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然我将将爬上祥云,后面就传来一声呼喊:“仙子且慢——仙子且慢——”
我四下望了望,没见有何仙子。他莫不是叫的我?
待那人走近后我方才看清楚,看他一身着装打扮,该是哪个仙宫里的童子。我疑惑地问他道:“你叫的可是我?”
童子边喘着气边道:“正是仙子。”
嗳喂。这一声仙子叫得我好不受用。
我笑眯了眼,道:“你找本神仙何事。”
童子很谦卑有礼,直接道明来意:“小童乃司医神君药神殿的药童,司医神君有请仙子一聚有话要对仙子说。”
我瞅着童子愣了愣,他始终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面皮。只是没想到尧司竟学着瑶画来邀我一聚,事到如今我实在不晓得还有何好与他一聚的。更加不晓得他还有何话要与我说。
童子不等我作答便让了让身,道:“仙子请随我来罢。”
我想了想,抬脚跟去。罢了罢了,管他想如何权当今日一次将话说清楚罢。
(三)
童子带着我七万八拐,拐得我晕头转向。看这离座座仙宫越来越远的光景,如何都不是去药神殿的路。
我遂问道:“你们神君在哪里等我?”
童子闷声道:“仙子去了就知道了。”
去了就知道了……那我还问他作甚。
直到童子引着我穿过了一扇厚重高大的门站在一片黄沙之地时,我才了悟过来我到了什么地方。
不是药神殿亦不是别的什么清静之地。而是天庭的禁地,亦或是圣地。
我看着黄沙尽头的那座石台,瞳孔骤然紧缩。那座石台我就是闭上双眼亦能想象出它的模样,包括上面沧桑的痕迹。
那座石台唤名断仙台。
七万年前、无数次梦里,我便是自那座石台上掉下去的。抱着泠染,自那里掉下去。石台下的冤魂化作青烟如惊涛骇浪一般此起彼伏,生生将我与泠染包围吞噬。
狂风缱绻着黄沙漫漫,拂过我的面皮一阵生疼。我拾撮起精神欲问童子尧司身在何处为何要在此处见面时,却不想发现为我引路的童子早已不见踪迹。
罢了。我虽不晓得尧司为何要约我此处相见,但我却晓得此处乃天庭重地,久留不得。遂不等尧司来我便退了出去。心道有什么话非得在此处说么,去别处亦是可以。
然我才将将往回挪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看个究竟。”
我浑身一震。转过身去,见黄沙漫漫处断仙台边上赫然立着一抹人影。先前我只顾着将一双眼皆放在了断仙台上,却没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
尧司竟一早就来此处等着我了?他一介神君应该不会不知轻重随意进出这个地方才是。
果真我带着疑惑缓缓走近了些才发觉不对劲。此人虽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但也一瞧便知,她哪里是尧司,分明是瑶画!
我稳了稳心神,沉声问:“你如何在这里。”上次她掉进瑶池竟还未折腾够么,我本不再与她有何纠葛,没想到她却还是要找上门来。
瑶画转过头来,清然笑道:“当然是等你。”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随之袭遍全身。
(四)
我面上镇定问:“是你约我来的而不是尧司?将将那个童子是你遣来的?”
瑶画讥诮地挑起唇角,道:“你还真以为他会约你?”
我细细想了想,也对,尧司不会约我。我道:“仙子说得极是,神君若有话要当面与我讲根本不会邀我,而是会直接来寻我。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瑶画面色冷了些,道:“他亦不会来寻你。再也不会。”
我心口倏地紧了紧,只听瑶画又道:“今日你我便做一个了结罢。”
我动了动同样紧得发干的喉咙,哑声问:“如何了结。”
瑶画幽幽地看着断仙台,静默了半晌,才似回忆道:“我知道七万年前自我初入天庭时你便已经在药神殿与他处在一起。我第一次见到他便已经在意了。仙会上,我见到了他亦见到在他身边的你。我不明白为何你明明是个连身体都未长开的小妖,他却要如此温柔地对你百般宠爱,始终都不曾正眼瞧过我一眼。”
她如是说我自然是没有忘记,当初天庭第一美仙子头一回出席仙会时的光景。那时我不知道瑶画也去,只顾着仙会上有吃有喝便死活磨着尧司带我去凑热闹。若是早知瑶画在,我定不会让尧司去。
因为整个天庭都在津津乐道,瑶画与尧司的那三世姻缘。
我承认我十分蛮横一心想着我的狐狸大人只能是我的,不能是她人的。
然瑶画说的那些我却是闻所未闻。仙会上尧司一直阻止我不让我喝酒,我也一直在与他抗争夺酒杯,他何时对我温柔又百般宠爱?遂我道:“仙子莫要误会,彼时是我将一门心思全系在神君身上,他却从未回应过我,更没有仙子所说的那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