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劲猛,雨水斜击着每个人的脸。
汤奔收回腿,直靠在了那头牲口身上,这贴山靠一出手,便把牲口压出了声。
晒焦了的沥青路遇上久违的雨水更是炙热得冒起了青烟,爬在地上的牲口犹如放进油锅里的活鱼,被炸得不停地乱跳,无奈汤奔又一屁股坐在了他身上,他便叫的更大声了。
围观的牲口见同类在沥青路上垂死挣扎,一个个吓得面目全非。
唐武使出一个眼色,两个黑衣人如弦上的利剪,嗖地朝向汤奔冲了去,汤奔却不快不慢地弄出一个姿势,待到两个畜生近乎用刺刀扎进他躯体的前一刻,他一刀狠狠地刺进了沥青路里,整个身子瞬时已悬在了半空中,他的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踢出了两个回合,两头牲口便已落在了三米远的路面上翻滚。汤奔双腿落地后,便又坐在那爬在沥青路面的牲口背上,那牲口还没歇几口气,便又开始了驴一般地苦命挣扎和反抗。
西风似乎来得更猛烈了些。汤奔突然把剑宵立在地上,用大拇指弹开剑柄,冷剑顷刻间便离开剑宵,一跃升天,一剑横空万物寒,八秒钟后,冷剑从天而降,汤奔接住剑,眼里闪出几道寒芒,左右挥去几个回合,然后直指前方,环杀四周。
牲口们吓得胆颤心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唐武似乎也成了一头被阉割了的牲口,气焰全无。
突然间,天空响起一道雷鸣,紧跟几道耀眼的闪电。唐武见了这雷电,就似吃了雄性激素般地,一时竟雄了起来,为了给手下的人打气,他扬起了刀,令道:“兄弟们,现在是天公作美,我们一起上,灭了他!”
一令即出,十人进攻。十余头牲口闻及号令,就像被种下了符咒,都扬起刀把和匕首向汤奔砍了过去。汤奔被团团围住,当这十余头牲口挥舞着刺刀和匕首冲到他跟前狂削一番时,他身子往后一仰,把上身伸得笔直,几乎和地面平行,牲口的厮杀便都是徒劳。
待到近乎要作自由落地运动的时候,汤奔连忙用剑尖戳在沥青地面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然后腾空向四周扫出几个飞毛腿,十余头牲口中便已有五六头落在了地上,另几个机灵一点的侥幸躲了开。
躲开的几头牲口不知道是不怕死,还是已然真的成了禽兽,似乎没有一点人类的思考力,他们竟又一起向汤奔砍了过去,汤奔双脚向地面用力一蹬,借助地面的反弹力一跃升在了半空中,一只手顺带拔起了戳进沥青路中的刀,他挥刀弄剑,落地时,三头牲口手中的刀柄早已成了落在地上的杂碎,另几头牲口的手臂上已被利剑削去了几寸皮肉。
一时间,十余头牲口连同唐武已全部成了汤奔刀口下的肉,他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而汤奔只是想教训教训这群牲口,并没有起杀心。
汤奔突然又扬起刀剑,此刻,他不想动武,只想吓唬吓唬这群牲口,不想这等鼠辈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个个吓得直打哆嗦。见汤奔并没有杀人,牲口们犹豫一阵后又向他冲来,那想汤奔挥起刀,向着停在前方的车冲了去,前方的几头牲口都乖乖地给他让开一条道,他的快刀重重地劈在了车上,一辆由高端材料精加工而成的德国产品就这么地成了一堆废铁。
牲口们又被镇住了。
汤奔为了再给这群牲口们一点颜色看看,又连接把另外两辆德国产品劈成了废铁。四辆德系车都已被汤奔给废了。
狂风暴雨依旧,被削掉皮肉的牲口们鲜血已溅了出来,沥青路面上的一部分积水已被染成了浅红色。
牲口们一个个的都傻了眼,他们傻傻地望着汤奔,似乎全部都已成了呆子。他们不敢再招这侠客,若是再招惹了这侠客,怕是真的连性命也保全不了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汤奔如何把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美人胚子带走。
可就在牲口们绝望之际,马路上突然冲过来一匹白色的烈马,马上骑着一个彪汉,那彪汉不是别人,正是西门震雪。
西门震雪快马加鞭“驾!驾!驾!”地已骑到了牲口们跟前。
“吁!吁!“西门止住马,跳了下来。
”大哥,大哥,西门大哥,大哥。“牲口们见了老大,不停地叫唤求救。
西门震雪见汤奔把自己十好几个手下打得是落花流水,一时间十分恼怒,厉声问道:”你是谁?
汤奔斜视一眼西门,冷冷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汤奔!“这小子一个人能打败十几个人,一定不简单,西门不得不强忍怒火,道:”哦,原来是汤先生,不知道我的手下哪里不懂事,你却要把他们打成这般模样?“汤奔哈哈地道:”你就是西门吧?久仰久仰!“他的哈声听起来并非是哈声,反倒是种蔑视的嘲笑声,对于这么一个道里的大佬,他竟也没有放在眼里。
笑完了,他便又道:“你手下这么多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简直禽兽不如,我呢,也只是教训教训他们罢了。只要你们放了这女子,我便饶你们性命,如何?”
西门震雪一只手指已伸了出来,指着汤奔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