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道长没有什么惊讶的,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烛似的东西,用火折子点燃。【狅】-【亻】-【曉】-【說】-【網】-ΨωΨοDUshU'KR
香烛发出十分清冽的香气。
“拿着。”香烛递给了赵信。
柳元道长又取出了一包金针。
金针走脉。
魏明儒果然慢慢停止了咿语,同时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入目的第一个人是柳元道长,他突然笑笑,“道长,你来了?”
魏明儒是很少笑的。
也不知怎么的,他就笑了。
柳元道长站起身,“皇上,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魏明儒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望了望身边这金黄色的床幔,又闭上了眼睛。
似乎回去回味些什么。
墨戈意走上前两步,“道长,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皇上只是有些陈年旧疾,这一次发作了而已。”
“那后面不会有事了吧?”
墨戈意的问题,让柳元道长稍稍一停顿。
他一直不喜欢撒谎的。
魏明儒也听到了这句话,“呵呵,朕能有什么事,朕的身体真自己心里有数,是吧,道长?”
这话中的暗示,柳元道长当然明白。
“嗯,皇上只要好好休养,会好一些的。”
回答地,有些含糊。
刘贤妃也想问些什么。
柳元道长已经转身走向了桌边,“贫道写一点药方,皇上吃吃看,应该会好一些的。但是皇上一定要记得,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朕知道。”
柳元道长寥寥数笔,写完了就放在了桌上。
方御医站起来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成一个川字。
“皇上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其他人也都回去吧。”柳元道长道。
“呵呵,也是,那你们先退下吧,本宫在这里就够了。”墨戈意笑了笑,对周围的人道。
“嫔妾也要留下照顾皇上。”刘贤妃不安地靠近过去。
“算了,贤妃妹妹,皇上这有本宫一个人就够了。”
“可是——”
“怎么,不听本宫的话了么?”略带调侃的语气里,有着明显威胁的意味。
刘贤妃顿住了,“行,那嫔妾也告退了。”
刘贤妃退下了,其他大臣们也退下了。
蒙千言看向洛子衍,洛子衍对她伸出一只手来。
他们也走出了寝殿的门。
人走完了。
寝殿里变得空旷而安静。
魏明儒闭上眼睛,应是在养神。
墨戈意凑到了他的身边,“皇上,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皇后,你回朝凤殿吧。”
“皇上,臣妾想留下来,好好照顾你,你病了,很多事,臣妾还得担着,也得跟皇上商量商量不是?”
“呵呵呵。”魏明儒幽幽的笑,“皇后啊,你在想什么,朕知道。”
“皇上。”
“你在想着,万一朕这驾鹤西去了,这皇位到底是谁的?”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臣妾也是——”
魏明儒抬了抬手,示意墨戈意不要说下去了,“你放心吧,皇后,朕怎么做,朕心里有数。你的存在,对大赫的稳定发展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而魏延,是我们的孩子。”
墨戈意的眼神掠过一丝丝亮光,还想再说什么。
魏明儒再次道:“出去吧,反正,你也不会真正的在意朕的生死,朕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魏明儒坚持。
墨戈意便站了起来,“好,臣妾告退。不过,皇上,臣妾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皇上。”
“说。”
“皇上,蓉妹是谁?你要找这个人吗?臣妾可以帮你找。”
“呵呵呵,什么蓉妹,没有这个人,皇后不要多虑了,朕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退下吧,皇后!”
魏明儒的声音冷了三分。
墨戈意也不好再问下去了,于是也离开了朝凤殿。
马车悠悠行驶在喧闹的路上。外面老百姓们热闹极了,各自忙着各自的生计。
他们还都不知道宫廷里发生了什么。
蒙千言靠在马车的车厢上,有些疲惫,眉头皱了又皱。
“别想了,我们先回去歇着。”洛子衍道。
“不是。子衍,有些事,我总觉得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
“父皇呀。”蒙千言头歪到了另一侧,“子衍,父皇好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我好像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二叔似的。”
洛子衍无奈了,宽大的手掌摩挲过蒙千言的秀发,“想些什么呢?叫什么蓉的,什么芙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