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的嘴角升起一抹苦涩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左腿,眼中闪过一抹悔意,很快又消失不见,“看不起又如何?”
“大哥!”察觉到周康的变化,周平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二弟,童灵艾并没有表现出看不起我的意思,如今的童府已将日渐寥落,况且没有男丁,皇后心急也是在所难免,不管怎么说,我威远候府百年内根基稳定,不曾受到任何的打击,所以皇后自然是想要拉拢的,可是童灵艾不是棋子,她一介女流撑起童府那般大的摊子,自然不会用常人的眼光来鄙夷我,羞辱我,唯一可能的便是她对我,并无半分情愫。”周康缓缓的解释道,很快,周平的情绪便恢复了正常。
好像从一开始,便是自己的臆测,而童灵艾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愿罢了。
“哥,对不起,我又鲁莽了。”周平低下头,难掩心中的情绪。
“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周康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当初那般的奋不顾身是对是错,他的弟弟真的可以将这个偌大的威远候府撑起来吗?
但是,既然做了,周康便不会后悔,即便重来一次,他想,他也会紧紧的将自己唯一的弟弟护在身后。
微微的一声叹息,周康便转动着身下的椅子,缓慢的来到了床沿,动作虽然迟缓,但是终究还是躺在了床上。
而此时,周平的眼中心中都是复杂的情绪。
翠玉酒坊。
一连喝了几坛的女儿红,周平的面上也有些微红,“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
脚步东倒西歪,在一处巷子里,周平靠在墙上,缓缓的滑落,一边不停的将就灌入口中,一边嘤嘤的哭了起来!
“大哥!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又是一口烈酒灌入咽喉之中,猛烈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痛苦。此刻,周平有些难受的想着,如果当初残腿的那个人是自己,会不会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当傅琰东找到周平的这一刻,他便是满身酒气。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将他扛了起来,对着空气说道,“我会照顾你们二公子,放心吧。”
隐匿在暗中的护卫互相点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傅琰东扛着他进入了天下第一的一处包厢,这才冷冷的开口,“在装睡,老子将你一脚踢进湖里喂鱼!”
此时沉醉不醒的周平才张开了眼睛,径自的往桌边走去,喝了一大杯的茶水,脸上的醉意便消失不再。
“哎。”周平重重的叹了口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有事。”傅琰东挑着眉毛不客气的说道。
“你能有啥事?”周平白了他一眼,“我劝你不要想那不该想的女人。”
“管你屁事!老子有打算。”傅琰东的脸色忽然之间沉了下来。
“对了,你家老头子真的去了?”周平看着他,有些担忧的开口。见周平点点头,心中更加的唏嘘不已,想不到一个征战多年的老将竟然死在封宇钦那个傻子的手上。
看着周平的表情,傅琰东便知晓他在想什么,“你也不要太轻敌,那个封宇钦,恐怕没有我们想象中那般简单。”
“这些年,那些老不死的早就蠢蠢欲动了,偏偏封宇泽这个蠢蛋,只知道将目光放在封宇钦的身上,要是东莱一乱,那几个必然是会来分上一分羹的。”周平也拧着眉头严肃的说道。
“放心吧。”傅琰东浅浅一笑,“当初的预言不是说有变数么?”
“你指封宇钦?”周平忽然之间明白了。
傅琰东却是摇摇头,“恐怕封宇钦不是最大的变数,而是那个席灵灵。”
周平却是不屑的笑了笑,看着他这番模样,傅琰东深知自己规劝也没用,况且自己私心里也不想席灵灵被太多的人惦记。
“现在封宇泽想要分化四大家族的势力,现在看来,那些老不死的有些忍不住了。”傅琰东冷冷的说道。
“不知死活罢了。”周平同样不屑的说道,“既然我们是被选定的人,等到不得不帮的时候再出手吧,其他的,隔岸观火便可。”
“嗯。”傅琰东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个意思。听说你今天又惹你大哥不快了?”
闻言,周平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很快又消失不见,便将警告童灵艾的事情说了出来。
傅琰东思索片刻,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你真的有必要去给童三小姐道个歉。”
“老子从不跟女人道歉!”周平瞪了他一眼,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傅琰东却是有些期待,如果童灵艾将这件事告诉了席灵灵,那么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再见她一次呢?
月如钩,夜微凉。
席灵灵在昨日清晨便苏醒了过来,经过御医查看,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
而封宇钦从昨日便一直查看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直到目光锁定了一个点,便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