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新凤门客栈已被烈火吞没,几声雷鸣从客栈顶上呼啸而下,几分钟后天空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客栈的部分房柱已经开始溃塌。客栈外“鬼哭狼嚎”似的嚣张气焰似乎已成了西门震雪即将进入地府的热闹葬歌。
客栈顶上的四条金色琉璃盘龙也开始一片片地落下瓦片,依次地摔碎在地上,激起镇海东及其邦羽的阵阵狂笑。大堂里的吊顶不时地自由落地而下,摔在地上、桌椅上亦或已经被杀死了的混球身上。整个客栈一楼大堂伴随着几乎已经吞灭了整个地面的火苗,越发地显示出大火的势不可挡。黄山和木亦侠躲在客栈外面无人的角落里哀怨不已,这西门震雪八成怕是已经被烧死了,只是对于西门震雪的见死不救会不会招来汤奔的反目成仇呢?怪就怪在镇海东的心狠手辣,用烈火杀人性命怕是武功再高强的大侠也只能爱莫能助了,汤奔应该不会跟自己决裂兄弟一样的关系。
客栈的凤门已经被大火烧出了两个不规则长方形的大窟窿,门框上面横梁上印着新凤门客栈的一块巨匾竟也似乎要作自由落体运动,镇海东充满得意眼神的眸子望着似乎是写着“精武门”三个大字的匾额,就在它落下的那一刻纵身一跳,冲向那悬空的“精武门”,一个精致得没有一点多余动作的狂踢,愣是把那块火匾踢得成了四处继续哀怨挣扎着的火苗,而这块干瘦得几乎成了树皮的杀手心中似乎是在大声地叫嚣着:我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多么的荒唐而又可笑至极。
旁边看热闹的余孽们欢悦得像抽筋了的小日本鬼子似的,哟西哟西的歪笑叫骂个不停,把镇海东当作圣明一样的供奉着,附和着他那杀人不见血的杀伐决断,不敢有半点闪失。
在二楼大花瓶顶上靠左位置的一个已经被通体烧着的木轩咔喳一声的落下,砸在西门震雪八字形的两根大腿之间,火势在瞬间已蔓延到了金香翠的发髻之上,西门震雪轻轻地拍了拍缠绕在金香翠头顶上的那堆“乌枣蛇”,火苗便已被抚摸干净。
金香翠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睛的一霎那,急道:”快!快把这大花瓶挪开。“西门震雪的眸子直接朝着大花瓶秒杀而去,唐武及其已经放弃了求生欲望的几个半死不活的牲口立马站起身来,使劲地挪动着这尊近两米高的青花瓷,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花瓶挪开之后,地面上一个长宽近一米的木盖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生存欲望。
金香翠道:”快把木盖打开,下面是地道。“西门震雪在金香翠还没有把话说完前就已旋开了盖子,那当真是一个地道啊。
只是金香翠并没有被眼前的生命之道所冲昏头脑,连忙喝道:”赶快下去,这地道要先通到一楼,再由一楼通到地下,快!“西门震雪第一个爬进了地道,在唐武的扶持下把金香翠也接了下去。唐武和几个年纪轻轻还没有玩够再怎么都不想被烧死的牲口们也紧跟着爬进了地道里。
二楼的地道其实并不能称其为地道,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一个钢筋和水泥修葺而成的通往一楼的走廊。
西门震雪一手搀扶着金香翠,一手扶着墙壁才知道那墙壁竟是那样的烫手。
金香翠道:“抓紧时间赶紧逃,不然等支撑着走廊的木柱被烧完后,这石墙也会倒塌的。赶紧到一楼。”
走廊里的氧气已经被烧尽,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一伙人拐了两道弯终于挣扎到了一楼的地面上,那地面上也仅仅是一个一米平方面积的木盖,打开盖章后,一伙人这才陆续地下到了地道里,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下去地道后才几秒钟的时候那身后的墙壁走廊竟然在不经意间已经倒塌,而整座客栈在几分钟之后也倒在了地上,俨然一座已经被削平了的小山丘,而那不停跳舞的大火似乎并没有被大雨被浇灭,而是把这山丘烧成了阿苏山的火山口。
镇海东跟着几帮混球们依然在雨中观火。
在火苗彻底熄灭的时候,镇海东嘴里又叼起一个烟管,望着眼前的这片废墟,信誓旦旦地问天飞鹤道:“小天啊,西门震雪没有逃出去吧?”
天飞鹤道:“怎么可能呢?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西门震雪这个大活人呢?是吧!”
镇海东呵呵一笑,道:“还活人?这下怕是这西门震雪早已化成了灰烬,哈哈!”
天飞鹤笑着点了点头。
镇海东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把骄凤、地蛇、山虎和一些不知名的凑热闹的众帮派人士召集到一起,道:“我们共同的仇家西门震雪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灰烬,这个大家刚才相比已是亲眼所见。很感谢大家能够齐心协力为江湖除掉了这个祸害。只是明天还望大家准时参加英雄会,到时我们龙星的帮主楚啸天定会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众牲口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天飞鹤见势站到众牲口跟前,招了招手,不停地道:“啊,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几帮人摇了摇头,作出各种不同的姿势,跟镇海东简单地寒暄一番后,便一一离去。
镇海东这才把手下的几十个黑衣人都集聚在一起,笑嘻嘻地道:“兄弟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