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次事件之后,陈家和刘家的,无论是前朝官员还是后宫女官,都纷纷请求辞官归乡。
严江贺也不跟齐叶蝉商量,直接就答应了。出了这档子事,谁心里能没点芥蒂,对于心存怨言的人,严江贺也是万不敢再用的。
“哎,真是让人寒心啊。”
“老哥你别说了,越说我这心里……哎,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了。”
“你这话说得不全对,驴子还在拉磨呢,就被主家算计着吃肉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这官啊,真是不好当……”
“要不咱们也告老归乡算了,好歹还能叶落归根留个全尸。”
下朝后,两个老迈的官员互相搀扶着往宫门外走,近十一月的天有些冷了,可也及不上他们心中的冰凉。
“都来逼朕,一个个的都来逼朕!!”
一时之间,辞官归乡的奏章满满当当的堆在了严江贺的御暗上,让他心里烦不胜烦。
正德殿。
这已经是严江贺今日第四次发火了,唇边都溢出了鲜血。看得旁边候着的太医是胆战心惊,却是不敢上前相劝,一个个的都跟鹌鹑似的缩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下一刻就被当了出气筒。
“主子,皇上又在发火了。”
“随他去。王丞相到哪里了?都出了八日了,还没到湖州吗?”
“早上传来的消息,距离湖州不足三十里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传来的消息说,那装粮食的马车好像有点不太对,车轮的压痕太深了些。”
齐叶蝉眉头紧皱,“查,看他是不是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