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震雪又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问道:“这段时间让你们在花桥阁加班习武,练得如何?”
唐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还行吧。”
西门震雪带着怀疑而又鄙夷的眼神望着这个满脸横肉的肥犊子,呵呵一笑,道:”那就耍两招给老子看看。“唐武挽起袖子便耍了起来。
而此时,金香翠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客房。
她慢慢地走到西门震雪身旁,双手再一次地抚摸着西门的肩膀,道:“饭熟了,都下去用餐吧。”
西门震雪道:“你先下去,我们随后就来。”
金香翠笑了笑,道:“你们可要快点,楼下都坐满了人呢。不过估计那些人都不是些好东西,八成是来参加这英雄会的。你们可得当心。”
待金香翠走出客房,西门震雪让手下都配好武器,一伙人大摇大摆地走下楼梯。
当西门震雪走到客栈大厅的时候,才知道饭桌各处坐着的混球们都横眉竖眼地瞪着他及他的手下们。
唐武却眼看着天花板,狐假虎威地在前方开路,一副二世祖背后有个牛逼老子撑腰的得意模样。
唐武左右两边跟着两个手下。
西门震雪走在中间,身后也跟着几个手下。
当他们走到大厅过道的时候,桌子上正吃着饭的混犊子们竟都不再吃了,一双双锐利的眸子都死死地杀着西门震雪一帮人。
西门震雪一边看着前面大摇大摆的唐武,一边观察着四处饭桌上用餐的犊子们。
西门的表情极其地镇定,镇定得任何人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他心里却在仔细地掂量着:前右方桌子坐着的是骄凤的人,前左方是地蛇的残兵败将,中间是山虎的残余势力,而后方正八点位置正是楚啸天的强兵悍将。
怕是形势不太妙,这些人几乎都是自己的仇家。
西门震雪边走边想,他的心开始碰碰直跳起来,手中握着的刀竟也喳喳作响,只是他依然是那么的镇定,镇定得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不敢轻取妄动。
只是在不经意间,那前头开路的唐武竟啊呀一声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么个两百多斤的肥腰子摔倒在了地上,四处看把戏的混犊子们竟都哈哈大笑起来。
唐武连忙站起来,骂道:“是哪个牲口的腿,有种就再伸出来,看老子不剁了它。”
混犊子们便又一声不吭地开始扫荡起桌子上的山珍海味来。
唐武正准备再开骂,西门震雪却拦住他,道:“算了!”
只是在他心平气和地止住唐武的时候,心里早已起了杀意,他手里的利器也是怨气滔天,真要让他知道是哪个混犊子伸的腿,怕是他手中的刀早就出鞘了。
当西门震雪和手下几个兄弟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后,才注意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两个英俊的年轻人正向他招手,仔细一瞧,才知道是黄山和木亦侠。
西门震雪也使出眼色向黄山和木亦侠示意。
他们怎么会来呢?这两个学生不会也是来参加英雄会的吧?西门震雪竟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缘来。
当上满一桌子菜,唐武和几个手下大口地开始扫荡时,金香翠也慢慢地走到了大厅里,一个劲儿地嘱咐大家吃好喝好。
此时的金香翠全然没有了跟西门震雪在客房里的矜持和专情,她款步姗姗,摇曳多姿地游弋在各个饭桌之间。她那扭动着的臀部和高耸着的充满活力的胸脯以及还算不错的桃红色脸蛋,俨然就是这个大厅里最吸引人的妖孽。
而对家里老婆一向都是一心一意的西门震雪竟也动了情。
西门震雪心情似乎变得大好,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吃。
唐武一筷子夹起一块似乎都要滴出油水的硕大肥肉快速地送进嘴里爵了爵,道:“这肉啊,还是比杭州的东坡肉带劲,要说那东坡肉呢只是油而不腻,不过瘾。”
唐武把肉沫吞进肚子里后,紧接着往口里倒进一杯西凤,呵呵地道:“肥肉就得配烈酒,就像大爷们就得配个刚烈的北方妹子一样,这才是门当户对。”
唐武的吃相绝对不亚于猪圈里狼吞虎咽的肥猪进食的模样,吃得正酣的猪腰子脸男人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大哥偶尔会用一双审视的目光朝他瞅瞅。
桌子上的几个手下也是吃得不亦乐乎。
只有西门震雪依然镇定地坐在桌旁,不快不慢地吃着热乎乎的米饭,偶尔也会夹几根青菜送进嘴里,他文质彬彬的吃相跟他那视死如归的莽撞性格截然两样,谁看了他这个吃相都不会想象得出他竟是一个妄想要统一江湖的疯子。
坐在角落里的木亦侠看着这景象异常的客栈大堂,又看了看一副吊儿郎当边抽烟边吃菜的黄山兄,道:“黄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大堂里起码有一半的混犊子定不会给西门震雪好果子吃。”
黄山爵完菜后用力地吞下去,看了看桌子上已经被消灭完了的佳肴和眼前只剩下只粘了一粒米饭的空碗,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