论你是谁,都不要再来寻我了。”
闻言一瞬,他的神色几度诧异,痛苦,绝望,到最后眼底含着似怒非怒伤情更多的看着我,“你将我忘了,阿遥,你竟将我忘了?”
我不敢再去看他,侧身往里走,随即便听得外头瓷碗落地的声儿,粟水惊呼一声,赶忙进来瞧我,我就缩在那张宽大藤椅的软蒲絮间,见她来,仰头愣声去问:“他是谁?狐狸你告诉我他是谁?为何我瞧见他,心里便这样的难受?”
狐狸眼眶红着跪到我脚边来,笃定的回答我:“他就是一个影子,陛下不用记着。”
后来我麻木的躺在榻上闭着眼,迟迟未曾睡去,过了许久许久,听见粟水吹灯即将离去,立在身后,似自言自语,又似对着我说:“就是他害死了陛下的至亲,我是真心望着陛下好,只愿过去的都过去,再也不要回来。”
她是不知道我没睡过去,待步子轻到消失,我复转身平躺,望着黑漆漆的一片,脑子里是挥之不去的那双含着浩瀚星河的眸子,那样深沉暗无天日着又存了星光,还有那颗鲜红似血的朱砂痣,最后那句失心质问更是不绝于耳。
粟水说是他害死了我的至亲,我便想着,大约是他害死了我孩子的父亲,缘由是什么,也大约是什么不得所爱罢了,可我如若曾经真的同他有所纠葛,为何会不记得。
而又是为什么我记忆中悉心喂我红豆汤的手,同他的一样,都有一颗朱砂痣。
一阵一阵的空落充斥了浑身,我慌的可怖,听着外边的风,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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