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远和霍娘见状,同时怔住了,嘴巴张成了O字形,能够塞下一个鸡蛋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这么粗鲁暴躁的对待他们的池大少。
还是个女人。
这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简直就是找死!
白倾远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打量着浑身戾气的辛幕绾,他望着那张似是而非的脸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女人身上散发的清香似有似无的侵入他的鼻息,一瞬间,本该愤怒暴走的他莫名安静下来,痴痴狂热的盯着辛幕绾,两眼直冒星星。
因为辛幕绾暂时脱离了夜沉羽,所以这次刻意接近她并没有易容,而是以自己真实面容出现,白倾远不认识她,很正常。
不过,当池于寒慵懒不屑的朝其投射目光时,只是一瞬,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在此刻宛如黑夜里的烟火绽放,霹雳巴拉的带着炽热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夜空。
他突得笑出了声,淡漠如水的池于寒笑的肆意狂妄,眼泪飞溅,情绪都已失控,要不是酒吧光线暗淡,他的半张脸湮没在黑暗中,那张布满讶然、失望、惊喜、失而复得情绪早就暴露在众人之中,他总归是失态了。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脏,拿起桌上递来的酒杯,仰起头一口饮尽。
白倾远:“不是说好不和女人喝酒的嘛?”
霍娘:“???区别对待,认真的?”
池于寒才不管其他人脸上精彩万分的神色,一双鹰隼般的漆黑眸子紧紧锁在辛幕绾的身上,眼底涌现出显而易见的兴奋,那张日夜思念的脸在此刻好像有些模糊了。
“是你吗?”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独特的嗓音还带了几分醉意,朦朦胧胧,醉人心扉。
辛幕绾阴冷一笑,将桌上碍事的啤酒瓶一扫,轻盈的身姿一跃而上,吊儿郎当的坐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睥睨着一脸茫然的池于寒,脸色笑意更甚,清澈澄亮的眸子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不过漂亮的瞳仁里更多的还是陌生。
她不知道池于寒心底的想法,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完成任务最重要的环节,想要逃离夜沉羽开启新的生活,这个男人必须除了。
“怎么?你认识我?”她白嫩纤长的手指轻挑,捏住男人光洁的下巴,轻抬起他的俊脸,使之与自己近距离对视。
其他两人:“靠,这是做什么?光明正大的勾搭池少,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池于寒有些激动,想要问问她这些日子还好吗,还想问问她这些日子到底藏在何处,更想问问他们的婚约还作数嘛,可是纵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他望着那张桀骜不驯,清冷清心的绝美面容,一句话都说不出。
“出去。”他突然斜倪了站在一旁的两人,语气狠厉,命令式的不带一丝犹豫。
这是属于他和辛幕绾的再度相逢,怎么可能允许有旁人在场破坏气氛。
可惜,他不知道是,这次相遇并不是那么美妙,带着无数阴谋和目的将他那颗冰封已久的心伤害的彻彻底底,撕心裂肺都不为过。
很快,奢华的包厢里只剩下两人,辛幕绾依旧不可一世的挑着池于寒的下巴,笑脸盈盈,一言不发,她要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容,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夜沉羽如此忌惮,可左看右看,除了一张妖孽俊美的面容外,她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独特之处。
呵呵……
夜沉羽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
此时,酒吧门外,夜沉羽坐在黑色豪车跑车里,双手环臂,坐直身子,一瞬不瞬的望着酒吧里的男男女女,突然他低头看了眼时间,低声问:“她进去多久了?”
倾城坐在前排充当小司机,嘴巴里嚼着口香糖,脑袋一歪,随即答道:“一个小时,按照我们的计划,她应该出来了。”
一个小时?!
不知为何,夜沉羽望着那扇开着窗户的包厢,心一点点的下沉,此刻他好像是濒临死亡的野兽,想要发出痛苦的怒吼,可是嗓子却是发不出一点声响,只能默默的坐在车里,仰头望着那可望不可即的地方。
酒吧包厢。
回过神后的池于寒突然像是发了疯的狮子,一把揽过女人,粗鲁霸道的想要欺身而下,他想念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哪怕就是一场梦,他也情愿沉溺其中,永远都不要醒来。
辛幕绾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红唇勾着笑,云淡风轻的推开男人,自行解开长裙拉链,一点犹豫都没有,眼看着她的长裙就要掉落在地,失控后的池于寒突然清醒过来,他脱下外套慌乱的罩在女人娇小的身躯上,坐回沙发,拿起火机和香烟,点燃一支,闷闷的抽搭起来。
透过层层燃起的白色烟雾,他看着那张近在迟尺又十分陌生的脸,有些恍惚,理智告诉他,这个人不是辛幕绾,只是有着相似的面容罢了,他的小绾不会这么放浪不堪的,她是那么骄傲不服输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献出自己。
她肯定不是小绾。
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