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本来还愤怒委屈的祺贵人一下子满血复活,兴奋的喊了一声后就捡起地上的绳子,在燕贵人哇哇大叫中将人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贱人!祺贵人你个贱人!”燕贵人动弹不得,眼睛里的凶光仿佛要吃人。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祺贵人平时单纯无心机,看起来也柔柔弱弱的样子,怎得劲儿就那么大呢!
“燕贵人失了孩子,精神有些不正常,送家庙好生静养着。”齐叶蝉都懒得给她降罪,一句话就将人给打发了。
“齐叶蝉你个贱人,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贱人……”
燕贵人被拖着往外走,一直鬼吼鬼叫。她知道被送去家庙是什么后果,一辈子青灯古佛,永远也别想再翻身,只能活活的被熬死!
“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齐叶蝉漫不经心,“好大的排场啊。”
“就是,太后娘娘出门也没这么大的动静!说什么身体不适,如今见自己人吃了亏,还不是急巴巴的跑来,这下子不怕太后娘娘不祥了,我看啊……”
“贵人!”大宫女再次掐住祺贵人的后脖领子。
齐叶蝉也是无奈,真是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太后,不知道燕贵人犯了何错,您如此羞辱于她?”王瑾琇进门就是指责。
“皇后莫不是聋了?她刚骂哀家那么大声,你真没听见?”齐叶蝉轻轻抿茶,面色平和。
“燕贵人孝顺,刚失了孩子都记挂着来给你请安,没准是精神恍惚说错话了呢,太后娘娘还是不要做得太绝的好。”
“燕贵人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到底是谁做得太绝,是否要哀家好好调查一下那场所谓的意外?”
王瑾琇一瞬间的心虚,燕贵人小产的确是她背后动的手脚。要怪也怪那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虽然她不相信自己怀的会是公主,但般若姑姑说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她生了公主,而燕贵人却生了庶长子,到时候立嫡立长总会有争论。
“若真论起来也是奇怪,燕贵人早上才来给太后请了安,下午就失足小产了?不过既然已成事实,本宫也不好多责怪太后,只是燕贵人受太后所累已如此可怜,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吗?”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香妃转动佛珠,口中呢喃。
只是不知她这句究竟是在说皇后残害皇嗣,还是在说她赶尽杀绝了?唯一知道的是,每次她一开口,必定引会起一番新的争论与风波。
“是啊,燕贵人已经很可怜了。”
“我听太医说,若是不好好养着,将来子嗣都艰难,哎……”良才人叹息。
“都说小产不能遇风,这才三日,燕贵人就来给太后请安,也是孝顺啊。”
祺贵人叉腰,“可怜就躲在寝殿里哭啊,跑来倾月殿骂太后是怎么回事?!那是不是有一天我小产了,也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跑各位姐姐宫里挨个的骂一遍啊?!”
转头又指着齐叶蝉,恨铁不成钢,“还有你,堂堂的一国太后你窝囊不窝囊?一个小小的贵人,两棒子打死就算了,废什么话!现在好了吧,狗咬了人,主人家还……唔唔,唔……”
大宫女满头冷汗,两只手从后面死死的捂住祺贵人的嘴,直把人勒得脸红脖子粗。进宫快一个月了,她成天将小主禁锢在寝宫里,如今倒好,一出来就惹事。
“别忘了入宫前您是怎么答应老爷的了,能哭就别吵吵,坚决不能动手。”大宫女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齐叶蝉也被骂得几乎回不过神来,听到大宫女的这句话更是无语,这袁将军到底都教了孩子些什么啊?
“祺贵人的脸怎么都红了,怕是不舒服吧。絮儿,还不赶紧送你家小主回去休息。还有,记得晚膳前收拾好东西搬到灵贵妃宫里去。”齐叶蝉怕她再留下来会吃亏,挥手赶人。
没看见王瑾琇那吃人的目光么?!
祺贵人的脸当然是被她的大宫女给勒红的,但是齐叶蝉都发话了,大家也不敢再出声。不过有些人心里都在开始盘算,祺贵人如此不敬太后都没发火,说明只要是站在她那一队的都不会差。
可盘算归盘算,太后与皇帝关系不好,太后又不能给她们子嗣,所以很纠结啊。
齐叶蝉半垂着头在喝茶,却把堂内所有人的小心思都看透了,用茶盖拂了拂里面的沫子,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再赏王瑾琇一眼。
如此被冷落,王瑾琇自然是不满的,“太后!燕贵人的事能不能算了,回去后本宫定让太医给她好好调养。”
只说调养,却没说会教导,这还是在怪她喽?
“皇后有了身孕,哀家甚是担忧,但皇后非说哀家不祥,这也没办法。既然皇后看得上这个不争气的,索性就降为官女子,去凤仪宫照顾你吧,也算哀家为小皇孙尽点心。”
“你!”王瑾琇气结。
“不过……”齐叶蝉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