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p>

    小雅微微一笑，“除非是拦得住，又不怕触怒陛下的出面。”</p>

    冯绿娥蹙了蹙眉，“你是说……”</p>

    小雅鼓励地看着她。</p>

    冯绿娥终于将话补全，“你是说皇后娘娘？”</p>

    小雅点了点头，小心地看了眼左右，仿佛怕有人听见似的，轻声细语地劝她，“常在你想，这宫里，能劝得住陛下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我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p>

    冯绿娥喃喃地道，“但皇后娘娘会理会这等事么？不说她整日吃斋念佛，宫里的姐姐妹妹们也从没见说过她不好。”</p>

    小雅又道，“常在，你这就不懂了，你想啊，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愿意别人来瓜分自己的夫君？再大度的女人也不可能做到没有丝毫芥蒂呀。”</p>

    “也是这个道理……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冯绿娥一合掌，嚷道，“小瑶，小瑶，快，我要去面见皇后娘娘。”</p>

    日头挡不住地下去了。</p>

    苏慕容一拖再拖，可架不住张公公一再催促，只好不甘不愿地从浴桶中爬了起来。</p>

    不肖一刻，苏慕容已经被包裹好送上马车。苏慕容被裹在被中一动不动，双手紧紧抓住被沿，小雅，你可务必要快一些呀。</p>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过一重一重宫门，眼见快到了莫海天寝宫，忽然停在了半道上。</p>

    来了？苏慕容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仔细去听外面的动静。</p>

    “皇后娘娘吉祥。”</p>

    外面先是请安的呼声一片，接着就听皇后端庄威严的声音响起，“听说这车里是今夜侍寝的蓉嫔？”</p>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张公公忐忑不安地回道。</p>

    “胡闹！”皇后喝道，“皇上不记事，你们也不帮他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是能侍寝的日子么么？”</p>

    皇后说着话，人已到车前，正伸手去掀车帘。</p>

    “皇后娘娘请慢——”张公公张口欲拦，已经来不及。</p>

    苏慕容被裹在锦被中，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p>

    皇后朝苏慕容看过去，只见她面无表情，并不惊慌，双目一动不动地回瞧着自己。</p>

    皇后抬高头，缓缓问她，“蓉嫔，你可知罪？”</p>

    苏慕容低声不卑不亢道，“臣妾不知何罪之有。”</p>

    “你不知何罪之有。”皇后冷笑一声，“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p>

    苏慕容不答。</p>

    皇后厉声指责道，“今日是初一，是整个皇宫上下斋戒的日子，你竟然在今日勾引陛下行那对佛祖不恭之事，连累陛下担上耽于美色之名，你还认为自己无罪？”</p>

    周围的人听得心头一凜，心里为苏慕容捏一把汗，恐怕今日皇后娘娘是不会善罢甘休了。</p>

    苏慕容却没有知觉似的，一点也不惶恐，原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皇后，这下目光忽然一转，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冯绿娥。</p>

    冯绿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见苏慕容看过来，更是目露张狂。苏慕容啊苏慕容，你这下可栽到我受手上了，不怪我不放过你，怪只怪你生得太过，分了皇上的心。</p>

    冯绿娥一心只以为是自己成功阻碍了苏慕容的侍寝之路，哪里想得到这一切都是苏慕容的计谋，自己不过是苏慕容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p>

    冯绿娥，你这样蠢，当初竟然也能骗得我团团转，可见我也是蠢，竟然分辨不出你的虚情假意，白白让你害了你条命，你可瞧好了，这一世我断然不会再轻易被你害了去。</p>

    苏慕容轻轻收回目光，又听见皇后怒道，“苏慕容，本宫今天要治你的罪，你服是不服？”</p>

    苏慕容还未及回答，就听见冯绿娥迫不及待地插进话来，“是呀，苏姐姐，今天这样的日子，您做出这等魅上的事实在不该，这不是陷皇上于不义么？您正经的虔心认个错，相信皇后娘娘也不会太为难你。”</p>

    苏慕容对这话一点反应也没有。皇后一看，更是怒火中烧，面上勉力维持着端庄之色，眼里的火却都快将苏慕容点着了。</p>

    苏慕容似有所感，轻轻垂下目光，不紧不慢地道，“冯妹妹，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