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甘漠稳住身形低声询问毫蒙,“怎么回事?!”
毫蒙扭捏道:“她……她怎么能穿我的……衣服……”
甘漠连忙追上塔尔顿,塔尔顿掀开帐帘,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提起南怀。
“你是谁?!”
甘漠看着塔尔顿手中的南怀,一身苍色布袍,头发高高束起,剑眉星眸,脸色发黄,哪里还有半分原来的样子?
“在下南怀。”
甘漠上前提醒道:“塔尔顿将军,洛公子有伤在身……”
“公子?”
塔尔顿甩手将南怀扛上肩膀道:“是不是公子汗王会分辨!”
南怀向甘漠做了一个手势,甘漠会意道:“是,这是自然,将军慢走。”
塔尔顿突然回头道:“你,还有那个大夫一起!”
临走时,毫蒙叫采儿拿来一件羊裘,他实在面对不了南怀身上的衣服。
南怀点头:“多谢。”
苏日古格是塔尔顿搜索的最后一个部落,浩浩荡荡一群人冒雪前行,毫蒙有些担忧南怀的伤势。
南怀发黄的脸色下透着苍白,这样折腾这擅养大半年才会好吧。
南怀在雪地中实在寸步难行,塔尔顿就叫两名骑兵背着她走。
到大汗金帐的时候已经黑透,南怀冻得手脚僵硬,被塔尔顿推进金帐,铺面迎来的热浪让南怀稍稍暖和一点。
南怀与众人跪在帐中,塔尔顿上前禀报,南怀不停的搓手,想让身体快速回暖。
一一询问过后,只剩下南怀三人。
南怀进入金帐一直低着头,地毯花样繁复,空中酒香浓郁,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
甘漠上前行礼,“大汗。”
南怀抬头看坐在金座之上的人,传闻古拉塞尔大汗年近七旬,可金座之上的男子不过五十左右,身边虽数名坦胸女子环绕,可神情肃穆,可见传闻不真。
“苏日古拉,我们很久没见了。”
大汗抬手让甘漠起来,甘漠恭敬起身。
塔尔顿道:“大汗,苏日古拉昨日从大雪中救了一人回帐。”
南怀整理好袖口向大汗行汉礼,“大汗,在下南怀,赫州人氏随毫蒙大夫前来探望友人,日前贪图雪景不慎撞见数名黑衣人在追杀一女子,后受伤晕倒幸得甘漠救回,才保住一条命。”
塔尔顿抽出佩刀架在毫蒙脖子上,铁器的冰凉让毫蒙止不住颤抖。
塔尔顿笑道:“汉人就是怂!!”
毫蒙连忙道:“大汗,他是我在赫州的学徒,这次随我出来历练历练……”
完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塔尔顿提刀站在毫蒙跟前,只要大汗一声令下他就立马砍下毫蒙的头。
毫蒙经常来看望甘漠是众所皆知的事情,突然带来个人就事有蹊跷,何况还在这个节骨眼上。
大汗盯着南怀道:“黑衣人追杀的女子是谁?”
南怀沉声回答:“在下不敢妄测,可我看见那女子身着嫁衣……”
“这么,你不是那女子了?”
南怀抬头直视大汗,“大汗笑了,在下堂堂男儿身怎会是女子?”
“你是自辨雌雄,还是本汗帮你?”
南怀站起来,身形一动挂在帐壁上的射雕弯弓已在手郑
塔尔顿提刀就要劈了南怀,“住手。”
大汗挥挥手让塔尔顿退下。
“大汗!她……”
“给她一只箭。”
塔尔顿蔑视地将箭递给南怀,“这射雕弓常人根本拉不开,你想开弓?不自量力!”
“大汗,不知塔尔顿将军手下骑兵装备的玄铁铠甲如何?”
大汗放下手中酒杯,目光深沉,“让我看你的笑话吗?”
草原人从不畏惧挑战,大汗挥手让塔尔顿去拿一副铠甲。
南怀却摇头,“三副。”
塔尔顿嗤笑:“我们的铠甲弓箭射不穿,就是斧头砍也留不下半点痕迹,弓你都开不了在这里狂妄什么?”
甘漠是草原有名的弓箭手,自问做不到穿透玄铁铠甲,这女子是疯了不成?
南怀笑道:“这不是比自辨雌雄有意思?”
大汗最重兵器装备,早年横扫草原如果没有武器装备,现在也不会立于金帐之中,如今居然有人敢质疑。
这不是笑话?
片刻之后,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大汗案几上的铁质酒杯被穿了个洞,塔尔顿喃喃道:“神乎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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